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公主的意思,是不容海棠留在侯府。”
&ep;&ep;侯爷低着声音道:“不过小户人家的女儿,留了也对侯府没什么大用,别因她坏了公主对侯府和对你的印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晋了爵位后人家对他的阿谀奉承,哪里还有半分清醒的脑子去思考其他。
&ep;&ep;“当初娶她就是因为那把柄,现在又休她,人家肯?”蒋文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这样让她离开侯府太便宜海棠了。
&ep;&ep;“这我自会去谈,你们且放宽心。”
&ep;&ep;入夜后千兰长公主还没入睡,直到蒋夫人那派人传来消息,只说恭喜公主,她就知道今日这事成功了,她笑着吩咐喜丸,明日回府准备下行礼,回上京一趟,她要皇兄亲自赐婚!
&ep;&ep;正文【22】采花贼
&ep;&ep;子时后的侯府静悄悄的,除了街口偶有的几声狗吠,再无其他声音,一道身影轻松越过侯府高墙,贴着墙壁急速而行,凭着记忆和观察,悄无声息的进了海棠院子,再翻身到了海棠房间。
&ep;&ep;那人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着,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想起白日里海棠的言行,身子一滞,暗想她不会还放在身上吧?可那金鱼袋对自己来说确实重要,他咬咬牙,屏息朝那床边走去,掀开那淡色围帘,看到睡在床上的女子,淡淡的月色下,衬着那女子睡颜安稳,没了白日里那牙尖嘴利,还有那小痞子般的言行,倒是个清秀的姑娘。
&ep;&ep;金鱼袋会在她身上吗?盛睿泽蒙着黑色面巾,手伸向她身子,却在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正犹豫着,就看见眼前的女子倏然睁开了眼。
&ep;&ep;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空有高超武艺的盛睿泽,就在这发呆的瞬间被海棠扯去了面巾,原本还戒备的神情在看清楚来人后,海棠抿嘴而笑,忽然坐起了身子,隐隐白皙的酥肩露了出来。
&ep;&ep;盛睿泽头马上一转,视线落在别处,耳根有抹不自然的粉红,也顿时觉得有些口干。
&ep;&ep;“青衣卫大人,您深夜闯入我这,是办案呢,还是私会呢?”海棠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睛,月色虽淡,可她还是能看到盛睿泽那白日里看着冰冷无比的脸上渐渐变红的脸颊,她觉得好玩极了。
&ep;&ep;“把金鱼袋还我!”盛睿泽觉得今日真是没看黄历,怎么就遇上这样的女子。
&ep;&ep;“我说了金鱼袋在这,只管来拿便是。”她从被子里拿出金鱼袋,晃了晃,看到盛睿泽来抢,又马上塞回被子里,“能做青衣卫指挥使,武功必然高强,怎得连个金鱼袋也抢不回去呢。”
&ep;&ep;盛睿泽咬牙切齿的瞪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这不是武功高不高强的问题,这是脸皮够不够厚的问题!他又不是登徒子,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ep;&ep;他要走却又不甘心,过段时间回上京去述职,没了金鱼袋在殿前总忽悠不过去,以皇上那猜疑的性子,免不了要多解释一番,这烦人的女人!
&ep;&ep;盛睿泽忽然就伸手掐住了海棠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威胁道:“你再不把金鱼袋还我,信不信我扭断你脖子!”
&ep;&ep;脖子处被掐着,但明显没有窒息的感觉,眼前的人根本没有想杀自己的意思,海棠起身半跪了起来,这一起身,锦被都滑落,露出整个酥肩,还有那大红金线的肚兜。
&ep;&ep;盛睿泽手顿时僵住,然后整个人都好像触电了一样往后退,“砰”的一下头就撞到了床架上。
&ep;&ep;“少夫人?”门外传来妙竹的声音,下一瞬间她就推门而入了。
&ep;&ep;盛睿泽情急之下就躲到了床角落里,海棠刚好拥被坐着,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角落里的情形。
&ep;&ep;“没事。”海棠故意打了个哈欠,“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采花贼进屋来了。”
&ep;&ep;盛睿泽在角落里本闭着眼睛,可听到这话忍不住睁开眼睛,入眼处就是那白皙光滑的背部,他明知道非礼勿视,不能看,不能看,可眼睛就算闭上了,刚刚看到的白皙,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p;&ep;妙竹呵呵笑道:“哪有采花贼敢来侯府,要婢子给您道杯热茶吗?”
&ep;&ep;“不用,你只管睡去吧。”
&ep;&ep;待妙竹出去了,海棠才冷了声音:“青衣卫大人,看好了吗?”
&ep;&ep;盛睿泽连忙敛了心神,一跃而下,神色复杂的看了海棠一眼,再也没提金鱼袋的事,翻窗而出。
&ep;&ep;这一夜,盛睿泽辗转反侧,失眠到天亮,眼睛一闭上,就是那大红的肚兜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再闭眼,就是那白皙的背部在脑海里翻啊翻的,结果第二天就顶着熊猫眼起床了。
&ep;&ep;韩平一看到自己上峰这个样子,委实吓了一跳,在他印象里,他家大人一直都是千年一个模样,就是连着三天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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