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家今晚一团糟,人来人往不停地在府中乱走。
&ep;&ep;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的凤罗华连衣服都没脱,在书房中焦急的踱步,半晌终于长叹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
&ep;&ep;跪在旁边的少年脸色发青,低着头恨不得让自己消失不见。
&ep;&ep;凤罗华突然踹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少年的鼻尖,咬牙切齿了不久,狠狠拂袖:“你说说你,我是看你有上进心修为也不低才让你盯着她!你他妈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放心的交给你一个任务?!”
&ep;&ep;少年低着头,弱弱的来了一句:“我……今日是大娘的祭日,我去祭拜她……”
&ep;&ep;“祭拜?”凤罗华似乎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狰狞着嘴角用皮鞋抬起少年的下巴,“你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充什么好人?嗯?”
&ep;&ep;少年白着脸,不敢说一句话,抖着手抓着衣服,突然眼泪就哗啦哗啦往下掉。
&ep;&ep;凤罗华暗骂一声,一脚踹开少年:“我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让你盯着凤薄玉!”
&ep;&ep;屋外人影晃动,人手一个火把,吵吵嚷嚷的,凤罗华听见脚步声。
&ep;&ep;带着些邪气的妖媚。
&ep;&ep;凤廖砰的推开门,眉梢带笑:“听说凤家的大小姐跑了?我来凑个热闹!”
&ep;&ep;凤罗华:“凤廖,就算我不认你,你也流的凤家的血!”
&ep;&ep;凤廖没理凤罗华,倒是弯着眼角看着跪在旁边的少年,一把拉起他来:“五弟,跪着干嘛,不冷啊?”
&ep;&ep;凤罗华沉着脸,怒气冲冲:“凤廖,是不是你放了凤薄玉!”
&ep;&ep;“……”凤廖挑起眉角,终于看了一眼凤罗华,“不敢,凤家主您做的禁锢符总不至于简单到让我一个废物都能打得开。”
&ep;&ep;凤廖是个人精,从不随便冲人发脾气,但这是平时,换做凤罗华也就不一样了。
&ep;&ep;凤廖是个私生子,至少名声不好。虽然他和凤薄玉没什么交情,不过这位鲜少谋面的大姐姐是说对了一句话。
&ep;&ep;凤罗华就是个人渣。
&ep;&ep;这个一直跪到凤廖赶过来的少年是凤罗华的第五个孩子,他的母亲乃是青楼的一位头牌,唤做修雪。也是有能耐,能靠凤罗华赎身还让他服服帖帖的给自己钱房子,能爬的了凤罗华的床,也生了个天赋异禀的儿子,这就足够她当上正室了。
&ep;&ep;不过当今时代是一夫一妻的时代,凤罗华的正妻就是凤薄玉的娘亲,梁家的三小姐,梁寻檬。
&ep;&ep;梁寻檬一日不死,修雪就当不上正妻。
&ep;&ep;恶从胆边生,修雪便悄悄将自己的消息派人传给了梁寻檬。
&ep;&ep;身为一家之主,没有些艳遇娇闻是不正常的,梁寻檬没有当回事。但对方就不这么想了,竟然带着自己生的儿子找上了门,在凤家门口哭个昏天黑地。
&ep;&ep;也是仗着凤罗华不在才敢这么胡闹,梁寻檬不能让修雪这么折腾下去,就派人把她和半大的儿子给拖了进来。
&ep;&ep;凤薄玉当时还小,拿着朵莲花逗那个奶娃娃,俩人咯咯笑成一团。
&ep;&ep;随后便是一声尖叫,凤薄玉扭过头,看见了一地的血。
&ep;&ep;凤廖当时娘亲还没死,潜进凤府为他娘亲偷药,看到这一幕,坐在墙头冲凤薄玉吹了个口哨。
&ep;&ep;凤罗华赶了回来,看见乱哄哄的人群。
&ep;&ep;小小的凤薄玉和疯子一样,伸手抠掉了修雪的两个眼珠子,把血抹在修雪脸上,剥了她的衣裳,把她挂在屋檐上。
&ep;&ep;奶娃娃险些被凤薄玉掐死,还是凤罗华赶来救了下来。
&ep;&ep;修雪到底也是在红尘摸爬滚打过的人,杀梁寻檬时有多狠此时就有多柔弱,弱风扶细柳似的蜷缩在凤罗华怀里,哭哭啼啼的诉说凤薄玉的罪行。
&ep;&ep;凤罗华到底是着了修雪的道,二话不说要将凤薄玉的眼睛挖下来补给修雪。
&ep;&ep;凤薄玉尖叫着,把凤罗华咬下了一根手指,她的一个眼珠子骨碌碌滚在地上,从瞳孔里钻出来一个花骨朵,开出了一朵莲花。
&ep;&ep;凤罗华踉跄一下,突然对这个半大的女儿产生了恐惧,将她关起来了。
&ep;&ep;修雪名正言顺的成了凤罗华的正妻,凤罗华也知道了前因后果。
&ep;&ep;凤罗华没多说什么,只悄悄派人将梁寻檬的墓又修了一遍。
&ep;&ep;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是修雪作妖,奈何天道在看,不得内讧。
&ep;&ep;也就是那时,梁家和凤家的仇也是彻底结下了。
&ep;&ep;凤廖不会多去怜悯凤薄玉,在他眼里,凤薄玉已然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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