&ep;&ep;应煦想想,他不也是?
&ep;&ep;没被认回家之前,他根本无法想象应家的豪奢。
&ep;&ep;唉,都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ep;&ep;应煦发出感慨,然后被迟晏拉进怀里:“我的小少爷,你可不必靠想象。滑雪、马术、高尔夫……等我腿好了,我都带你去体验。”
&ep;&ep;应煦听着,心里生出满满的期待。
&ep;&ep;“嗯!”
&ep;&ep;后排的两位蜜里调油,前排的李政清这才放下心来。
&ep;&ep;啊,原来迟总是说笑呢。
&ep;&ep;他还以为,他干完这一票,就该去国外避难了。
&ep;&ep;还好,只是玩笑。
&ep;&ep;另一头,魏凯已经给魏连霄安排好了飞机。
&ep;&ep;魏连霄在房间里枯坐很久,始终不愿接受自己即将一无所有。他不能失去权势,失去财富,失去爱情,他不能一无所有,他总要抓住一样。他想尽办法从魏家逃出去,去了画室,去找余逸。
&ep;&ep;秦天没给他开门,隔着门骂他:“你来干什么,滚远点!”
&ep;&ep;魏连霄的眼底燃烧着偏执的火光,他根本没把秦天的话放在心上,只道:“我找余逸。”
&ep;&ep;“滚,余逸是不会见你的!”秦天平时都是好脾气,这会儿却跟吃了枪子似的。
&ep;&ep;“你说的不算,”魏连霄不肯走,只重复道,“我要听余逸自己说,你让余逸自己跟我说!”
&ep;&ep;秦天猛地打开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找余逸?我还想找你呢!你到底对余逸做了什么,他昨天半夜进了画室,至今不吃不喝,在小隔间里呆着——你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ep;&ep;魏连霄听了这话,竟痴痴笑起来:“他还在乎我,还在乎我。”
&ep;&ep;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任秦天摇晃他,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ep;&ep;“你松开我,我去敲门,他就开门了。”
&ep;&ep;他的语气里流露出几分傲然,显然,他对自己和余逸的爱情又重拾起了信心。
&ep;&ep;“他都大半天没吃饭了,让我去敲门,哄他出来吃点东西,不吃东西怎么行了?”
&ep;&ep;秦天被他若无其事的语气刺激:“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你要是真喜欢他,怎么会让他这么难过?!你趁早滚,别惹他心烦!”
&ep;&ep;“难过?”
&ep;&ep;魏连霄笑:“我爱他,他爱我,这不是世上最快活的事么?”
&ep;&ep;他想起过往,说给秦天听:“你以为自己算什么,很了解他?他以前自闭症,被同学排挤,是我帮了他,他那么爱我,他怎么可能跟我分手?”
&ep;&ep;他把余逸的伤疤撕开给秦天看,又扬声高喊:“余逸,你出来!你当面跟我说,你怎么舍得跟我分手?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我帮了你,现在我变成这样,你就离开我,你过得了你自己那关?!”
&ep;&ep;居然开始挟恩图报了!
&ep;&ep;秦天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余逸跟魏连霄提了分手,不管为什么原因,他不能让魏连霄再把余逸拉回泥潭。他使劲推着魏连霄往外走,还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身后「咔嚓」一声,小隔间的门开了。
&ep;&ep;余逸的语气淡淡的:“师兄,放开他。”
&ep;&ep;秦天闻言,手攥得更紧,魏连霄却露出得意的笑。
&ep;&ep;然后,他的笑僵在脸上——
&ep;&ep;“你的手是用来拿画笔的,别碰脏东西。”
&ep;&ep;魏连霄无法接受「脏东西」这个词从余逸的嘴里吐出来,被用来形容他:“余逸,你——”
&ep;&ep;余逸看着他,像个陌生人:“魏连霄,我给你爸打电话了。”
&ep;&ep;他语气平平:“你爸派人来逮你了,还不走么?”
&ep;&ep;魏连霄无法接受:“余逸,你竟然联系我爸?!你不知道我爸要送我出国么,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ep;&ep;余逸打断他的话:“那你一路走好。”
&ep;&ep;魏连霄如遭雷击,他用充血的眼睛盯住余逸,好像要剥开他的皮,重新认识他:“余逸,你没有心!”
&ep;&ep;余逸顿了顿,缓缓阖上眼睛:“我有。”
&ep;&ep;他告诉魏连霄:“没有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有,但是从今往后,我一心只为艺术。”
&ep;&ep;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把魏连霄从他的心里赶出去。
&ep;&ep;从今往后,他的心里,再没有魏连霄的位置。
&ep;&ep;“不要再见了,魏连霄。”
&ep;&ep;这是魏连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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