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发现了,感觉对不住她,借花献佛作为补偿……
&ep;&ep;就在她暗忖时,牧容清朗舒缓的声音慢慢飘入她耳畔——
&ep;&ep;“还有,本官并未娶妻,更没有妾侍。”
&ep;&ep;牧容看起来不过二十有五,可古代人早婚,卫夕本以为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没想到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恰巧对方也在意味不明的凝视着她,那双丹凤眼里秋波荡漾,摄人心扉,一下子就晃进了她的眼眶里。
&ep;&ep;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蕴着千丝万缕的不明念头,蓦然蹦出了暧昧缠绵的味道。
&ep;&ep;卫夕的身体里像是忽然窜进了一只小猫,伸出尖锐的爪子在她心头挠来挠去,弄得她胸前那块巴掌大的地方一阵心律失常,骨子酥麻。
&ep;&ep;就在感觉要窒息的时候,她避开了牧容的眼光,将散落在脸颊处的发丝捋到耳后,支吾道:“那个……没想到大人还是个晚婚主义,倒是让属下有些意外。”
&ep;&ep;牧容听得懵懂,只道:“锦衣卫有内部法纪,不足而立不可谈及婚嫁,你忘了?”
&ep;&ep;“……嗯,属下没忘。”卫夕搪塞应声,竟有些失望的情绪。
&ep;&ep;本以为牧容是个思想先进的革命者,无非也是个被条条框框约束起来的男人,若是到了而立,依他这样的条件,自然是妻妾成群。
&ep;&ep;依她那晚的感受来看,牧容床-技姣好,估计也没少招惹女人……
&ep;&ep;牧容见她一直敛眉低首,心不由得沉了沉。他有些懊丧,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只镯子?”
&ep;&ep;卫夕一怔,迅速敛起杂乱的心神,大方笑道:“喜欢,谢大人赏赐。”
&ep;&ep;想那么多干什么,这玩意能做传家宝,先收起来再说。
&ep;&ep;“喜欢就好。”牧容松快的吁了口气,半阖微眯的眼眸如若琉璃。眼见自己逗留了有一会子了,他站起来说道:“本官还有公文要看,先走了,你好好休养吧。”
&ep;&ep;卫夕颔首,道了声是。
&ep;&ep;这边刚打开屋门,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嘱咐道:“险些忘了正事,本官已经向皇上禀明了,这月二十九你们三大密探正式记入锦衣卫册。这几天可能会有尚衣监和经历司的人过来找你,好生准备着,别误事。”
&ep;&ep;“……”
&ep;&ep;.
&ep;&ep;接下来的几天,卫夕忙的晕头转向。
&ep;&ep;尚衣监的人出宫来测量她的数据,据说要做飞鱼服、锦绣袍、以及恼人的夜行衣。军需官也派人来拿了她以前那个刀模子,要打造一把属于她的绣春刀。
&ep;&ep;除此之外,她还要接受锦衣卫同僚们的恭贺。密探白鸟又立大功,据说还深受指挥使的“器重”,连佥事和镇抚使见了她都是笑容满面,说话更是和气。
&ep;&ep;卫夕小心翼翼的应和着,不多说,不多言,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安身之道。
&ep;&ep;二十九那天,本以为阵仗会很大,起码也得放挂鞭炮,宣个誓效个忠啥的,没想到现场安静的让她大跌眼镜。
&ep;&ep;三大密探接到通知,赶往经历司,正堂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办差的校尉拿着本花名册,手执毛笔了走过来。
&ep;&ep;这名校尉身着青色锦绣袍,脸上带着恭敬的笑,“三位小爷,久仰大名了。在下经历司的马安,负责将三位的名讳登记在册。”
&ep;&ep;“有劳!”
&ep;&ep;马安鲜少出外差,但对这三位密探的光辉历史可是了如指掌。如今终于见到了真人,这会子兴奋的不知所措,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奉承话后才开始了手头上的正事。
&ep;&ep;流秦和尚贡逐个儿上报了自己的生辰籍贯等,轮到卫夕的时候,马安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美人坯子,难怪指挥使大人格外稀罕她。
&ep;&ep;联想到在锦衣卫里谣传的桃色消息,马安眯起眼,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ep;&ep;卫夕被他盯的身体发麻,狠抽了一下嘴角,真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这厮究竟在琢磨些什么鬼东西。
&ep;&ep;马安道:“这位小爷,麻烦报下姓名。”
&ep;&ep;姓名……
&ep;&ep;卫夕一愕,流秦和尚贡依然沿用了本名,可她该继续用白鸟这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