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玉瓷般匀白的肌肤也因热烫而浮起淡淡一层莲红,似一支含苞泣露的芍药,半开在晦暗的夜色中,任人攀折。
&ep;&ep;谢钰伸手握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将人从散落一地的春衫间抱起。
&ep;&ep;肌肤相触,小姑娘的身子骤然一颤,抬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那发烫的小脸贴贴在他的颈间,急促的呼吸凌乱洒落在在他耳畔,带起些微的烫意。
&ep;&ep;谢钰握在她腰间的长指骤然收紧,眸色晦暗了几分,带着人往锦榻前行去。
&ep;&ep;方绕过隔开内外居室的那座画屏,槅扇便被人叩响。
&ep;&ep;门外传来泠崖的嗓音:“大人,前院里有人来问表姑娘的行踪,应当如何答复?”
&ep;&ep;折枝听见泠崖的问话,隐约清醒了几分,伏在他的颈间哀求似地低声唤:“哥哥——”
&ep;&ep;谢钰抿唇,哑声答道:“她喝醉了酒,在偏房中睡下了。”
&ep;&ep;见谢钰重新抬步往内室里行去,折枝却似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焦急地伸手去抓他的衣带:“我的丫鬟——”
&ep;&ep;谢钰皱眉,不得不又重新对泠崖吩咐道:“让她的丫鬟进来,给一间偏房过夜。”
&ep;&ep;泠崖应了一声,无声离开。
&ep;&ep;耽搁了这一会,再将人放在锦被上的时候,小姑娘的杏花眸已有些迷离了。
&ep;&ep;折枝只觉得自己仿佛躺在蒸笼上,从里到外都是滚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ep;&ep;锦被是烫的,玉枕是烫的,连悬挂在金钩上床幔都像是被烈火烘烤过,腾腾冒着的热气。
&ep;&ep;而身边唯一能碰到的冰凉的东西,便是谢钰。
&ep;&ep;他握在她腰间的手,抵在她肩窝上的下颌都是冰凉的,舒服得令人想要喟叹。
&ep;&ep;折枝有些迷蒙地望着他,近乎是本能地去解他领口的玉扣。
&ep;&ep;她的指尖颤抖着,在这般混沌之下慌乱得没有章法。
&ep;&ep;谢钰低笑了一声,纵容地俯身离近了些,任由她将自己深红色的绉纱袍扯得凌乱。
&ep;&ep;见小姑娘始终不得要领,这才反握住了她的柔荑,引导着她,诱哄着她,让她一寸寸地解开了玉扣,褪去了外袍,赤露出那冷玉似的胸膛。
&ep;&ep;像是沙漠的冰泉,解她烫热,也令她迷醉沉沦。
&ep;&ep;春衫坠地。
&ep;&ep;谢钰俯身,自那双微启的红唇上一路吻落下去。
&ep;&ep;折枝也伸手环住他的颈,汲取着这难得的凉意。
&ep;&ep;铜鹤宫灯上,嫣红的蜡泪顺着红烛蜿蜒而下。
&ep;&ep;谢钰隐忍蹙眉,折枝更是发出了满额的细汗,便连流泻在玉枕上的乌发都泛出水意。
&ep;&ep;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僵持了稍顷,折枝终于忍不住,红唇颤抖,齿尖于谢钰颈上烙下消弭不去的印记。
&ep;&ep;谢钰没有推开她,像是已经习惯了隐忍疼痛。
&ep;&ep;顷刻,许是药力上涌,小姑娘终是缓缓松开了他,只埋首在他颈间低低啜泣。
&ep;&ep;不知道是谁拂落了悬挂着的金钩,牙白的幔帐随之垂落,半掩住榻上旖色。
&ep;&ep;窗外风雨如晦,雨丝打在竹篾纸上哗哗作响。
&ep;&ep;白玉傅山炉里的迦南香渐渐燃尽,无人再添。
&ep;&ep;良久,风停雨止。叫水洗沐后的小姑娘更是疲惫得睁不开眼来。身子猫儿似的团成一团,窝在他的怀中倦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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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夜尽天明,日上中天。
&ep;&ep;锦被下的小姑娘长睫微微一颤,朦胧着睁开眼来。
&ep;&ep;“半夏,什么时辰了?”
&ep;&ep;折枝捂着自己隐隐有些发痛的眉心,低低问了一句,摸索着想起身,可身子刚往旁侧一挪,便疼得她往回倒抽了一口冷气。
&ep;&ep;“妹妹醒了?”正茫然间,谢钰低醇的语声落在近处,带着淡淡的笑音。
&ep;&ep;折枝一愣,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慌忙抬眼,往声来之处望去。
&ep;&ep;却见不远处的长案前,谢钰正停下手中工笔,淡笑着抬目看她。
&ep;&ep;墨发以玉冠束起,一身深蓝色的官服上绣着仙鹤补子,领口处的玉扣阖得严整,愈显得通身气度贵雅沉凛,不可攀折。
&ep;&ep;似乎并无什么不对。
&ep;&ep;折枝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忍着身上的酸软将身子挪到了床边,从锦被里探出一双雪白的莲足,去够脚踏上放着的绣鞋。
&ep;&ep;足尖方碰到苏绣的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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