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酸果糖,卫不鸣眼中微光闪烁。他伸手接过糖袋,抓着布袋的封口轻轻摇晃着。
&ep;&ep;看到师父做出了反应,韩风嘴角一笑。但又想起刚才会议讨论的结果,便又眉头紧锁道:“根据下属汇报的结果,沧溟界内部的动乱已经大部分平息,除了几缕从不依附人的新魔修还是顽抗,大部分都于被化血宗收编于门下。”
&ep;&ep;化血宗是沧溟界最注重血统的宗门,号称只接受旧魔修,门内饲养了不少凶残魔兽,他们的宗主史月,也正是当初领头围剿卫不鸣之人。
&ep;&ep;“我现在虽然凭借边界的阵法和天险将所有人都控制在沧溟界内,但敌众我寡,等他们整理好人手,攻陷此处不过时间问题。”韩风扶摸着手臂上的钢鞭眉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好在卫不鸣还在此处,若是师父在这里,那么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ep;&ep;卫不鸣低头解开布袋上的封口,将一颗糖球扔进嘴中。“太甜了,”他抿了抿糖球,一把将布袋推到圆桌正中间喃喃道:“这不是酸果糖。”
&ep;&ep;“师父!”韩风拍着桌子吼道,他看着瘫坐在凳子上毫无生气的卫不鸣忍不住,颇为手足无措。眉眼抑郁、瞳孔空洞,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的魔道尊者吗?!
&ep;&ep;卫不鸣闻言抬起头,满脸迷茫。
&ep;&ep;“师父!”韩风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并不清楚你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探究你是如何逃出重重包围来到人界。但是希望你清楚现在的情况,我和下属们拥护支持你是因为相信只有你才是魔界最好的领路人,所以大家面对那些乱臣贼子的威胁也毫不屈服。所以,我希望师父你也不要辜负我们大家的信任。”
&ep;&ep;韩风抓着卫不鸣的右手半蹲在他面前道:“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自私、也知道身为下属我无权指责,但还请魔尊大人正视自己的职责。不论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但到了这里,你就是魔尊。”
&ep;&ep;卫不鸣低头看着地上的男子,原本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雄才。小孩子总是长得那么快,只要你一不注意,他们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模样。韩风是这样,卫、沈清欢也是这样。
&ep;&ep;“史月很蠢。”
&ep;&ep;韩风猛地抬头。
&ep;&ep;“他浑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任何地方值得骄傲的。能够坐上宗主之位,不过也是靠着血统和父母,他没这个能力。”不论是围捕自己还是统领沧溟界。他都没这个能力。
&ep;&ep;卫不鸣叹了口气补充道:“所以,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ep;&ep;韩风闻言眉头紧锁,脸色煞白沉声道:“所以师尊的意思是……”
&ep;&ep;卫不鸣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是谁,但他背后肯定还有人。”
&ep;&ep;丢下这句话,他拢了拢身上的黑袍起身推门离开了会议厅。这座宫殿是他送给韩风的成年礼物,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由自己精心设计。所以即使这是他第一次亲自踏足这座建筑,他也在里面穿梭自如,丝毫不觉得陌生。
&ep;&ep;这所宫殿位于沧溟界的边界,在韩风成年后的第二天,他便将自己的爱徒驱逐到此处,之后的三十年,除了每年一次的群魔会,他们便再也没有碰面,更没有好生坐下聊聊天。
&ep;&ep;韩风现在很成熟了他想,也许也到了自己把魔尊的位置交给他的时候。毕竟他的身份是个旧魔修,统领魔道会比自己容易许多吧。
&ep;&ep;卫不鸣随手摘下一朵红玫瑰在手中把玩,原本趴在屋梁上的翅尖红拍打着翅膀降落在花心中,四目相对,他错开了目光。背后传来脚步声,是韩风追着卫不鸣来到了长廊。
&ep;&ep;“师父,不管如何,至少可以肯定背后之人还在沧溟界。若是如此,还请师父催动领路牌改变沧溟界地貌,将整个地界包裹起来。”想起卫不鸣刚才的话语,韩风摸了摸钢鞭接着道:“只要有领路牌,这些乌合之众对于我们便毫无威胁。”
&ep;&ep;卫不鸣闻言却是没有搭理,韩风便追在他身后不停劝说。终于,他停下脚步拈起一块花瓣放入嘴中,韩风瞟了眼身后的徒弟,冷漠道:“领路牌已经被我摧毁。”
&ep;&ep;韩风一怔,卫不鸣趁机右手一伸,白色的刀尖蓦地出现在手中,随手便挑起对方右腰悬挂的香囊。
&ep;&ep;“绣工很漂亮,”卫不鸣看着刀尖挑起的香囊不咸不淡道:“这味道、是琼华派特产的琼华花?琼华花从不外供,这个香囊费了不少功夫吧?”
&ep;&ep;琼华派可是正统的修真门派,和他们魔修可是却对不可能有来往。韩风看着香囊欲言又止,卫不鸣却是提着香囊扔到对方怀中道:“我想走走,你别跟着过来了。”
&ep;&ep;搁下这句话,他留给韩风的只有一道背影。韩风捧着香囊,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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