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正大光明殿去了。
&ep;&ep;顾怀袖自然不敢再跟,便站住了,苏培盛小跑上去又跟上。
&ep;&ep;只听见雪夜里,胤禛沉沉的声音:“四皇子弘历品行端庄,深得朕心,即日封为宝亲王,赐居……罢了,雍和宫拨给他住。”
&ep;&ep;宝亲王?
&ep;&ep;以后就没人会叫弘历“四爷”“四阿哥”了吧?
&ep;&ep;也是个有怪癖的。
&ep;&ep;顾怀袖弯身揉了揉自己膝盖,青黛这会儿才敢上来扶她,却听顾怀袖呢喃了一句:“未道此流年,暗中偷换……”
&ep;&ep;☆、第二五八章大结局(中)九五非至尊
&ep;&ep;夜里夫妻两个回去的时间都不早,顾怀袖才坐下没一会儿,张廷玉也回来了。
&ep;&ep;瞧见顾怀袖也是一副才回来的样子,张廷玉脸色不大好,他耳目灵通,只将衣裳上的雪给拂了,便走过来,吩咐道:“去打热水,拿药膏来。”
&ep;&ep;心知他什么都清楚了,顾怀袖坐在炕沿上,一手搭着炕桌边缘,手边还有个绣着福字的袋子,里头装着此前胤禛赏下来的东西。
&ep;&ep;眼见着顾怀袖想说话,张廷玉眉头一拧,只道:“闭嘴。”
&ep;&ep;接着,他又见到了旁边那福字丝袋,抬手捡了便扔下去,金珠子玉珠子掉了一地。
&ep;&ep;顾怀袖笑得有些无奈:“都是些死物,没的倒跟它们置气起来。”
&ep;&ep;张廷玉外头大氅已经被青黛拿去挂好,回头来立刻吩咐人打水去了。
&ep;&ep;这么晚了,又是在圆明园,不是自己府里,张廷玉不好发火,一张脸沉得厉害。
&ep;&ep;待端来了水,他遣了丫鬟们出去,她便脱了鞋袜,将外面袍服解下,张廷玉于是弯身在她榻前,把她宽松的裤脚撩了起来,卷到膝盖上,便瞧见一大团的乌青。
&ep;&ep;“也是你自己活该,最近皇上喜怒不定,偏生被你给撞上。”
&ep;&ep;“撞撞他也不是没好处的。”顾怀袖看他给自己拿热水擦着,疼得她皱了皱眉,略顿了一下又道,“我知道新加进去的那一道诏书是什么了……”
&ep;&ep;手上动作一顿,张廷玉眯眼看她,看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也不知怎的有些生气。
&ep;&ep;她膝盖上全是伤,他用热毛巾给盖了一会儿,擦完了又用药膏来抹,却没问她诏书的事。
&ep;&ep;顾怀袖看他沉默给自己看伤,眼底也渐渐柔和起来,只轻声道:“应该是拟定人当辅政大臣,我只知这里头有你,还有……太庙……”
&ep;&ep;太庙?
&ep;&ep;太庙之中一向只有满人,从没有过汉臣进去的先例。
&ep;&ep;张廷玉原本是不信的,可现在顾怀袖说了,由不得他不信。
&ep;&ep;上了药,张廷玉便拿了一床锦被把她整个人都裹起来,扔进床里面去,又唤来了丫鬟收拾铜盆帕子,随口吩咐白露道:“明儿去太医院那边请个太医来,就说是夫人病了,明儿不管夫人去哪儿,都不许放她出去,等伤好了再说。”
&ep;&ep;“……是。”
&ep;&ep;白露在帘子外头,有些诧异,青黛也不敢吭声。
&ep;&ep;顾怀袖只道:“当心吓着人。”
&ep;&ep;“我脸上又没画什么吓人的东西,怎会吓着人?”张廷玉落了外袍,也累得厉害,很快也侧身躺上来。
&ep;&ep;两个人偎着一床锦被,暖和得很。
&ep;&ep;顾怀袖道:“你听见这第二道诏书,便没什么感觉吗?”
&ep;&ep;“有的……”
&ep;&ep;大了去了。
&ep;&ep;张廷玉的事情,顾怀袖又不是不知道。
&ep;&ep;他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但凡是人,都逃不过。”
&ep;&ep;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ep;&ep;张廷玉说的这话,很奇怪。
&ep;&ep;他并没有多解释,只是摸了摸她头发,道:“你别想太多,有我。”
&ep;&ep;现在她哪里还能想太多?毕竟这许多年都养懒了,张廷玉手里握着的东西比她所知道的还要多。
&ep;&ep;于是就这样一闭眼,她安安稳稳地睡着。
&ep;&ep;张廷玉唇边牵出一抹笑,轻轻过去吻她唇角,也不敢惊醒了她。
&ep;&ep;后面的几天,顾怀袖当真没出去过,只在屋里看雪。
&ep;&ep;倒是有人听说张大学士夫人年夜里受了风寒,在屋里病了,连人都不见,都有些担心,除了遣人来问候之外,还带了各种礼物,于是礼单上又记下了长长的一串。
&ep;&ep;今日见着伤好,顾怀袖算了算时间,也该离开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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