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大人,其实你很有先见之明。”裴子戚耸肩笑笑,“没错,就是我这个王八蛋,背后怂恿他弹劾你的。”说完,他绕开元明,大步向前走。
&ep;&ep;突地,身后传来‘噗’地一声嗤响,以及管家慌张的呼喊‘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ep;&ep;裴子戚缓缓转过身,地上一大口鲜血纷乱散落。元明软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到透明。他睁目怒视裴子戚,张张嘴似乎想破口大骂。哪想满口的鲜血溢了出来,连带衣襟上也沾满了鲜血。
&ep;&ep;裴子戚摇摇头,漫步走向他。他道:“你这种智商是怎么当上工部尚书的?你也不想想私扣奏折这种大罪,我敢随口说出来,当真是我不怕死?你是铁定会上奏陛下,弹劾我私扣奏折。如果对方不是我的人,我们怎么串通一气,反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ep;&ep;话语刚落,元明莫名抽搐起来,大量鲜血从嘴边不断溢出,迅速染红了衣襟、大地。
&ep;&ep;裴子戚连忙上前,神色紧张道:“元大人,你要保重啊!我告诉你真相,可不是为了气死你,是为了激励你向我报仇。你千万不能就这么死了,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呢!”
&ep;&ep;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了管家手中。他徐徐道:“你家老爷是气急攻心,暂时不会有大碍,可久了就难说了。这里有一个方子,是我四年前问薛神医要的,专治气急攻心一症。至于药效,你就放心好了。不知有多少大人服用它,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ep;&ep;说完,他又将另外一张纸条,放入了管家手中。“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这张纸条上记载的全是曾经服用此药的大人们。虽然大部分的大人被斩首了,小部分被流放了,可还是有几位大人流落京城成了乞丐。只要你去打听打听,肯定能问到的。”
&ep;&ep;管家哆嗦了半天,才慢慢道:“谢谢大人厚爱。”
&ep;&ep;裴子戚笑了笑,“不必多礼,你家老爷愿意把全部家当交于我,这一点回礼算什么?”
&ep;&ep;元明的反应更激烈了,双目翻白,鲜血好似洪水源源涌出。裴子戚急忙道:“元大人,你万万不要激动。我这就告辞离去,你好好养病。”说完,他又对管家道:“好好照顾你家老爷,下次再来看你们。”
&ep;&ep;管家望着欣长的身躯渐渐远去,满脑子都是裴子戚离去的最后一句话。下次来再看他们?这一次是抄家、老爷病重,那下一次会是什么?
&ep;&ep;……
&ep;&ep;裴子戚带着家产连忙赶去户部,阴云重重的户部传出了欢天的喜悦声。国库充实了,接下来该商量如何赈灾一事了。不眠不休的商讨,赈灾方案最终拍定拟好。
&ep;&ep;户部尚书盛灿拱手鞠躬:“多谢裴大人。若不是此次有裴大人相助,恐怕蜀中不知有多少百姓会惨死。”
&ep;&ep;裴子戚连忙按住:“盛大人客气了。陛下吩咐我督办赈灾一事,自然我全力以赴。至于大礼就不必了,你乃户部尚书,被人瞧见了恐怕有碎言碎语。”
&ep;&ep;盛灿为官清正廉明、磊落正派,可谓是晋国的第一清官。像这等好官着实挑不出什么错,唯一的污点大概是平日与裴子戚走得有些近。
&ep;&ep;盛灿一顿,“身正不怕影子歪,本官不畏那些流言蜚语。不过还得麻烦裴大人走一遭向陛下禀告。方案得了陛下的首肯,我们好及时备物资。”
&ep;&ep;“你们不必等陛下首肯,直接备物资就行。”裴子戚顿了顿,“我会让陛下首肯方案的。”说完,他随手点了一名侍郎,“你与我一起去见陛下吧。”
&ep;&ep;那名侍郎从震惊到了狂喜,一路小跑跟在裴子戚身侧。裴大人的官风固然不好,可他是打从心底钦佩他。蜀中旱灾,整个户部愁云惨淡,皆因国库空虚无力赈灾。
&ep;&ep;可裴大人一来,国库空虚解决了、赈灾方案出来了……若是换位大人,至少得耗时一个月才能解决。可裴大人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问题解决了,蜀中百姓有救了。
&ep;&ep;他看着裴子戚欣长背影,一时有些不明所以。裴大人明明是一位好官,就连盛大人都说裴大人是一个妙人儿,世人为何称他为奸臣?还有裴大人长得这般英俊,好似出尘谪仙,为何背后称呼他为恶鬼?
&ep;&ep;思绪飘远,转眼到了别处。他脸色煞白,支吾道:“裴大人,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好像不是去南书房的路。”
&ep;&ep;“没错,这会陛下不在南书房。”裴子戚又道:“等会你只管把方案念出来,其余的话不必说。”
&ep;&ep;侍郎点点头,不再多语。片响,他果然瞧见了孙公公。孙公公名为孙禄,贴身伺候陛下四十余年,颇得陛下的信任。这位孙公公是一位奇人,身为正常的男子却成了太监。
&ep;&ep;在晋国,男子是至高的存在,其次是女子,再其次才是哥儿。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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