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傅禹航下了床想出去走走,由小胖陪着,往楼顶而去。他谢绝了警员小游的相陪,主要是想找个清静的地儿打个电话出去,小胖的职责是放风。
天一黑,风一起,外面还是怪凉的。
不过,傅禹航倒觉得吹着风挺舒服。他先点了一根烟,斜叼在嘴里,靠着栏杆松了松筋骨,双目则保持警惕,扫视了一圈这空无一人的天台。待烟抽得差不多时,他就把烟蒂给摁灭,将小胖刚带来的手机卡塞进手机,在确保无人后,拨了个电话出去,淡淡问道:“什么事?”
接电话的是老徐,这家伙托小胖过来让他回个电话,肯定是因为知道他出了事故,想和他联系了解一下现状。
“身子怎么样?”老徐在那边关切地问。
果然是为了这事。
为了不引人注意,老徐那边是不能直接堂而皇之地过来看望他的,只能干着急。
“死不了,好着呢!”他望着满天的星星,扭着脖子。
“要是好着,怎么整得住了院?”语气隐隐带了责怪。
“只能说明,秦牧手上的东西是至关重要的。秦牧之死是蓄意谋杀,而且这件事和我一直在调查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情况变得极为复杂,但这也说明他查了这么多年,事情总算有了一些眉目。这世上的案子,不怕起变数,就怕没动静,只要有动静就可以顺藤摸瓜。
“秦牧的死和天上人间背后的那些人有关联。而且,我相信,袭击我的人是两拨人派出来的。他们一个个都害怕旧账翻出来后会闹得他们没好日子过……”
“可刑警队那边不是没查出什么名堂来吗?密码箱里的东西就只是和秦芳薇的身世有点关系……”
老徐消息很灵通,对此,他一点也不意外。
若说这世上消息最灵通的也就是他们那边了,比他的谍报系统好用多了—他这边是非法的,万一事败,就得担法律责任。而他们那边是国家允许的,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嗯,表面看是如此,但我相信秦老师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等我把保险柜里的其他东西过眼后再下定论吧……现在这么说,为时尚早……”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插手秦牧那个案子?本来我的意思是,管好你自己的事,秦牧的事,就交给刑警专员去费脑子。轻重缓急,你一定要弄清楚……再有,当初你就不该和秦芳薇纠缠不清……现在可好了,你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要处理这么一摊麻烦事……要是因为私事而误了公事,我看你甭想立功,回头直接去领处分……”
说到最后,老徐又要就这件私事嫌他公私不分了。
“两件事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徐叔,我现在不可以撇下不管。您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该我完成的任务,我绝不会拖后腿……”肃然的语气,流露的是满满的自信。
老徐哼了一声,强调道:“任务是要圆满完成,身体也不能搞坏了,这可是你当初在你爷爷跟前立的军令状。”
“当然,我从来是说到做到的。”
“那就这样吧!自己好好养着,能两件事一起处理是你的本事,万一顾不,正经事要紧,这不能开玩笑的。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花进去了,处理不好,不光有可能丢掉自己的小命,其他人的安危……”
“我知道我知道,会注意的。徐叔,先不说这个了,我这边有个事必须问一问你……你要知道就给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底……”
“什么事?”老徐只得跟着转了话题。
“二十七年前,代号为罂粟的行动,派遣人员军覆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了档案上的失踪人口。那几个人我们只知道代号,却不知真实姓名,你知道那些人的底细吗?”他压着声音问得很轻。
因为,这些可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哎哎哎,这是一级机密,不该问就别问。你不懂规矩吗?”老徐才缓和的语气一下又冷厉起来。
规矩傅禹航当然懂,但是他仍一反常态,紧追不放,明知问不出所以然来,却还是发问了:“有没有一个名字当中带江字的……徐叔,你只要回答有或是没有,其他的我保证不问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你绝对不能搪塞我……”
“不知道,这些机密,除了当年行动的发起人,其他人一概没那个权限知悉……二十七年前,我算哪根葱,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
也是。
傅禹航想了想,抓住重点自言自语道:“哦,我知道了,也就是说,我爷爷肯定是知道的,对吧……”
“我说,你这臭小子故意的是不是?不该问的别问,这是纪律……”
老徐纳闷啊,这小子怎么突然追究起这件事了?他从来是最懂这些的!
“知道了。挂了……另外,帮我给老爷子报个平安,回头事情完了,就去给他老人家过寿……”
说完,他就笑呵呵地挂了电话。
只是那嘴角带笑,那眼里却是深沉的思量,他在琢磨秦芳薇说过的话。来来回回踱了一会儿步后,他将那卡取了出来,掏出打火机将卡给点燃了。然后他坐在边上看着,等它烧光了,将它碾碎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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