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看这场雨一时半会无法停歇,不如您就歇个晌吧!”
&ep;&ep;墨香在一旁布菜,夹了几样自家小姐喜欢的菜色。客栈不大,后厨做菜有一手,这个土豆顿的鲫鱼汤,奶白奶白的颜色,上面撒着绿油油的葱花,雨天寒凉,喝点热乎的刚好暖胃。
&ep;&ep;“恩。下雨天睡觉最是香甜。”
&ep;&ep;莫颜打了一个呵欠,用勺子舀着鲫鱼汤,没有一点土腥的味道,鱼肉被煎得金黄色,鱼汤的味道鲜美,最是滋补。
&ep;&ep;用过膳食,莫颜用淡茶漱口,得知南平王万俟玉翎在驿站休整,不在客栈歇息,她松了一口气。床榻的被褥都不是新换的,但是干净整洁,莫颜脱了鞋子,放下帐帘,闭目养神。
&ep;&ep;这一觉,就睡到了下晌,恍惚间,听到走廊处有吵闹声。莫颜揉揉眼睛,翻了个身,侧过头问丫鬟墨香,“外面怎么回事?”
&ep;&ep;“小姐,奴婢也不清楚。”
&ep;&ep;刚才有伙计敲门,做了一个入住人数的登记,因为知晓是京都官员的家眷,很是客气,好像是衙门里在捉拿嫌犯,根据线索指引,此人就在客栈里住宿。
&ep;&ep;“嫌犯?不会是凶犯吧?”
&ep;&ep;莫颜一个激灵,彻底地清醒,她从床上坐起身,无奈地小声嘀咕,“难怪陈英姐姐说遇上万俟玉翎没好事,简直可以写成一部血泪史了!”
&ep;&ep;“小姐,这和南平王有什么关系?”
&ep;&ep;墨香耳朵尖,一脸八卦地模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莫颜,等待下文。
&ep;&ep;上次仙客来所发生之事,墨香根本不知道,不清楚那天夜里有多少黑衣人殒命,在她的印象里,自家小姐醉酒后走错房,偷看了王爷沐浴,本来就理亏。
&ep;&ep;“没关系。”
&ep;&ep;莫颜无语望天,懒得解释,主仆二人正想说话,门外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ep;&ep;墨香摆放好屏风,打开房门,顿时吓得愣神,在房门口处站着一个战战兢兢的伙计,身后有十来个腰间佩刀的官差,领头之人正伸着脖子向内室看去。
&ep;&ep;“这位姑娘,客栈里混入的嫌犯,为了安全起见,每个房间都要搜查,打扰之处,还请你家小姐原谅则个。”
&ep;&ep;为首的官差很是客气,面上挂着一抹虚伪的笑意,皮笑肉不笑,芝麻绿豆一样的小眼睛,活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墨香皱眉,她没有说什么,心里有些不痛快。
&ep;&ep;虽然客栈是个公众的场所,可自家小姐乃是京都二品大员之女,尊贵的很,怎么可能让这些男子进门搜房间?这对小姐的名声有碍,她一个做丫鬟的,着实不能做主。
&ep;&ep;“这位差爷,我们小姐自从进了房门后未曾出去,这位小二可以证明,内室怎么可能窝藏嫌犯?”
&ep;&ep;墨香思索片刻,觉得还是不能就让人进门,哪里来的嫌犯,一个客栈这么多的房间,偏偏来此,也不怕冲撞了自家小姐。
&ep;&ep;“这位姑娘,这是上面的吩咐,我们是奉命行事,实属无奈之举。”
&ep;&ep;为首的官差见状,没有生气,本来房间作为小姐的闺房,他们也不太可能闯入,更何况人他们得罪不起。老爷只交代是嫌犯,却没说具体犯了什么事,外头下着大雨,他们这些做官差的只能听命行事,冒雨来查房。
&ep;&ep;房内,莫颜穿上鞋子正要出门看个究竟,刚走两步,突然闻到一种酒味,这具身体对气味非常敏感,她顺着味道抬起头,正好我捕捉到房梁处一抹淡蓝色的身影。
&ep;&ep;“慕公子,怎么是你?”
&ep;&ep;莫颜压低了声音,下意识地认为门外的官差所找的就是此人,可慕白是泸州醉仙楼的东家,几天前二人还碰过面,想不到他竟然出现在此处。
&ep;&ep;“莫小姐。”
&ep;&ep;被发现了,慕白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外面下大雨,找不到躲避的地方,只好跑到客栈来,他被这些官差逼得没办法,几乎全城所有的官差都出动了。
&ep;&ep;“莫小姐,实不相瞒,门外的官差正是为了抓捕慕某,因为在下犯了点小事儿,莫小姐若是愿意相帮,慕某愿意出一千两银子作为谢礼。”
&ep;&ep;慕白冲着下方抱拳,他昨日从知县的府上逃离,跳墙的时候大意了,腿上被铁丝划伤,出了不少血。不巧的今日下了这么大的雨,若是在行走在外,伤口没准要化脓。
&ep;&ep;“慕公子,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ep;&ep;墨香在外周旋,莫颜自己不着急,她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抬头,观察一脸狼狈的慕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银子好办事,她愿意相帮,可也要问清楚问题,若是杀人凶手,只给一千两,就让她成为包庇的帮凶,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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