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你这小孩子,有点意思。区区一个蜗居在江南的谢家,我怕它干什么。”
&ep;&ep;“那好,你要的我的画,就得管我吃管我喝。”谢子期从狂狷之士瞬间变的死皮赖脸了,其变脸之快让有官场变色龙之的刘无忌也为之惊叹。
&ep;&ep;这个小孩子,果然是很有意思。
&ep;&ep;谢子期随刘无忌进了门。
&ep;&ep;门口两侍卫全程一脸懵比,肿么那小子就眨眼跑到刘无忌面前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就进了这寻常七品官拿半箱子金元宝也轻易进不去的相府呢。
&ep;&ep;怎么也不可能是相爷看脸吧。得到了一个好了不起的答案,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严肃地站立着守门。
&ep;&ep;过了大门,左右夹道几处腊梅开的正艳丽,松柏挺拔。
&ep;&ep;谢子期随在刘无忌身侧,目不斜视。
&ep;&ep;“你是哪里人士?”
&ep;&ep;quot;江南人士,谢子期。quot;
&ep;&ep;”哦,你的官话讲的很好,很少有江南人能讲的这么好。你年纪轻轻不读书,来京华做什么?”
&ep;&ep;“来科举,不过我决定不科举了。”
&ep;&ep;“是吗?”刘无忌的脚微微停顿,又似乎只是错觉。
&ep;&ep;quot;你才多大,就中举人了?quot;
&ep;&ep;quot;我13岁中举,我不喜欢科举,谢兮子的字画是给相爷的敲门砖,我是来做相爷的幕僚的。我相信相爷不久就知道我比这区区一幅字画值钱的多。quot;谢子期不慌不忙的把这话说了出来,似乎这话和他喝口水一样稀松平常。
&ep;&ep;谢子期的视线掠过层层金碧辉煌的连绵屋檐,仍旧和刘无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ep;&ep;quot;是吗?quot;刘无忌云淡风轻的说道,但他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科举,满天下的士人无一人敢说这大不敬的话。
&ep;&ep;科举,是他心口一道刺。从小到大,他是写锦绣文章的公子,进过一次场,却未□□名。后被选为当今的侍卫,从此跟着当今施展文韬武略,建立赫赫功业。后来官名太大,已经不适合下场。而他的仇敌比他文采差,却偏偏三入科举,成为进士。每每殿前议事都讽刺他无才,可恨他无话可说。
&ep;&ep;久而久之,科举就成了在喉之梗。
&ep;&ep;刘无忌沉默地想着过往种种,听到这个小小少年的狂妄之言,似乎那些积压在胸前的郁气都在慢慢挥散。
&ep;&ep;两人就前后沉默着走到正厅,管家已经在正厅等候着。
&ep;&ep;quot;来人,换壶雨前茗茶。quot;
&ep;&ep;quot;你略坐坐,我换身常服,我们再谈。quot;刘无忌对谢子期道,随后走到内间。
&ep;&ep;管家看了一眼坐在客座上的谢子期,然后随刘无忌去了。
&ep;&ep;正厅内的侍女撤下茶,换了雨前茗茶来。
&ep;&ep;谢子期略微看了一眼正厅的摆设,就开始品茶。他慢慢喝,不急。想必得等一会。
&ep;&ep;内室里,刘无忌伸开双臂,有侍女上前给他更换衣衫。
&ep;&ep;管家说道:quot;相爷,我们在南山寺的探子来报,那和尚手里的字画没了。quot;
&ep;&ep;quot;没了?quot;刘无忌眼睛转动一下,突然想起正在喝茶的少年。
&ep;&ep;谢兮之的字画尚未不少存世,但这幅,满天下只有一个真品。南山寺的没了,这个少年来了。其中必有关联。
&ep;&ep;quot;行了,我知道,你去查查哪个吃茶的少年最近有没有去过南山寺。quot;
&ep;&ep;管家点点头,迈步要走。
&ep;&ep;quot;回来,顺便把江南谢家查一查,看看都有些什么人物值得忌惮。quot;
&ep;&ep;管家点点头,没走。
&ep;&ep;quot;没啦,走吧。quot;
&ep;&ep;刘无忌换了一身宝蓝色长衫,外面披着貂皮,信步走到正厅。看着茶水还剩半盅的少年,笑了笑。
&ep;&ep;这少年还真是有意思。
&ep;&ep;quot;相爷,看画吗?quot;谢兮之把包裹打开,掏出那幅画,平展在桌子上。
&ep;&ep;刘无忌见到字画,两步变一步,到了字画面前,屏住呼吸,整个脸几乎贴在上面。
&ep;&ep;这纹路,这痕迹,这用笔,果然是真迹。
&ep;&ep;刘无忌顿时爱不释手,越来越激动,喃喃自语。
&ep;&ep;过了好一会,浑身酸疼的刘无忌才直起腰来。又恋恋不舍的看着字画,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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