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夕没说话,只是神秘兮兮的朝他勾了勾食指,样子看起来甚是妩媚。
&ep;&ep;牧容心底发痒,喉结蠕动了一下,重新压回了她身上。
&ep;&ep;“听好,意思是——”她顺势揽住他的脖颈,附在他耳畔低声道:“我。爱。你。”
&ep;&ep;温和的语气顺着耳膜直击心房,裹挟着无形的电流将牧容全身的毛孔都扩张开来。若他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说这么亲厚的话。
&ep;&ep;牧容微微抬起身,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这种感觉很古怪,像是亲手种下的树苗遍布绿荫,又像是看护许久的宝贝开花结果。
&ep;&ep;这句话他好似等了几百年,如今终于修成正果。
&ep;&ep;卫夕揣摩不透他的情愫,皱起眉道:“你怎么了?”
&ep;&ep;“卫夕,你还真是好大胆,敢欺瞒本官。”牧容半阖起眼,遮住眸中流彩,俯身吻向她细长白嫩的脖颈。
&ep;&ep;酥麻登时遍布全身,卫夕身子一抖,一边推搡,一边娇喘连连:“大人,不要……我还没洗澡呢……”
&ep;&ep;热火一个劲儿的往身下攻,牧容自然是不肯停下来,左手不老实的伸入她的衣襟,轻轻扣住那娇软的光景,嘴边也跟着暧昧的撩拨起来:“要与不要由不得你,本官现在就想……吃了你。”
&ep;&ep;“放开我,不要玩霸道指挥使爱上我好吗?明明不是你的型……啊!手往哪儿摸呢!你洗手了吗?!色狼,再不放开我要踢你了!”
&ep;&ep;“就你这短胳膊短腿,呵,试试。”
&ep;&ep;嗵——
&ep;&ep;“……”
&ep;&ep;“卫夕你!嘶,我的腰……笑什么呢!还不扶本官起来?!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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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翌日,御门听政。
&ep;&ep;右丞相牧庆海上禀改革成效,获得光宏帝赞誉。百官即便是有苦也不敢言,只能跟着附和“皇上圣明”。
&ep;&ep;谁知言官崔仁隐忍不住,当庭痛批光宏帝忘本,如此改革会失去大华根基。
&ep;&ep;崔仁平日里有“铁齿铜牙”的称号,老学究一个,为人更是古板刻薄,一向我行我素,不入任何党羽,说话字字珠玑,一针见血。光宏帝被他驳斥的面上无光,心里窝着火气却又不能叱责,只得保持沉默,看向牧庆海。
&ep;&ep;牧庆海身为改革统领自然是不服气,登时和崔仁开始唇枪舌战,而左丞相蔡昂则不动声色的坐山观虎斗,期待他们两败俱伤才好。
&ep;&ep;最终光宏帝忍受不住耳边聒噪,责令退朝。行至内宫,这才气囊囊的一甩袖阑,扭头喝道:“传朕旨意,让牧容速速进宫!”
&ep;&ep;“是。”
&ep;&ep;太监刘福近日忽然抱病,答话的是他干儿子沈安康。皇上心头不悦,他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指派人手出宫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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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内书房。
&ep;&ep;牧容笔直的立在桌岸前,飞鱼服穿的严丝合缝,拱手施礼道:“臣牧容见过皇上。”
&ep;&ep;“免礼。”光宏帝放下毛笔,疲惫的捏捏眉心,“可是都知情了?”
&ep;&ep;牧容凝重颔首:“沈公公方才已经将事情原委告知臣了,崔仁真是大胆老旧,不会审时度势。史为明镜,前车之鉴明摆着,风气若不及时改良,国难安,民难生。”
&ep;&ep;光宏帝微一叹气,抛去一记赞赏的眼神,“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清明,朕也就不用费心了。”
&ep;&ep;牧容淡淡笑道:“人无完人,言官的嘴巴自然是绝了点,皇上不必理会。”
&ep;&ep;“改革方有成效,此时是关键时刻,不可出一点乱子。”光宏帝顿了顿,手指轻叩桌案,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崔仁这老家伙是不怀好意,刻意扰乱朝廷,朕要他……彻底闭上嘴。”
&ep;&ep;沈安康立在门外,将屋内的交谈尽数收进耳中。
&ep;&ep;在牧容淡淡答了声“遵旨”后,他眯起眼眸,唇畔裹挟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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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亥时末。
&ep;&ep;一道瘦长的人影从西侧宫门闪出来,宽大的皂色连帽披风将他的面容全全遮住。他没打牛皮灯笼,身影好似和夜色融为一体,拐了两个弯儿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
&ep;&ep;马车载着他往东侧而行,一柱香的时间到达了凌江河畔。他躬身下车,在马车离开后又徒步走了段儿路,停在一颗歪脖子老柳旁。
&ep;&ep;一盏茶的功夫,凌江河里行来一艘别致的花船。
&ep;&ep;月夜泛舟,画面安逸而美好,然而这艘船和其他的花船不一样,虽然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丝竹之乐,趁着船舷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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