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高门大户的千金们,怎么可能戴得起几百两的首饰。
&ep;&ep;这一场暴雨,到掌灯时分都没有停歇,李德冒雨前来通知,今夜在此休整,估摸这一场雨,天明时分就能停,到时候众人出发,加紧赶路,所以明天只能继续露宿在荒郊野岭。
&ep;&ep;“莫小姐,你此行要到颍川去?”
&ep;&ep;闲来无事,三人坐在一起喝茶茶水闲聊。慕白是生意人,因为泸州人最喜喝酒,醉仙楼就是有名的酒楼,酿酒自有一套,无论对粮食,还是酿酒的水源,都有极高的要求。
&ep;&ep;“那边气候湿热,你在京都长大,恐怕要水土不服。”
&ep;&ep;颍川气候湿热,比京都的干燥不同,一年有半年的时间在下雨。那个小城地处偏远,都快到了大越的边关。虽然位置偏僻,可那里出产药材,慕白曾经多次前去收药,为了酿制最好的药酒。
&ep;&ep;“是啊,所以这次做了万全的准备。”
&ep;&ep;陈英那边早就考虑到这一点,给莫颜准备了一小瓶子的药丸,而娘吕氏则是在京都用布袋装了一小袋子土,听说水土不服最有效的土方子,就是用家乡的土冲水服用,效果立竿见影。
&ep;&ep;当年爹爹从颍川到京都赶考,因为水土不服,闹了几天的肚子,差点一命呜呼,多亏奶提前做了准备,爹爹见没办法,半信半疑,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的好了。
&ep;&ep;“慕公子,你的醉仙楼那么有名气,为什么不开到京都去?”
&ep;&ep;这是莫颜不理解的地方,既然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就应该开成连锁店的形势,加紧捞银子。她可以肯定,醉仙楼开到京都定是要比泸州更火爆,京都那些才子们自诩风流,喜饮宴,离不开好酒。
&ep;&ep;“唉,京都有什么好,天子脚下,规矩也多。”
&ep;&ep;慕白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回道。可从莫颜的角度,看到他瞳孔的颜色变得深邃,里面慢慢都是沉重的伤,仿佛伤痛要把他整个人吞噬一般。
&ep;&ep;初见,慕白温文尔雅,礼貌待人,而刚刚讨价还价装可怜,又展现出狡黠的狐狸一面,现在,他就坐在那里,沉默着,仿佛空气都凝结一样。
&ep;&ep;许久之后,二人终于转化了话题。慕白恢复吊儿郎当的神色,指使墨香倒茶,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ep;&ep;“慕公子,你今夜不是想宿在此地吧?”
&ep;&ep;墨香狐疑地转过头,打量慕白,看起来是个君子,可自家小姐毕竟是女眷,不可能和他男女共处一室,若是赶出去吧,外面正在下雨,而小姐又收了银子。
&ep;&ep;“好墨香,那让慕某去哪里?”
&ep;&ep;慕白眨眨眼,故作可怜状,他的腿伤隐隐作痛,在雨停之前,不可能离开客栈。要是没有猜错,外面正布置天罗地网地追捕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联系不上手下。
&ep;&ep;“登徒子!”
&ep;&ep;墨香啐了一口,撇撇嘴,看着自家小姐,这一切都看莫颜的决定。
&ep;&ep;内室的油灯昏暗,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泥土腥气,莫颜思索片刻,站起身,对着慕白道,“你在这里休息,没问题吧?”
&ep;&ep;“没有,绝对没有。”
&ep;&ep;二人商议一下,最后莫颜带着墨香到吕氏的房间,她谎称自己在内室看到了黑影,有些害怕,所以过来和吕氏挤一晚上。雨过天晴,下了一夜的雨,街道上积累的雨水可以没过人的脚踝。莫颜整理妥当,回到房间里,慕白已经消失无踪,他留下字条,上面只有行云流水的几个大字,“有缘再见”。
&ep;&ep;马车和赈灾队伍汇合的时候,莫颜看到了万俟玉翎,还是一身白衣,衣角处连个泥点也没有,纤尘不染,他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楚,仍旧淡漠,莫颜见他看过来,微微点了下头,突然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ep;&ep;下雨天阴暗潮湿,莫颜还是喜欢晴天,好在雨后天气没那么炎热,马车上很舒服,她靠着车壁,一手捧着书,心里寻思到爷奶家能不能找个乡下的郎中学习辨别草药。
&ep;&ep;昨日和慕白聊天,慕白也说过,颍川是大越有名的药材出产基地,尤其是山野之间,偶尔能挖到百年的人参,药用价值极高,在京都很受高门大户追捧,女子生产的时候含上一片最补气。
&ep;&ep;午时,李德再次送过来一小匣子的冰块,主仆二人含着冰块吃,顿时觉得无比的凉爽。莫颜眯着眼睛,心情轻松地哼起了现代的小调。
&ep;&ep;“小姐,这是哪的小调,怪好听的。”
&ep;&ep;墨香一脸崇拜,自从小姐摔到脑子之后,人也开窍了,还会赚银子,墨香觉得自己未来的前途极其光明,若是小姐做上了南平王妃,她这个做下人的都能在京都横着走。
&ep;&ep;“这是纤纤哼唱过的,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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