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兰亭撇下正拉拉扯扯的两只苦命鸳鸯,采花采的正欢实,就听见一声怒吼。
&ep;&ep;容涅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一道黑影飞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季兰亭脑袋上来了一下。
&ep;&ep;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黑锻金龙刺绣长袍的男人。
&ep;&ep;季兰亭被孟姑娘这一下打懵了,愣愣地抱着一怀的修罗花,只觉空气瞬间尴尬。
&ep;&ep;孟姑娘垫着脚插着腰,神似那大户人家得了老爷宠爱的跋扈小妾,还顺手又给了季兰亭一巴掌:“好小子啊你,偷东西都偷到我地府了!”
&ep;&ep;季兰亭:“地府是你的?”
&ep;&ep;我怎么记得是您身后内位的?
&ep;&ep;孟姑娘:“我的!你敢偷我的东西,你就等打吧!”
&ep;&ep;突然被无缘无故净身出户的秦广王殿下站在孟姑娘身后,不想表达什么。
&ep;&ep;九公主和毕龙二人也是顾不得什么恩恩怨怨的了,连忙过来安抚孟姑娘,就在此时,季兰亭猛的将采下来的修罗花收进符咒里,拽着容涅就跑路去了。
&ep;&ep;容涅:“……先辈,毕龙?”
&ep;&ep;季兰亭:“毕龙还得留在地府追女朋友,剩下的咱就管不着了,快跑快跑~”
&ep;&ep;季兰亭是一位新晋大学生,还是热乎乎的那种,不过容涅就不是了,才十七岁的小孩子,当然是上高二的。
&ep;&ep;季兰亭扛着一堆零食和生活用品——他是哥哥,当然是要让着弟弟,回了季府,刚刚放下行李停好车,就有一张纸飘过来了。
&ep;&ep;“千里传人”。
&ep;&ep;又是凤廖的小戏法。
&ep;&ep;季兰亭捏着纸,看见上面的字,并不是凤廖本人写的,是他的下人。不过也没多大区别,都是见他。
&ep;&ep;“季公子,廖爷有请。”
&ep;&ep;凤廖,前面也是说了的,在凤家专门功课符咒这一方面,是真的废柴到家,练的最好的却是不少歪门邪道,凤家的禁书阁都快被他翻个底朝天了。
&ep;&ep;禁书阁,当然不能随便进,不过这位爷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ep;&ep;季兰亭到凤府的时候,才发现容涅也跟着。
&ep;&ep;“……你怎么也跟过来了?”季兰亭道。
&ep;&ep;“我认得凤三公子,”容涅看看凤府大门的气派,“我约摸觉得,凤家的人似乎都在给你找茬。”
&ep;&ep;……季兰亭又无语了:你才看出来啊!用不用给您配个老花镜???
&ep;&ep;凤廖是个绝世的大美人,妖艳的令人发指。若是拿容涅来和他比,二人之间只差一个字。
&ep;&ep;那就是“sao”。
&ep;&ep;容涅虽说长得极美,却是一种昆仑山颠的落雪一般,美得至冷;而凤廖就不一样了,此人是真的极富红尘烟火里的媚,单单一笑,便令人神往。
&ep;&ep;季兰亭还没进去屋子,就听见里面的调戏声。
&ep;&ep;过着如他所想,一推门就是一股子化妆品的味道,一群少女穿着露骨的衣裙围着一个男人,一人一口酒喂得好不热闹。
&ep;&ep;“嗯?来了?”男人咬着酒杯的杯沿,歪着头看季兰亭。
&ep;&ep;“三公子找我什么事?”季兰亭很不喜欢凤廖的这股子做派,一脸别扭的扭过头。
&ep;&ep;“没什么事,就是和你探讨一下关于符咒这一方面的……”凤廖声音一顿,“嚯,还带了未成年人?”话刚说罢,一屋子的少女瞬间不见,只留下了一地被碾碎了的花瓣,红红白白,好不热闹。
&ep;&ep;未成年人容涅看着一屋子的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感觉这么大的房子却如此空荡。
&ep;&ep;下一秒容涅便觉后颈一凉,凤廖飘到了他身后:“被吓到了?这是幻术……”
&ep;&ep;凤廖贴着容涅的肩膀,一只手半搂着容涅腰身,另一只手捏起了容涅束起的长发,放到鼻子边问了问,极为满意的评价道:“嗯,还是蛮香,跟以前一样……过了这么久了还不打算把你那老古板似的头发剪了?”
&ep;&ep;容涅垂下眼睫:“不敢。”
&ep;&ep;凤廖嗤笑一声,舔了舔容涅的耳垂:“你居然还怕昆仑泷秋?你又不是羽承……”
&ep;&ep;季兰亭默默转过身,捂脸:“wocwoc没眼看。”
&ep;&ep;许多年前的百族大战,无数家门参战,也是容涅第一次出关,正式暴露在无数人的面前。
&ep;&ep;季兰亭站在人群里,看着高高在上的少年,突然觉得心脏不好了。
&ep;&ep;季兰亭认识了容涅,在别人嘴巴里认识的。
&ep;&ep;容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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