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鸿现离开了太白山,其去处还是延河镇,不因别的,只因太白山周边太过荒凉,延河镇是她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的唯一有酒卖的地方,而延河镇内虽然不止一家酒楼,可有女儿红卖的却只有杨守诚的玉和酒楼。
周鸿现对再次见到杨守诚是心有犹豫的,她既担心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未丧生虎口的事,又担心杨守诚对自己贼心不死。
凭借缩地术,大约半个时辰后,周鸿现便已来到延河镇外,此时的她也终于想好了对策:“到时候见到杨守诚,我就说自己是被过路的侠客给救了,然后再直接开骂,骂他背信弃义,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这样他就没脸缠着我了!”
她哪里料得到,此时的杨守诚有没有脸尚不好说,可命却早就没了,而等待她的却是一场天大的麻烦!
沿着延河镇的街道一路走来,周鸿现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十分古怪,为什么延河镇中的许多人见了自己都一个个远远地跟着、望着,那其中有男有女,男人们看自己的眼神很傻很亮,而女人们看自己的眼神则大多斜视,那分明是一种鄙夷,唯一称得上相同的,便是无论男女,只要自己的目光扫向他们,他们便会纷纷避让,仿佛对自己存在着什么畏惧似的。
周鸿现不明所以,她不禁皱起眉头,且加快了脚步,心想我买完酒就走,懒得理会你们这些古里古怪的人。
“看到了吗?那个女妖精又来了,她长得可真美啊,尤其那身段——啧啧啧,难怪杨掌柜会把持不住,若是她对我下手,我也会把持不住啊!”
“呸,你们男人都是色胚,只要见到妖艳的,哪管人家是人是妖!”
“可她看起来也不像妖精啊!虽然长得够艳,可眼神不乱勾搭人,也不妖里妖气的,况且她大白天就敢出来,会不会是我们冤枉她了?”
“她是妖精,又不是鬼,凭什么大白天不能出来,就你们这一个个臭男人还想着为她开脱!哼,幸亏镇长请了高人来,待会等高人一到,打得她现出原形,你们就知道怕了!”
“话说她这是往哪走啊,她来不是寻找新目标的吗,为何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看样子她是要去玉和酒楼啊,杨掌柜不都被她害死了吗,她怎么还去,莫非又盯上杨家二郎了?这杨家兄弟的精气就格外旺盛不成?”
周鸿现不知道的是,她一走远,她的身后就响起了这诸多乌七八糟的议论。
等到了玉和酒楼,周鸿现见到那些眼熟的伙计,便笑道:“我想买坛女儿红!”然而,她发现那些伙计都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她,却无一人说话。
“怎么,女儿红卖完了吗?”
伙计们仍是不说话,连酒楼中的一些客人都开始转头看着她,各种眼神不一而足。这种诡异的气氛大约持续了半分钟,突然,一个年纪约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不知从哪跑了过来,他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贼兮兮地对周鸿现道:“哎呀呀,这位娘子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吗?”
周鸿现虽然讨厌这人肆无忌惮的眼神,但见终于有人肯理自己,还是忍不住道:“我是来买酒的,请问你是谁?”
年轻人笑嘻嘻地道:“小生是这里的掌柜的,娘子有事可以尽情吩咐小生!”
周鸿现不禁诧异:“这里的掌柜的不是杨守诚吗,何时换人了?”这句话一说出来,酒楼伙计们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而那年轻人仍蒙在鼓里,他笑道:“小生杨守信,是杨守诚的弟弟,我大哥他前阵子刚死,这不,酒楼就交由我来打理了,故娘子有事找我就成!”
周鸿现听闻这一消息,不禁更加惊讶,心说这才没几天,这人咋说没就没了?
此时,她却见那些伙计将年轻人拽到一旁,对他耳语了一番,那年轻人的脸色突变,转头再看周鸿现时,竟是连连后退了几步,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周鸿现一头雾水,道:“你们这究竟是怎么了?”然而她刚说完话,那年轻人就“哇”地一声,吓得掉头就跑了。
就在她为此摸不着头脑之际,酒楼外突然又传来一声厉喝:“妖孽,莫要再为非作歹,还不束手就擒?”话音落罢,一个青袍道人便飞身杀至,手持拂尘直拍周鸿现而来。
这一招来的是又快又狠,周鸿现不仅没料到,也反应不及,然后她就被那拂尘给直接拍在了肩膀上,她顿时感觉自己仿佛承受了千斤之力,整个人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胸口更承受着无尽的压强,“噗”地一声,一口鲜血便喷在了地上。
此时,门口不知从哪聚集了好多围观的人,他们纷纷呐喊道:“道长威武,为民除害!”
那道人身材高瘦,面色红润,颇有些仙风道骨模样,他仔细看了眼周鸿现,不禁冷冷一笑:“我道是什么妖怪,原来是只狐妖!”
周鸿现此时口角带血,趴伏在地,她心中本来极为不忿,可听道人一开口,心中便忍不住一惊。
此时围观的人又纷纷鼓噪起来。
“原来是只狐狸精啊,我说怎么长得这么艳呢?”
“是呀,狐狸精害人,这就不足为奇了!”
突然有人来了这么一句:“道长,你怎么分辨出她是狐狸精的?”
那道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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