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杨凡过来,又把秦芳薇带去了刑警队。
九点,省里的技术人员来了,是一个看上去很牛掰的男人,她听着他们一径在那里恭维他,看样子这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可正是这个不得了的人,对着那密码箱一上午,愣是没把它给解出来,最后,他过来和杨凡解释说:“这密码锁很复杂,我得去问一问我的老师……”
下午,人家把老师也请来了,师徒俩研究了足足四个小时,无果。
面对这样一个结果,秦芳薇心里是震惊的,想她父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怎么可能设置出让政府部门专攻解码的专家都束手无策的密码来?
这事太古怪了。
怀着满腹的惊疑,她由小游送回医院,却在踏进病房那一刻看到杜越红坐在病床边,正痴痴地望着床上沉睡的男人,双眼里盛满了藏不住的深情。
她看着这一幕,心里不舒服极了,莫名涌现的占有欲令她特别地讨厌这个女人。
秦芳薇走了进去,脚步声虽然很轻,但还是引来了杜越红的注意。
两个女人的目光对上时,杜越红的眸子闪了闪,站起身并迎了上来,不驯的眸光在她身上打了一个转,审视起她,半晌后才压低嗓音说道:“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那气势,就好像秦芳薇是她的手下,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似乎不可违逆。
她当自己是谁呀?
可不理她的话,好像又有点不礼貌。
看在来者是客的分上,秦芳薇跟了出去。
待到了走廊上,她开口轻轻发了一问:“吴太太,有何赐教?”
之前工作上有交集时,秦芳薇称她为杜总,这称呼没有归属感,体现着一个人的社会价值,可以让人联想到女强人这样一个非凡的身份,可现在她们皆不在工作场合,秦芳薇不想称她为杜总,而改为了“吴太太”,这个称呼也是她实至名归的,但是秦芳薇觉得,这怕也是她最讨厌的身份。虽然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皆来自这个称呼,可她顶着这个身份,却并不爱那个给她这层身份的男人。所以,这称呼对于她来说,该是一种难言的刺痛。
杜越红的脸果然变了变,眼神变得沉沉的:“请叫我杜总。”
“我叫错了?”她故作诧然,“难道你不是吴宇的嫂子吗?吴太太。”
她故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特别的重。
杜越红也是个聪明人,终于意识到她是故意的,只因为自己的出现教她不舒服了,所以她也不让自己好过。
在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她不再就这个称谓和秦芳薇较真,心思直转之下,扔了几句话过去:“秦芳薇,我认识傅禹航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伤得这么严重过,怎么这几个月,他娶了你之后,就一而再地受伤?别人说你是个煞星,我看还真是。七年前害得自己的男朋友成了植物人,七年后秦先生莫名其妙死于非命,现在就连一向命硬的傅禹航也被你克得接二连三地出事,你这样的人,还真是谁遇上谁倒霉……傅禹航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和你纠缠个不清……我奉劝你,以后,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傅禹航再出现什么闪失,我一定让你在这平市混不下去……”
一威胁完,她便踩着踢踏有声的高跟鞋,甩着那漂亮的红色LV限量版包包往外走。
煞星?
她吗?
呵!
她才不会因为杜越红这么一句牵强的联想,就往自己头上安这样一个晦气的字眼。
这世上哪有所谓的煞门星?
她只相信,事出必有因。
七年前,邓夫人的翻脸无情肯定是有原因的;七年后,父亲之死也是有原因的;现在,她和傅禹航所遭遇的一切,皆和这两件事有关联。
而这些,是她接下去要查实的重点。
待她折回病房,傅禹航已经醒来,看到她便是一笑:“回来了?”
“嗯……”她神情淡淡地望着他,并告知道,“杜越红刚走。”
“哦!”傅禹航打量着她,“她上午来的,我让她回,她没回,一直坐在边上帮我看着点滴……”
“小胖呢?”
上午她离开时,小胖在陪着他。
“被杜越红叫回天上人间了。”
她明白了,人家这是想借机和他单独相处。
“你脸色不太好,生气了?”傅禹航猜想着。
“我生什么气?”秦芳薇反问。
“你要不生气,为什么一脸不高兴?我有那么好骗吗?”傅禹航指着她的脸,“脸都拉成丝瓜了……”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但还是死不承认:“没有的事。杜越红是你老板,过来看你很正常,我干吗不高兴?我只是在想密码箱的事,他们没解出来。”
傅禹航知道她在转移话题,却不点破,笑了笑往下接道:“看样子,我们家老头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设计的密码居然把省里来的人都给难倒了……”
“可问题是,我爸对电脑并不精通啊……”
这是秦芳薇想不通的地方。
傅禹航倒是帮她想过原因了:“只可能有这么两个解释,一、爸的道行高深;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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