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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裴安说完,清新微凉的风透过窗户的缝隙流淌进屋。
他块头大不怕事,可许如意娇小的一团、还生着病,怎么受得住?
男人靠近床侧,借着关窗户的名头乘隙偷偷瞧上人一眼——明明前一息没有动静的可怜人儿骤然把头埋进双肩,清瘦单薄的背部微微颤抖着,仿佛要跟随那一缕微风破碎掉。
真的哭那么伤心!
裴安稳不住了。
刚在门口凶神恶煞、吓走村里人的汉子,竟顾不得往日修炼的沉稳,一个大跨步直接挨着许如意坐下,大掌扣着人肩头,憋了半晌吐出一句安慰的话:“你若是担心你的阿爹阿娘,要不我再出点钱给他们…你时常可以回去看看。”
他是真怕许如意因为断绝这场亲情而悲痛欲绝。
许如意不答话,反而头埋的更深,肩膀一耸一耸的。
如此的悲伤,哭得没有声音。
裴安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紧紧的攥住,倾刻间收缩成一团:“…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新鲜的杂粮饼子,从前有个人告诉过我,吃饱了什么都好了…”
“噗嗤!”
许如意这回没憋住,唇齿间突兀地溢出笑声。
“哈哈哈笨手笨脚的,你也太直男了!”
“直男?”
裴安重复一遍,他不太懂这个词的意思。
相比之下,他很快反应过来,盯着许如意眼角笑出的泪花,脸色一变:“你没有哭。”
听着男人紧绷的声音和险些维持不住的气势,许如意捂着笑到发疼的肚子倚靠在床头:“哎呦,真的是笑得难受,哈哈。没有伤心、没有伤心…那种人,我为什么要为此烦恼呢?倒是捉弄你更有趣些哈哈哈!!”
许如意没说半分假话,原先控制不住,仅是原主留在体内的执念消散不去。方才说完那句话,体内积累的郁气神奇地顺着眼泪排得一干二净,连带着身体的虚弱和痛意一并消散不少。
估计是心结解开,身体跟着变得舒适。
笑过这波,许如意窥到糙汉的沉默,瞬间轻悄地倚靠过去、水润漂亮的鹿眼眨了眨:“裴安…你不会生气了吧。”
听到这声撒娇,裴安目不斜视、正经异常,倘若没听见突突地跳个不停的心跳声,会更有说服力。
“我去做杂粮饼子…”
他起身想走,又被许如意笑嘻嘻地喊住:“昨天的中药老母鸡汤还剩些,别做那杂粮饼子了,浪费。我之前做的面条没吃完,做个汤面吧!那汤扔了怪可惜的…”
裴安应下去生起灶火。
袅袅白烟飘上青空,与此同时,隔壁小木屋中借宿的裴二郎打着哈欠跨进院子。
“哥,嫂子,你们做什么呢?那么香,给我整一口。”
他来的急,头发丝上挂着洗脸水的珠子,挂着一嘴哈喇子、进门直冲向厨房。
“哟,这什么汤!我靠,你们昨晚杀了只鸡…这些中药材???这是个什么做法?!”
裴安回答:“你嫂子做的药膳汤,给我养身体。汤没喝完拿来煮点面条吃。”
“那、那有我的那一份吗?”
裴二郎端着碗,向屋内梳妆的女人抛去可怜巴巴的眼神。
“有你的!想吃多少吃多少!”
许如意一早听见兄弟俩的对话,扬声笑道,手上一用劲,那支镀银的玉兰花簪子稳稳当当的插入发间,增添一抹亮色。
“谢谢嫂子,谢谢嫂子!祝我哥和我嫂发财富贵、百年好合!”
许如意觉得好笑,发财富贵有可能,至于百年好合嘛——她隐晦地扫一眼裴安,现在他们没夫妻之实。
说话间,裴安拿着木筷子一人一挑面。
顺滑的面条吸饱高汤,每一口皆是盈满口腔的美味。
裴二郎跟八百年没吃过好东西的野兽有一拼,稀里哗啦几口下肚,恨不得把碗边沾染的油腥气舔得干干净净。
“没了!”
他打了个猛嗝,自发去帮忙洗碗。
“说起来,你留在这做什么?”
裴安语气平静。
“开始赶人啦!是我不配,耽误哥哥嫂嫂恩爱了!”
裴二故作夸张的表情耍宝,等看自家哥哥脸色越黑,话锋一转。
“我留着有正事!咱们趁这几天空闲把炕搭好,在阿娘回来前做完,不然她要揪着我肩膀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又得气出病来。”
裴二嘟嘟哝哝地撸起袖子,精壮的肌肉表面尽是前些天殴打留下的青紫痕迹,虽淡下许多,可依旧很明显。
提到此事,许如意自觉良心有愧,没忍住在一旁插嘴:“我自费出点钱,继续给你们熬做药膳。不过这样开销变大了,等你们一搭好炕,我必须立马去医馆里挣。”
“我哥的钱该够生活吧。”
裴二始终不理解,按照屠夫的收入想吃顿肉不是轻松的事嘛,他更倾向于女人在家相夫教子。
裴安认真问:“会不会太累?要你上山采药?”
“不会帮一点小忙,再说,一个月足足100文!”
许如意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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