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迎。领头的侍卫长身材魁梧,大吼一声:“保护王爷!杀无……”
&ep;&ep;然而话没说完,飞来一记绣春刀突然扎进了他的胸口。
&ep;&ep;侍卫长瞪圆了眼,似乎难以置信,嘶嘶嘤咛几声,身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ep;&ep;身后的侍卫见此惨状,锐气大减,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ep;&ep;君澄神情漠然的走上前,皂靴踏在侍卫长的尸体上,右手拔出绣春刀猛地一甩,刀刃在夜色下泛着寒森森的冷光。
&ep;&ep;他迎面而站,刀锋直指众侍卫,“束手就擒还是死,你们自己选。”
&ep;&ep;许是被他寒戾的眼神慑住了,侍卫们面面相觑。半晌后,这群侍卫权衡利弊,还是大吼着杀了上去。
&ep;&ep;“不知好歹。”君澄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对着身后的缇骑厉声道:“凡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ep;&ep;“是——”
&ep;&ep;猛然间,静谧的夜里蔓延起惊悚的杀肃之气。
&ep;&ep;卫夕站在书房二楼,惊恐的望着锦衣卫兵分几路,迅速散开,和王府里出动的侍卫大打出手。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黑夜里溢出刺眼的火星,伴随着偶发的凄厉哀嚎,让人凉到了骨子里。
&ep;&ep;腿止不住的发软,她猛提一口气,手撑住窗棂从二楼一跃而下。
&ep;&ep;去他娘的草鸡龙袍,先跑再说!
&ep;&ep;☆、第十八章
&ep;&ep;与此同时,王府正堂乱作一团。
&ep;&ep;章王本在商议月底的起兵之事,眼见锦衣卫忽然杀进来抄家了,一把揪住了居淼,皱纹横生的脸上杀气外露,“这他娘怎么回事!你不是像本王保证过,锦衣卫得不到消息吗?!”
&ep;&ep;张居淼脸色惨白,战战兢兢道:“下官不知……下官不知……”
&ep;&ep;满屋忽然有了尿骚味,章王低头一看,这张居淼竟然吓尿了裤子!他狠嗤一声,眼神愈发阴鸷,“你还指挥使同知呢!胆子这么小,真他娘废物!”
&ep;&ep;张居淼还未来的反驳,一双眼瞪得老大,章王的剑已经直直捅进了他的心窝。
&ep;&ep;青莲会老大金疯子,年逾不惑,身穿一身短竭劲装。这头他透过门缝看了一眼不远处混乱的厮杀,连忙回头说道:“王爷,事情不妙,先从密道逃吧!”
&ep;&ep;“嘁,挨千刀的牧容。”章王咒骂一声,忿忿不平的抽了剑,喷溅而出的血液在墙上划出了一道殷虹的血线。
&ep;&ep;张居淼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ep;&ep;章王对着他的尸体狠啐了一口,命屋里的侍卫揪住那几个吓软腿的官吏,随后对着金疯子使了个颜色。
&ep;&ep;金疯子一个跨步上前,按动了桌下的机关,青石地板应声而起,露出了密道的石阶,“王爷你先走!”
&ep;&ep;早晚要杀了牧容这个小崽子,章王忿忿暗忖,狠狠瞪了一眼门外,这才怒发冲冠的下了密道。
&ep;&ep;等一行人走干净了时,金疯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土火弹,吐了几口唾沫,黏在了机关上。拉掉火线后,他一个溜地滚窜进密道,迅速按动了机关。
&ep;&ep;密道口封上时,土火弹凭空炸响。
&ep;&ep;震耳欲聋的声响让卫夕停下了脚步,惊惧的回眸——
&ep;&ep;正堂那边儿燃起了熊熊烈火,将漆黑如墨的苍穹映出一片恐怖的赤红色。
&ep;&ep;府外的气氛倏尔变得凝固起来,牧容再也不能稳坐泰山,冲天的火光映在他瞳中,烧的心口躁动不安。他躬身下轿,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披风的压金领襟,踌躇着要不要亲自杀进去。
&ep;&ep;忽而,混乱急促的脚步声从右侧传来,听起来不是小数。
&ep;&ep;他循声望去,眸中光影蕴着冽冽凛寒。只见数十个布衣打扮的人站在拐角口,双拳紧握,面露凶光,犹如忽然闪现的索命恶鬼。
&ep;&ep;靠近这群布衣的陈千户略一怔忪,遂厉声喝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还不快……”
&ep;&ep;话头戛然而止,陈千户闷哼一声,从高头大马上跌落在地,裸-露的脖颈处中了一记飞刀,伤口处嗷嗷流着滚烫的鲜血。
&ep;&ep;“是反党!保护指挥使!”
&ep;&ep;不知是哪个锦衣卫大呼一声,手持精钢盾牌的几十名缇骑见势不妙,一手拔出绣春刀,摆出阵型将牧容严实的护在里侧。
&ep;&ep;待命的千户们也各自下马,抽刀对峙。
&ep;&ep;面对而站的布衣们沉默了须臾,各个儿从背后拔出了大弧弯刀,刀面冷寒湛亮,晃得人心口发慌,如同收割头颅的镰刀。
&ep;&ep;“王爷有令!谁杀了锦衣卫指挥使,赏黄金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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