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发展起来,今后再将其作为古丝路的入口,咱们就能再次和西域有往来,说不定还可以扩出一条大商路……”
&ep;&ep;与邻国邦交是好事,他兀自说得很热闹,沈怿陪着听了一阵,见太阳西沉,起身去将挂着的大氅取下,披在身上,不以为意地开口:
&ep;&ep;“明天,我就回都督府了。”
&ep;&ep;沈冽欢快的声音戛然而止,眸中的神采渐渐退去,他握着笔,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迟疑:“四哥,你……是认真的吗?”
&ep;&ep;沈怿连头也没回,系好了带子,似是而非地笑了笑,“少问得那么冠冕堂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ep;&ep;“可是,我也不是不能……”
&ep;&ep;他颦眉打断,“行了吧。”
&ep;&ep;“我可不是你。”沈怿略拢了拢衣袍,举步出去,“对这个皇宫,我没兴趣。”
&ep;&ep;沈冽听罢呆愣了好一阵,等回过神时,他蓦地站起来追出门,四合的暮色把禁宫染上了一层幽暗的色彩。
&ep;&ep;偌大的殿外早已看不见沈怿的踪迹。
&ep;&ep;饶是开了春,天依然黑得很快。
&ep;&ep;王府中有着和宫廷截然不同的气氛,沈怿走在回廊上,遥遥看见房中透出的那抹温暖的光,唇边便不自觉溢出笑容。
&ep;&ep;桌上摆满了菜,各式各样,书辞大概等候多时,百无聊赖的玩起了自己的手。
&ep;&ep;他进门来先脱下外袍,“你手上是镶金了?瞧得这么入神。”
&ep;&ep;“没有镶金,我新染了蔻丹。”她说着把手伸出来,颇有几分得意地给他看,“好不好看?”
&ep;&ep;白皙的手指上,凤仙花汁红得耀眼,衬得整双手意外的可爱。
&ep;&ep;沈怿靠近的同时,把她一只手握住,慢条斯理地在唇下摩挲,张口轻轻含了含,柔声问:“等很久了?”
&ep;&ep;“也没多久。”书辞就势勾住他脖颈,“菜刚热好,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ep;&ep;沈怿匆匆扫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
&ep;&ep;“怎么?不饿?”瞥见他面有倦色,书辞摸了摸他的脸,“今天很忙吗,累到了?”
&ep;&ep;他低声说还好,下巴抵在她头顶。
&ep;&ep;“不吃了吧,我想先睡会儿……”
&ep;&ep;见他作势就准备往床上倒,书辞立马扶住,“等等,好歹喝碗粥垫垫肚子,你这样晚上会饿醒的。”
&ep;&ep;在她刚要起身时,手腕忽被沈怿轻轻一拽拉回床边,微烫的掌心覆在她腰肢上,沿着后背来回抚摸。
&ep;&ep;“阿辞。”他低下头,从鼻尖吻到唇角,淡淡的药香中,嗓音愈渐低哑,“咱们要个孩子吧?”
&ep;&ep;虽被亲得满脑子发晕,书辞听了这话,还没忘推开他,皱着眉质疑道:“不是说我还小,不着急的吗?”
&ep;&ep;沈怿扬了扬眉,“对,上次是这么说的。”他倒不否认。
&ep;&ep;“那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ep;&ep;“都快过去一年了。”沈怿残忍的提醒道,“别忘了,你今年也要十八了……”
&ep;&ep;说完便又俯身吻了上来。
&ep;&ep;“十、十八很大吗?”书辞在他的唇齿间含糊不清的问道。
&ep;&ep;“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ep;&ep;“嗯是什么意思?”
&ep;&ep;她挣扎着想起身。
&ep;&ep;“等等,住手!……你先说清楚……”
&ep;&ep;后面的话也不知有没有得到回答,帐幔缓缓垂下,夜风里烛火依旧,一轮明月,照得地上清辉一片。
&ep;&ep;走在廊上的侍女们正低低私语,沙沙的枝摇叶晃间,有清脆的笑音。
&ep;&ep;*
&ep;&ep;春分这日,曾经的庄亲王沈冽正式登基即位,将年号改为乾兴。
&ep;&ep;而在不少人眼中会争夺皇位的沈怿,居然毫无怨言地被封为了一字并肩王。
&ep;&ep;沈冽并未收回军权,五大营仍由他掌控,与当今圣上一同坐镇京师。
&ep;&ep;新帝上位,一系列新政开始在朝廷上下推行,沈皓统治下庸庸碌碌的文武百官们终于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ep;&ep;一场春雨刚过,大地再吐新绿。
&ep;&ep;陈氏在言则逝世一年后,又一次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启程前往庐州祭祖。
&ep;&ep;只是这一回,彼此的心境与两年前已全然不同。
&ep;&ep;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归乡的路途上,巍峨的城门越去越远。
&ep;&ep;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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