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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裴安受了伤,肉铺没人打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养好身体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剩下的担子自然落到许如意身上。
裴安原是不同意,到底没犟过许如意——人一抿着唇不说话,他便不敢发言了。
裴大娘等雪一停,当即去唤她的二儿子来帮忙,找个合适的时间给裴安改搭一个热乎炕头。
许如意在琢磨着挣钱的方法。
剩下的粮食和钱足够他们富足生活一段时间,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并且许如意没打算将自己的未来部压在裴安身上。
她想过好新生活、有钱了再游遍大江南北的念头还没落实呢。
最终好说歹说劝了裴二郎带着她一起去城里。
一是许如意要拿出嫁的钱去抓些活血散瘀的中药,二是想顺势在外面找个零工、挣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你在外面要照顾好你嫂子,知道不?”
面对自家弟弟,裴安不说话时像一头随时能够捕猎的庞大野兽,使人不敢有半分的反抗之心,面对许如意又转变为温声细语,叮嘱道:
“你跟紧了二郎。外面坏人太多,我怕你受到伤害。”
“回来再叙旧吧,不然等会天都黑了。”
许如意没好气道,顶着背后一道炽热的目光,一路赶着牛车进城。
交完城门税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方便打探消息。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小商贩们四处叫卖,幼童们在青石板路上来回奔跑。
有其他村里挑担赶路来的,像许如意一样驾着牛车送货的,还有读书人穿着衣袍坐在茶馆里喝茶的。
好不热闹。
裴二郎给许如意买了个茶位:“嫂子,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钱铺里把东西换完回来找你,别跑远了。”
他说完,扬了扬手中的钱袋子。
许如意点点头。
等人一走,目光径直望向对面的医馆。
正好能趁这个时间去抓一副药。
还没进门,药店铺迎面扑来一股芳香馥郁的气息,闻着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没看见医师的影子,仅剩小童子在铺子里抓药。
前排好几个人围在一起,背着一筐筐的药草,像是山上的人采了来售卖。
作为遵纪守法的现代人,许如意自发走到队伍后方排队等着。
医馆有些年头了,掩盖不住长期经过药味侵染而带来的独特感受,棕色的木柱子上挂着玄黄锦旗,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临近贴着泛黄的纸,画着一张凶神恶煞、阔面横肉的男人,底下写着一行小字:
通缉令
该人在桃花村奸杀一名少女后逃跑,并多次联系地痞流氓骚扰摊贩,自称为虎爷,得到消息且提供,可以奖励五两银钱。
虎爷?
许如意盯着的这两个字,慢慢在眼中变成了银子。
她记得齐三爷要把原身卖掉的买家,好像是叫虎爷。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许如意揭下了条子揣进布包,一颗心砰砰地跳动,好似已经看到五两银钱摆在眼中。
不仅可以把人群还了,还能拿这钱去做点小本生意。
最大的问题是如何保证安,看来得想一个万的法子。
许如意思考着,前方的队伍忽然传来一道呵斥:“我这里足足有一袋佩兰!你凭什么不给我半贯钱!”
最前头的女人转过身大声吆喝:“大家快来看看!这医馆说话不算话。明明该是半贯钱,却只给我三百文,简直没有良心!”
铺子里那小童子急得快哭了,他不过是一个来帮爷爷忙的,千万不能坏了爷爷的名声。
小童子干巴巴答道:“你这绝对不是佩兰,和我们店子里的不一样。”
妇人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我浇的水多,所以和你们店里不一样,我这是长的极好的佩兰,放在别的地方得医师高价来亲自收!”
许如意一挑眉,凑上去开口:“我来看看,我略懂一些医术。”
妇人望来,眸子里存着一分散不去的恼怒和担忧:“去去去,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回家照顾你的娃!”
只是简单一看,许如意心中有了定数,不慌不忙玩着头发:“你这不是佩兰,是泽兰吧?”
被戳中心事,妇人反抗愈加明显,唾沫满天飞:“好!你和医馆混在一起骗人,信不信我立马去告官、让他们来把你抓去吃牢饭!”
“吃牢饭?”
许如意惊讶地重复。
“我看该吃牢饭的是你!”
她上前从妇人的草药筐里拿出一根与医馆里的作对比,掷地有声。
“你这一筐都是泽兰!”
许如意拿着草药,一一说出不同:“佩兰是片状,泽兰是柱状,仅此是二者最大的分别,功效截然不同!要知道,佩兰是无毒的,归脾胃两经、解决湿热内阻。泽兰有毒,具有活血去瘀的效果,你把泽兰混入佩兰中高价售卖,没想过一旦药物有错,将会带来多大的伤害?!该当何罪!”
谈到自己的专业方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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