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机载着周时桉回周家老宅,中途停在二环内一家丽思楼下。
&ep;&ep;等了两三分钟,右侧车门被打开,坐进来的女人挎着鳄鱼皮手袋,一身酒味,显然昨夜才经历过一场烂醉。
&ep;&ep;宋思容将手袋扔在一旁,夸张地大吸一口气,凑到周时桉跟前促狭地说:“你刚才搭过女人哦。”
&ep;&ep;周时桉瞥过去一眼,她立即收起那促狭,冷哼一声说:“不过品味不怎么样,俗。”
&ep;&ep;周时桉说:“中饭要和爷爷一起吃,你知道吧?”
&ep;&ep;宋思容说:“我知道啊。”
&ep;&ep;周时桉眉头微蹙,用眼神询问她这身低胸亮片吊带裙要怎么处理。
&ep;&ep;“昨晚jas约我约得急,随便挑了件就出去了。”
&ep;&ep;周时桉听了这话,才注意到她露出的小半胸上还有男人的咬痕。
&ep;&ep;宋思容察觉到一股威压,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打算穿着这身去周家,他分分钟要先押她回家沐浴换衣。
&ep;&ep;在转过一个路口时,她对司机说:“待会儿在前面的Ma;N停一下,”
&ep;&ep;然后转向旁边,“放心,我会扮好乖乖未婚妻一角的。”
&ep;&ep;Ma;N里,宋思容到里间换衣服,周时桉自觉扮作耐心的未婚夫,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未婚妻。
&ep;&ep;刚才替她拉下一半拉链时,看到后背满是欢爱后的痕迹,还有长条状的红痕,像鞭子留下的痕迹,不轻不重。
&ep;&ep;他的未婚妻,养了几个情人。
&ep;&ep;这在这个圈子里没什么奇怪的,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都是如此。利益就是最强的黏合剂,足够将两人死死绑定在一起。
&ep;&ep;至于感情,或性满足,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默认可以向外寻找。
&ep;&ep;周宋两家是世交,近十年来宋家风头犹盛,两家合作多年,早就像老树伸入地下的根一般,错综复杂,难以切割。
&ep;&ep;他和宋思容的婚约,早在两人念中学的时候就被大人确定下来了,反抗不得。
&ep;&ep;这么多年了,周时桉也没培养出对她的爱,连喜欢都没有。宋思容也差不多,成年后就一个接着一个换男友,甚至做出过让他送避孕套的行为来。
&ep;&ep;周家人和宋家人早就知道他俩私下各玩各的,古板如周老爷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p;&ep;只要不弄出私生子。
&ep;&ep;周时桉偶尔觉得无趣极了。起初,他也动过玩的心思,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不曾被谁留住,那些人在记忆里面容逐渐模糊。
&ep;&ep;如今彻底没了那些心思,或者说,再没有人能勾起他玩的兴趣。于是干脆一心扑在工作上,生活沉寂得像一潭死水。
&ep;&ep;周时桉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阖着眼放空思绪。
&ep;&ep;时不时有导购员轻手轻脚走过,路过他身旁时屏息静气,不敢打扰。
&ep;&ep;忽然有风送来雪松木的味道,周时桉猛地想起郁桃来。
&ep;&ep;睁眼去寻那丝气味,原来只是同款香水。
&ep;&ep;但郁桃却扎在他脑子里不散了,想起那天晚上在会所露台,她一身裹得严丝合缝的旗袍,细腰堪堪一握,几近爆乳。
&ep;&ep;往他跟前走时,一步步迈得艰难,那裙子肯定极不合身。
&ep;&ep;腰扭得妖媚,面上却泫然欲泣,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捏着嗓子说“谢谢您替我解围”。
&ep;&ep;周时桉一眼就认出她是外公的学生。
&ep;&ep;外公私下多次夸过郁桃,赞她条件极好,不久必成名角。外公病逝后他再没听过郁桃的消息。
&ep;&ep;只一次在电视机前偶然一瞥,看到了那张极妩媚的脸,脸颊贴着一瓶盒装牛奶,说着广告语。
&ep;&ep;原来她进了娱乐圈。
&ep;&ep;可那天晚上却见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周时桉琢磨着她应该是得罪了谁,被封杀了。
&ep;&ep;否则以她的脸和身段,挤到四五线不成问题。
&ep;&ep;出神之间,宋思容已经从里间出来了,换了一身白色飘带连衣裙,十足乖乖女。
&ep;&ep;周家的午宴排场不小,周老爷子下面三个儿子,周时桉父亲是老大。
&ep;&ep;周时桉上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原是私生子。长子长孙太废,怎么都扶不起来,做生意只会亏,周时桉却生得聪明,成年之后手段逐渐强硬,硬是以野种的身份在周家分得一杯羹。
&ep;&ep;二伯家中规中矩,二儿二女,没闯什么祸也没招眼之处。
&ep;&ep;三伯据说是最受宠的,但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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