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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牧容没有料到她会说出如此风尘的话,神色一怔,竟泰然自若的笑起来:“口说无凭,你有证据证明我们私通过吗?”

&ep;&ep;“……”

&ep;&ep;卫夕哑然,她既没把上次当回事儿,也没想过会有今天,上哪儿找证据去?牧容不承认的话,她的确是空口无凭。

&ep;&ep;呵,真是个薄情郎……

&ep;&ep;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被残忍折断,她懊丧的咬着唇,一言不发的跪在那。

&ep;&ep;牧容见她垂头不语,加深了唇角上弯的弧度,只不过那笑意不达眼底,“既然没有证据,你也给本官讨了那碗红花散,那件傻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ep;&ep;这事可大可小,倘若被有心传出去了,上头自然会保他,然而卫夕的小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华朝刑律宽严并济,世风却一直抓的很紧,她不肯为他填房,皇帝为保官家颜面,自然会偷偷处死她……

&ep;&ep;思及此,牧容一狠心,绣春刀劈空斩风,不留情面的朝她砍去——

&ep;&ep;☆、第二十四章

&ep;&ep;千钧一发间,卫夕的脑仁空空如也,唯有绝望的阖上了眼。又这么诡异的死了,她算是清楚了,她就是倒霉蛋子转世。

&ep;&ep;祖爷爷,千万别让她再穿越了!

&ep;&ep;她在心里大声的纳罕,正准备到地府拳打判官脚踢阎王殿时,猎猎劲风从她头上划过。

&ep;&ep;嚓——

&ep;&ep;闷响过后,崭新的乌纱官帽被直直削了一个顶,露出她那乌黑的发髻来。

&ep;&ep;卫夕蓦然睁开眼,下意识的抱住了头。这颗脑袋还在,只不过帽子成了敞篷的!

&ep;&ep;在她惊惶未定的眼神中,牧容气定神闲的收起绣春刀,动作潇洒利落,没有丁点拖泥带水的味道。

&ep;&ep;脚步一起,曳撒的下摆摇起了一阵浮波涟漪。和她擦肩而过时,他停下步子,皂靴上的暗色锦云纹晃得她眼眶发酸。

&ep;&ep;“脱了这身飞鱼服,从明天起在交堪馆闭门思过,伤好了之后滚去新营,跟随新入选的锦衣卫接受教头督导……什么时候过了教头考核,什么时候再回来。”

&ep;&ep;说完,他敛去眸中多余的神采,黯淡灰冷的眼光一刻也未曾多看她。他走了很远才听见身后传来卫夕的声音,像脱了水的鱼,虚弱发颤——

&ep;&ep;“谢大人……不杀之恩……”

&ep;&ep;不杀之恩?

&ep;&ep;步子蓦然一顿,他抬眸睨了睨繁星璀璨的穹隆,继续朝风来轩走。

&ep;&ep;于公于私,他根本没想过要杀她。

&ep;&ep;闹这么大一出戏,卫夕自然是不敢久留,骑着白马提前开溜了。到了交堪馆后,她滩烂泥似得趴在床上,将脸埋在锦被里屏住呼吸,直到快要憋死时才抬起头,神色凄然的喘息了几口。

&ep;&ep;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就这么被牧容扒了皮,他方才说的话还在起作用,每每回想起来就会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得她的鲜血淋漓。

&ep;&ep;其中一句话尤其扎眼——

&ep;&ep;「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趁人之危算计本官,这糊涂事你还敢提?」

&ep;&ep;算计是算计了,她承认,可这趁人之危……

&ep;&ep;“嘁!一个巴掌拍不响,后来明明是你霸王硬上弓的。”卫夕不满的咕哝,拉起锦被蒙住头。

&ep;&ep;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早在她对牧容起了歹念时就已经没脸没皮了,那还在这矫情个屁!

&ep;&ep;今日在牧容跟前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她暗搓搓地发毒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绝不会再掉一滴泪!

&ep;&ep;死也要死的潇洒一点!

&ep;&ep;.

&ep;&ep;没几日,花六收走了卫夕的腰牌和飞鱼服,送到了衙门正堂。

&ep;&ep;牧容正手执毛笔,全神贯注的批注内部上报的公文。

&ep;&ep;君澄则坐在堂下的太师椅上,捏着大理寺派人送过来的反党剿除名册细细斟酌着,和原先锦衣卫呈上的名册逐一对比,最后圈出落网之鱼。

&ep;&ep;花六将包裹放在茶桌上,踅身正对官阁道:“禀指挥使,卫夕的东西全都收回来了。”

&ep;&ep;“嗯,放那吧。”牧容抬眸睨他,“这事不要跟别人提起,若是有人问卫夕去哪里了,你就说不知情。”

&ep;&ep;花六正色:“是,属下谨记在心。”

&ep;&ep;“嗯,下去吧。”

&ep;&ep;牧容捏了捏眉心,卫夕被赶去新营回炉这事,他只告诉了君澄和花六。当初叱咤风云的密探突然丧失了武功,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说不定会给她惹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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