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冷冷道:“小柔,你竟然不认得这位姑娘?那真是没世面,这位姑娘可是用香球熏了手的厉害人物呢,也多亏了她,不然我们还不知香球还能这般用。你说好端端的,偏去开那劳什子,真不知是怀了什么心思?”
&ep;&ep;此言一出,不少贵女都撑不住笑了起来,她们平日无事,流言自然传得飞快,因此都知道了国公府新来的表姑娘是从流放地进京的,没见识。且稍一打听,都知道楚莞母亲逼死安王妃的事儿,她们自小娇养,自然都讨厌出身不干净,且一进府就不老实的亲戚。
&ep;&ep;这种场合楚莞也能出现,贵女们皆觉得轻贱了自己身份,说话不由添气。
&ep;&ep;“够了!”还没等琴昭开口袒护楚莞,魏夭夭已冷笑道:“太后的好日子,大家不说欢欢喜喜,偏阴阳怪气?阿莞的东西,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管你什么相干!”
&ep;&ep;好在此时,已轮到她们登记贺礼,几人轮流把贺礼奉给女官,在册上登记好名字。
&ep;&ep;魏夭夭灵秀的眉眼满是好奇:“阿莞,你送的什么贺礼。”
&ep;&ep;楚莞抬眸一笑:“没什么,不过是一个鹤鹿同春的圆雕罢了。”
&ep;&ep;看着魏夭夭,楚莞在心里冷笑,她要送什么自有主意,怎么会说给旁人知晓?
&ep;&ep;等录入完毕,已经到了申时末,众女们随着宫人的引领,前去含明宫拜见太后。
&ep;&ep;含明宫此次在席人员皆为皇室亲眷和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阶下分列着教坊司的女乐丝竹,吹笙弹筝,极为热闹。
&ep;&ep;阶上设宴十六席,因皇家女眷在京不多,杨芙几人也都坐在上头。
&ep;&ep;堂下则是宗室近亲中的男子。首席坐的是怀王和永王。
&ep;&ep;怀王轻袍缓带,桃花眼微眯,细长的手指捏着一盏莹白玉杯,正自饮自酌。
&ep;&ep;上辈子,杨芙和他并无来往,只知他曾和楚莞有段震惊京城的恋情,怀王先是认楚莞当妹妹,后又和她两情相悦,碍于皇帝和李夫人,终究没能把楚莞娶回王府。
&ep;&ep;结果到了楚莞下嫁江砚那天,怀王仍以哥哥的身份送她出嫁,楚莞嫁衣如火,怀王着紫衣,亦步亦趋跟在轿侧护送,此事引起全京城轰动。
&ep;&ep;因此,楚莞虽为江砚侧室,全府却没人敢轻视她……
&ep;&ep;永王今年二十二,已娶了永王妃,为人稳重寡言,此时周围人都在说笑打闹,他却安静独坐,眉目间多少有几分冷清。
&ep;&ep;“臣靖国公女祝太后福寿延年,国运昌盛。”在众女齐齐贺寿后,楚莞竟独自离席跪下:“臣女平日素喜香料刺绣,闲时特意为太后做了香囊拜寿。”
&ep;&ep;众女盯着楚莞,不由面面相觑,按照惯例,她们的礼物都在清辉阁登记造册,根本没人会招摇到当面送礼。
&ep;&ep;大家都规规矩矩的,这人却偏偏如此殷勤,想出头想疯了吧?
&ep;&ep;谁知太后却笑着接过那香囊,那香囊用的是素色罗锦纹,绣的是五色云霞,中有一人,身披羽衣,飘然登仙,容貌和太后有七八分相似,香囊虽小,但绣功极为精巧。
&ep;&ep;太后含笑问楚莞:“这里头装了什么香?”
&ep;&ep;“回太后,这是臣女查遍典籍做出的信灵香,香料方子也在香囊中。”
&ep;&ep;信灵香是道教极为珍贵的心香,太后欣赏的目光在楚莞脸上略作停留,疑道:“你是靖国公府的姑娘,那……你是阿芙?”
&ep;&ep;太后久不见国公府家的女孩,已认不清面庞。
&ep;&ep;“回太后,那位穿襦裙的才是阿芙。”李夫人笑着为太后引荐。
&ep;&ep;杨芙正拿着汤勺吃桂圆羹,闻言提着裙裾缓步走至阶前盈盈下拜。
&ep;&ep;杨芙今日并不如其余贵女般刻意打扮隆重端庄,她上身只着了澹澹鹅黄的绉纱,齐胸的襦裙轻纱为底,下端绣有翩飞的乳燕。襦裙两侧的长长素绢束带于胸前打结,在风中轻盈皎洁的绕袅,愈发衬的少女纯净如朝露。
&ep;&ep;其余贵女见杨芙这般模样,心里都是一惊,她虽年级尚小,身形未长成,但看那状若凝脂的脸颊,红若丹珠的唇珠,任谁都能初窥她长成后的明媚,两三年后,这必是艳冠京城的美人。
&ep;&ep;太后微露笑意,让杨芙起身,看着她点点头道:“倒也有几分姑娘的模样了。”
&ep;&ep;李夫人立刻接话道:“最近几次呈给您的青词,都是阿芙这丫头亲自抄的。”
&ep;&ep;太后闻言,向杨芙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ep;&ep;经此一闹,倒冷落了站在一旁的楚莞。
&ep;&ep;太后看向楚莞道:“那这姑娘又是?”
&ep;&ep;楚莞脸上现出了一丝羞赫,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