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军在,本王一切遂心,少有忧愁,只是想起身处边关的你时,不免心感愧疚,苦寒之地,常年驻守,可曾埋怨过本王?”。
“能为主上尽得绵薄之力,是谭彦心之所喜,承蒙主上不弃,又何来埋怨之说。”
“三年未见,你对我还是如此拘谨。与你之所喜相比,我更希望你能对我有所埋怨,那样至少能让我肯定,你我之间不止君臣之情。”,那男子微微叹息道。
“主上待我,如手足一般,我对主上之情,也绝非仅是君臣之情”,谭彦连忙回应道,连带着语速都快了许多。
“快起来吧,多日的奔劳,一回国都便赶到我这里,未曾有过停歇。书案上是我为你准备的,你喜爱的龙息茶,那水也是白露时节我亲自从园中的花蕊间采下的露水,一直为你留着”。
谭彦听闻,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连忙回道:“如此贵重,谭彦如何消受得起。”。
“无需说什么受的起受不起,你只需喝过之后,告诉我喜不喜欢”。
谭彦起身,坐在案前,取出几片玉盒中金黄色的茶叶,放入杯中。将火炉上水温刚好的露水倒入其中,洗茶之后便注入新露水,片刻间,茶香四溢,只是闻到那茶香,四肢内多日积攒劳累便一扫而空,精神百倍。
“你的茶艺越发精进了,此处都闻到了盏中的茶香”,郡王轻声说道。
“得主上相受,未曾有过一丝怠慢”,谭彦回应道。
“听闻你们出关之时,动静闹的挺大?”,珺王问到。
听到这句话,谭彦刚准备去端茶盏的手,在空中一顿,他立马收了回来,双手放于膝上,回道:
“主上之意,不敢有违”
珺王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笑,反问道:“我之意?”。
谭彦答道:“国都中有人有借主上之手调我们回来,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回都的消息,倘若事事都让主上明说,那要我等又有何用。”
珺王轻轻翻动了一页纸,接着问道:“那你可知这次是谁要你们回来”。
“我归都的途中,也和扬程试着去打探了消息,却未曾获得有用的消息。也怪我等太过愚笨,实在想不出是谁的主意。”,谭彦答到。
珺王听后,缓缓说道:“能调你们回来,还能让你们不知道为何回来,试问这世间还能有谁能办到。”
谭彦听到这句话后,身体一僵,冷汗瞬间便从额间冒了出来,以至于静静坐在原地。
珺王看到谭彦愣在原地,轻笑了两声,说道:“你不是太过愚笨,是太过聪明,也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愿相信自己所猜为实罢了。”
长久以来徘徊在谭彦心中的疑虑,在听到珺王话语后,如迷雾消散,化雨凝霜,变成一股股冷意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而他的眼中此时也露出一股杀意。
“果真是王上?”,谭彦抬起头,望向珺王,语气充满寒意。
珺王听后说道:“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吗?担心王上此次调你回来,是对我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