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翠早早和他熟识,相处起来到没有多少顾及,回过头来冲他调皮一笑,见四下没人,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君大人没看出来吗?我家大人怕是钟情于白鸟姑娘了,别看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可稀罕着呢!我这几天都不敢阖眼,生怕姑娘出个……”
&ep;&ep;她喋喋不休,像打开了话匣子似得。后面的话君澄没有听进去,仅仅是前头那个回答就跟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ep;&ep;“我家大人这般恪尽职守,就是想着给底下人树好样子,这可苦了老爷和夫人了,敢怒而不敢言呀。就快入冬了,这府里冷清的,跟天天过冬似得没个人气儿。”青翠边走边惋叹,见对方不答话,狐疑的扭过头:“君大人,你怎么了?”
&ep;&ep;沉浸在无名思绪里的君澄蓦地清醒过来,抬眸就对上了青翠那双急促忽闪的眸子。他轻盈一笑,催促道:“没什么,咱们快去拿药吧,免得误了事,还要被大人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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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屋内,牧容一拎曳撒,坐在那方小凳上。
&ep;&ep;自前晚昏厥后,卫夕突发高热,迷迷瞪瞪昏睡到现在还未清醒。医馆的大夫认为是炎症引发,外加惊惧过度,开了不少退热消炎的汤剂,又在屋里头焚上安神香。
&ep;&ep;如今可算是起点效用了。
&ep;&ep;他抬起手在卫夕额上探了探,见体温真的无碍,这才吁出一口浊气,接连几日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
&ep;&ep;他小心翼翼的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把卫夕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头来,随后又将她额前的头帘拨开,抚平了她拧成一团的眉心。
&ep;&ep;由于尚在病重,她的面容病态外露,异常惹人怜爱。牧容凝她久久,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泛白的唇瓣,微垂半阖的眼中波光绻缱,猛然携出几缕没奈何的意味。
&ep;&ep;他性子寡,再加上驻守边关多年,女人这个物件从未碰过,脑中也没有什么无端的*。可这凡事都有例外,一旦开了先河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ep;&ep;自从那日稀里糊涂的破了她的身子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坚硬的新房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破土而出,丝丝缕缕蔓延开来,缠的他无法呼吸。特别是卫夕缠绵病榻之后,见惯生死的他从未这么揪心过一个人的安危。
&ep;&ep;到头来,他还是对这个女人有了些不同与常人的暧昧情愫。
&ep;&ep;然而她不愿嫁,他也有苦衷不能言。
&ep;&ep;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常年在刀尖上行走,最害怕的就是有软肋。趁着这份感情并不炙热,他会好好的将它掩盖住,免得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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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翌日,御门听政。
&ep;&ep;素来不公开上朝的牧容在百官惊诧的眼光下出现在宝和殿上,奉旨将生擒章王叛党之事当朝启奏,震慑百官。
&ep;&ep;光宏帝即刻下令追捕章王残党,责令大汉将军将涉案的兵部侍郎王继伟、主事邵鸿拿下,廷杖八十后压入诏狱,满门抄斩。
&ep;&ep;处理完一切事宜后,李源威严的坐在赤金龙椅上,言简意赅的说道:“章王一案就此了结,忘诸位爱卿引以为戒,心系江山社稷,旁门左道必定会粉身碎骨!”
&ep;&ep;百官惶惶然,恭敬叩首道:“臣谨遵皇上教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诸位爱卿免礼。”铲除一个心腹大患,李源神采奕奕,赞赏的眼光落在牧容身上,“此次剿灭叛党,锦衣卫功不可没。着,加封锦衣卫指挥使牧容为一品官,授五军都督府左都督衔,赐大红蟒袍,白玉带。”
&ep;&ep;此语一出,满朝官员无不讶然。
&ep;&ep;如若只是加官进衔也就罢了,依照华朝祖制,王侯才可蟒袍加身。开国五十多年的光景里,受封蟒袍的功臣屈指可数,光弘帝执政期间,这还是头一个。
&ep;&ep;熟悉牧容脾性的官吏更是心头发怵,特权在手又颇受圣上宠爱,别说贪赃枉法了,若是寻欢作乐恐怕都要缩头缩脚了。
&ep;&ep;与他们的心有畏惧相比,左丞相牧庆海红光满面,挺直了腰板,颇为自豪的瞥了一眼自己那英姿焕发的小儿。
&ep;&ep;牧容淡然谢恩,恭敬又道:“皇上,臣还有事要奏。”
&ep;&ep;“爱卿先平身,起来再奏。”
&ep;&ep;“是。”牧容缓缓站起来,眼神向右一斜,“近日锦衣卫事务繁重,缉拿章王残党之事,臣想移交大理寺办理,不知皇上是否允准。”
&ep;&ep;一身绯红官袍的晏清玉愣了愣,浓眉一攒,错愕的睨向牧容。
&ep;&ep;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略一交织,悄无声息的分开了。
&ep;&ep;“允了。”李源甚是豪迈:“晏爱卿,你要协助锦衣卫缉拿章王叛党,一个露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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