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情,那杨芙是个彻彻底底的受害之人,需要家人抚慰照料。
&ep;&ep;若杨芙说的是实情,那顶多是在太后寿诞上和姐妹玩乐的错处……
&ep;&ep;为什么到了最后,错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ep;&ep;楚莞呆呆跪在地上,只觉脑袋昏沉,像做了场噩梦。
&ep;&ep;家法很快传到,国公府的家法分小板和大板,小板责手,大板笞臀。
&ep;&ep;楚莞瞥了眼两指阔的红木戒尺,又看看粗重的青竹大板,脸色惨白。
&ep;&ep;杨老太太冷冷地扫视楚莞,下令道:“拿家法小板打她二十记。”
&ep;&ep;听到是小板,楚莞暗暗松口气。
&ep;&ep;谁知这口气却没松多久,五大三粗的婆子们已利落地走上前,毫不顾惜地扯住楚莞娇嫩的左手,牢牢按在矮案上。
&ep;&ep;厚重的家法戒尺质地坚硬,一板狠狠敲下,手心登时红肿。
&ep;&ep;楚莞尖叫一声,惨哭出声。
&ep;&ep;她也是倒霉,自从来到国公府,一双手就没有好的时候,水泡刚下去,手心又要挨打。
&ep;&ep;一板接一板啪,啪打下,手心肿至透明,渗出殷殷血迹。
&ep;&ep;“祖母……祖母……”楚莞竭力哭道:“求您……求您别打了,我好疼。”
&ep;&ep;杨老太太坐在上首,闻言微微动容,但强忍着不去看她。
&ep;&ep;杨茉听她哭喊,虽未开口求情,却暗中吩咐丫鬟去请看外伤的郎中。杨蕖神色还算恭谨,姣好的眉眼却忍不住透出嘲讽的笑意,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ep;&ep;而杨芙,只是垂着眼睫静静站在紫檀透雕旁,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
&ep;&ep;打到十板,戒尺上已沾了血迹,楚莞哀哀哭泣,好不凄惨。
&ep;&ep;杨老太太在心里叹声气,对楚莞,她一向是偏疼的。
&ep;&ep;这自然不全是长辈对外辈的疼爱,也是看她长得好,是个精细的孩子,
&ep;&ep;国公府的女孩不多,何况杨蕖轻佻,杨茉寡言,她抬举楚莞,也是暗中盼望楚莞能高嫁,好给国公府长脸撑腰,甚至想着日后有机会引荐,把她指给王爷们做侧妃也是可以的!
&ep;&ep;却没曾想她做下如此没轻重的糊涂事儿!这不是和她那没长进的母亲一个样儿么!
&ep;&ep;想到此,杨老太太狠道:“打!这次必须让她长个记性!”
&ep;&ep;二十板子打完,楚莞停下哭泣,只倔强地咬着唇,用衣袖擦泪。
&ep;&ep;杨老太太看看她挂着泪珠的苍白小脸,硬着心肠道:“你且回去好好将养,日后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错,否则我绝不轻饶!”
&ep;&ep;众丫鬟姑娘们都围着楚莞,跟随她进了房中。
&ep;&ep;琴昭却拉住杨芙,低声道:“她说得可是真的?你真晕倒在树下了?”
&ep;&ep;杨芙止步,软糯的面庞闪过一丝惊诧:“小姑姑,你都知晓了……”
&ep;&ep;琴昭眸中满是担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真的妄图害你?”
&ep;&ep;“我怀疑,她是在香囊上做的手脚。”杨芙抿着莹润的唇:“我闻到了一阵极奇怪的香味,然后脑子沉沉的,便屏住呼吸,装作晕倒在地上,结果便看到她……她上来动手解我的衣衫……”
&ep;&ep;“和林姨娘学香,却学到了这把戏。”琴昭声音冷彻:“定不能让这般阴毒的人在咱们家住下去!我们先设法把她那腌臜东西拿到手,再去禀老太太,把她撵出去!”
&ep;&ep;第13章
&ep;&ep;次日,琴昭便把这事告诉杨楫:“她养在咱们家,如果真的有歹意,那可太好下手。”
&ep;&ep;杨楫清俊的面容阴沉几分,如今父亲已不管事,叔父也是恬淡的性子,半个国公府的责任都担当在他的肩上。
&ep;&ep;他堂堂男儿,连自己的妹子都保护不住,还有什么颜面立身于世?
&ep;&ep;“当真是阿莞做下的事?”杨楫想不通,他那表妹看起来娇娇柔柔,怎会有这么恶毒的心肠:“还是说有什么误会?”
&ep;&ep;“阿芙那孩子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什么误会?”琴昭摇摇头,叹息道:“楚莞自从来到咱们家,除了香球那事儿,倒也没捅出篓子。还日日给老太太请安,我向来把她当成孝顺善良的好姑娘,谁知私下竟是这番面孔!”
&ep;&ep;杨楫沉吟良久,方开口道:“香囊里确是迷药?”
&ep;&ep;“这事没什么证据,只是阿芙这么说罢了。”琴昭顿了顿:“阿芙既这么说,我自然是信她的!更何况,沈……沈公子也是亲眼瞧见阿芙晕倒的。”
&ep;&ep;“阿芙是我亲妹子,我当然信她。”杨楫面容多了几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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