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关,军令阁中
“启禀上将军,国都有信使到,此刻已入关内”,驻守在城关的鹰眼侍卫抱拳于胸前,对着眼前一身赤色长袍的男子说。
身穿赤色长袍的男子放下手中记录军中物资的记档蒲,问道:“来的可是王上的信使?”
鹰眼卫回道:“白骑银甲”。
赤色长袍男子的身边,原本和他一起核对记档蒲的男子此刻也停下了手中的笔。他与赤袍男子相视一眼,说道:“珺王的人?”。
“你去通传,我马上就来”,赤袍男子对眼前的鹰眼卫说道,鹰眼卫领命退了出去。
见鹰眼卫退了出去后,赤袍男子将手中的记档蒲递给面前的男子,问道:“我是否该披上战甲再去领命?”。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后,嘴角上扬了起来,随手抓起眼前桌子上果盘里放着的的梨便咬了一口。边嚼边说:“既然是珺王的人,你还是随意点比较好吧”。说完便向赤袍男子丢了一颗梨过去,赤袍男子接住梨便迈开步子向外走去,那男子喊道:“哎,吃了再去呀”。
赤袍男子将手中的梨向后抛了出去,笑着说道:“扬大哥不妨吃完两个了再来。”
那男子听到后下放下左手接住的梨和右手上咬了一半的梨,将右手在胸前的青色衣衫上胡乱的摸了摸。喊道:“嘿,等等我啊”。
赤色长袍男子来到军机阁中时,白袍银甲信使早已在那里等候,于是他上前抱拳道:“千羽关上将军谭彦恭迎珺王王旨”。
银甲信使见状将手中装有王旨的锦盒交给了他,随后单膝跪地,谭彦接过锦盒,扶起信使说道:“奔波良久,先下去休息吧。”。信使起身后说:“此处还有郡王让我交由将军的家书一份”。
谭彦听闻家书二字,喜笑颜开,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身份,便亲手在信使胸口摸索起来,被袭胸的信使一阵错愕后,迅速从怀中掏出家书递与谭彦,慌张的退了出去。
看到信使慌不择路的样子,谭彦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失态,不好意思的将束起的长发用手指挑出一缕,在指尖拨弄了起来。
“哈哈哈,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个毛病改改,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扬程一脸戏谑的看着谭彦说道。
“杨大哥就不要取笑我了吧,是谁上次抱着大嫂托人送来的长靴亲....”。
谭彦还未曾说完,扬程便欺身上前,用手捂住了谭彦的嘴。“嘘,小声点,不是说好了不再提此事嘛。你刚才那么大声,让这些小兔崽子听见了”。
谭彦看到杨程一脸的紧张模样,大笑道:“天下第一枪,破魔枪的主人也有如此慌张的时刻呀,哈哈哈哈。”。
杨程耳根一红,对着军机阁里值班的卫兵招招手问道:“你们刚才都听到什么了?”。二十几个血气饱满的卫兵齐声喊道:“回禀少将军,属下不曾听闻到什么”。
扬程满意的招了招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走到谭彦身边,看着他手里的锦盒说道:“此刻我更想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着什么”。
谭彦缓缓打开锦盒,拿出里面写有旨意的帛书,递到扬程面前,缓缓打了开来。看到帛书上字的两人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谭彦合上帛书,一脸不解的看着扬程。随后在军机阁中转了两圈,看着扬程说道:“我觉得事有蹊跷,你怎么看?”。
扬程摸了摸下巴上刚长出来的须髯说道:“按理说,若是密令,珺王此前一直都是派人暗地里递进来。而这次却是派银甲信使直接送来,想必国都里的人是知道的。可不是密令,这帛书上却只有速回二字,我现在还想不出来是否有其他的含义”。扬程看着谭彦,等待着他的回应。
谭彦将手中的帛书再次打开,盯着速回两个字又看了一会儿说道:“以珺王的谋略,倘若要暗示你我什么,大概不会用这种手段,想必,这次你我回都城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为何没有说调动你我的因由,我猜应当是国都那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恐怕只有你我回去了,才能知道此中原由。”。
扬程看着谭彦点了点头,随后对军机阁外说道:“传镇边卫统领柯子于速来军机阁。”。
不一会儿,柯子于便来到了军机阁里,信使刚离开军机阁不久,两位将军便传召他,这不免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谭彦看着眼前不安的柯子于不禁失声笑道:“哈哈哈,我军看来是许久未曾驰骋沙场了。一个小小的信使竟让尔等等心神不安如此”。
柯子于听闻,连忙跪倒在地,“属下无能,还请将军责罚。”。扬程见状也大笑起来,说道:“要罚,要罚,这次要狠狠的罚你。我俩不在这段时间,就罚你代理千羽关内所有大小事宜。”
柯子于一脸震惊的抬起头望着扬程,许久之后,几个字才从他嘴里一缓一缓的挤了出来:“将军此话是为何意?”。
谭彦上前扶起双膝跪地的柯子于说道:“无需慌张,是国都递来的消息,急召我和扬程将军回都。我们俩离关期间,这边的事务就由你打理。你之才干足以胜任,只是谨记一点,我俩不在期间,收到任何军队的调入调出的命令,皆需以我和扬将军的兵符为凭证。倘若无兵符,即便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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