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谭彦,感到身如针扎过一般,他深呼吸了两次,促使周身血液快速的流淌起来,疼痛感逐渐降低,但四肢仍感到麻木无力。他判断自己应当是中了某种毒,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昏倒前的细节,但仍旧无法发现自己是何时中的毒。
为今之计,是尽快服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解毒丸,于是他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逐渐从朦胧变得清晰起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竹屋里,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却十分自然。所有摆件和器具都是用山林间的木石树根制成,显然这些器具都使用了许久,许多物品上都有了包浆,如同漆器一般,这让他越发的好奇起来。
他记得自己倒下时,眼前不远处的青悠姑娘似是要说什么一样,只是她还未来的及说出口,自己便没有了意识。但他总感觉那句未出口的话并非是要讲给他,而是讲给他身后的存在。
如今自己未死,这就说明,自己现在所处之地应当和青悠姑娘有关。那么她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身份,有什么意图。
想到这里时,谭彦听到有脚步声逐渐向房间里走来,于是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闭着眼睛,但他能从来人的气息上判断出,所来之人是谁,那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再次笼罩他,不错,走进房间的人的确是青悠姑娘。
谭彦感到,她缓缓走到了床前,坐在床边上,俯下了身子。但让谭彦感到诧异的却是,青悠姑娘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他的身体里扩散开来,他还从未在睡着时被一个姑娘如此盯着看。
不自觉地,他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了起来,于是他努力地控制自己,让自己的脉搏恢复平静。
他觉得此刻还无法彻底判断青悠是敌是友,所以不如先继续假装自己仍在昏迷,看看对方会如何行事。
接着,青悠缓缓从掀开谭彦的被子,轻轻拿出他的手,微微抬高,两根手指按在谭彦的手腕处,感受着他的脉搏。随后又将他的手放回原处,替他盖好了被子。从床头一个用树根制成的桌子上,端起她刚才进来时放在上面的药碗,将碗中的汤药一勺勺喂谭彦喝了下去。
谭彦从未被一个姑娘如此悉心照顾,不由地心生暖意,觉得青悠姑娘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喝完药的谭彦,感到身体的沉重感逐渐退去,麻木感也在一点点的消散。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脚,但发现还是难以移动,看来只有再安心地在床上躺一会儿,等待药发挥作用。
于是他便开始思索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自己目前的处境。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手脚开始能够活动,感知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他努力地感着房间里外的气息,发现除了青悠姑娘的气息外,还有许多股不同的气息。
他发现有些气息十分温和,可有些气息他一旦感知到,便有一股浓厚的颤栗感袭击他的身体。
就在他不断感知周围的气息时,青悠的气息从屋外逐渐向他靠近。不同地是,这次她的身边还有另外一股与她十分相似的气息,谭彦仔细辨别着那股气息,发现它并没有恶意,而且就在即将进门时却停在了门外,只有青悠一人走了进来。
这时谭彦睁开了眼睛,缓缓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看到谭彦醒来的青悠放下手中的药碗,将谭彦扶坐在床上。
这时的谭彦才看清了青悠的容貌,此刻他眼前的青悠,并未戴着那顶青色的斗笠,她柔顺的头发简单地用一个碧色的发簪束在脑后,发丝垂落下来散在肩膀上。
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下面不再是遮住面容的白纱,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容貌。
一张并不惊艳的脸,鼻翼两边散布着点点细碎的青斑,仿佛冬日里铺满白雪的草地上露出的芽尖般,散发着无限的生命力与希望,让人止不住地想要靠近,想要去触碰。
“公子感觉可好些了吗?”,青悠似乎是感受到了谭彦的目光,于是便询问他的伤势,借此来打破眼前的局面。
谭彦不知如何回答,他本想张口回应,但却感到双唇干涩难以打开,于是只好点点头以做回应。
这时,青悠向门外看了一眼,说了句:“进来”。
谭彦看到门后一个微微有点肉嘟嘟的,雪白雪白的小男孩,低着头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小手,不情不愿地聂着脚走了进来。
看到那小孩的模样,谭彦不禁被他的动作逗得有点想笑,但他的脸却仍旧僵硬着,面部的肌肉无法动弹。只有脸皮不停地想向上翻,扯得他感到头皮都微微刺痛起来,顿时笑意无。
等到那个小孩捏手捏脚地走到他的面前时,青悠对着他说:“还不快向公子道歉”,谭彦闻声心感诧异,难道那时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给自己下的毒?可当时自己完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那小男孩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嘟了几句话,谭彦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讲什么,便看到他弯腰行礼后,一溜烟地跑了。
青悠看见小男孩虎头虎脑地跑了出去,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亲自向谭彦行礼致歉,说道:“还请公子原谅,刚才那孩子是我的顽弟,昨日就是他趁公子没有察觉到,给公子下了毒。”
谭彦一听,心想果真如此,但他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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