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兵打仗落下的毛病,不带着心里不踏实。”刘璟一边说着一边给对方抹药,动作十分小心轻柔,与他面上那副严肃的表情十分格格不入。
&ep;&ep;他的指腹在伤处缓缓涂抹,每一下都像抹到了柳岸的心尖上,柳岸被打了一顿都没觉得委屈难过,这会儿不知怎么了,鼻头一酸,眼泪哗啦一下就滚了下来。
&ep;&ep;“怎么了?”刘璟手上动作一顿,问道:“弄疼了?”
&ep;&ep;柳岸摇了摇头,一张脸闷在枕头里,声音带着哭泣时的鼻音道:“少帅……你别对我这么好,我还不清了……”
&ep;&ep;刘璟闻言眉头一皱,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ep;&ep;柳岸……你如果真是一颗钉子,将来会忍心扎我吗?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发污力涛涛小剧场:
&ep;&ep;刘璟:你真的是钉子吗?
&ep;&ep;柳岸:你才是钉子呢,你是针!
&ep;&ep;刘璟:我是不是针,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ep;&ep;柳岸:嗯……啊……我错了……你不是针……啊……
&ep;&ep;【纯洁脸】
&ep;&ep;第19章搬
&ep;&ep;杨峥这个人,向来理直气壮,从来没觉得理亏过。就算偶尔犯了错,也不过是打一顿军棍而已,打过之后他便继续理直气壮。
&ep;&ep;不过今天他的理有些弯,而且气也不那么壮了。因为他前脚刚打了人,随后便从亲随那里得知,他打的人中的一个,在几个时辰之前,刚刚救了他的命。
&ep;&ep;一不小心恩将仇报了,这可怎生是好!
&ep;&ep;杨峥纠结了大半夜,几乎没怎么睡,原本就病了一场又气了一场,再加上这么一出,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ep;&ep;陶大带着陈兴过来的时候,杨峥正攥着药犹豫着要不要给柳岸和金路生送过去呢,见两人前来,忙把药藏了起来,而后面色不善的看了陈兴一眼。
&ep;&ep;陈兴昨天被柳岸和金路生揍得不轻,头上还缠着布巾,脸上也挂着彩。可能是做了亏心事的缘故,这会儿见了杨峥也有些抬不起头。
&ep;&ep;“杨将军,昨夜时辰太晚,许多事都来不及说,现在正好陈兴也醒了,属下作为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目击者,有些话想要说。”陶大道。
&ep;&ep;杨峥点了点头道:“回京之前你是个什长,虽然现在少帅一直没有再整编带回来的人,但你也算是他们的上司,此事你有说话的立场。”
&ep;&ep;“依照征北军的军规,士兵们打架应责罚十军棍,前不久杨将军和柳岸动手,也才被罚了十五军棍而已。”陶大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兴一眼,道:“那两个小子已然打了,收不回来了,属下恳请将军将陈兴的责罚降至十军棍。”
&ep;&ep;杨峥闻言有些尴尬,对柳岸二人的愧疚更甚,但陶大说的合情合理,他便允了。
&ep;&ep;陶大这时便垂首立在那里不再言语,目光却瞥向陈兴,示意他说话。一旁的陈兴明显有些不情愿,但终究是做贼心虚,于是勉强开了口……
&ep;&ep;陈兴这个人,乍一看十分热情周到,很难让人产生不好的猜测,尤其是金路生这种没心眼的,很容易会被对方外表的友好迷惑。
&ep;&ep;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金路生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不过过了一整夜,他的气非但没消,反倒见长了。要不是醒来之后见刘璟在屋里,他铁定是要骂一顿才能解恨的。
&ep;&ep;“你们为什么会和陈兴打架?”刘璟问道。
&ep;&ep;“因为他不要脸!”金路生义愤填膺的道,想到自己那条还没来得及缝的裤子,金路生就气不打一处来。
&ep;&ep;柳岸怕他说多了话,于是忙开口道:“我俩真的就是喝多了酒,所以一时没忍住,没想到闹得那么大。”
&ep;&ep;刘璟闻言挑了挑眉,知道这柳岸惯会把话说一半留一半,于是也没再继续问,而是在屋里走了一圈,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ep;&ep;片刻后他开口道:“你们闹成这样,就别再住一处了,之前他们给我收拾出来的屋子都还空着,你俩搬过去住吧,正好借机会养养伤。”
&ep;&ep;“多谢少帅!”金路生抢答道。
&ep;&ep;柳岸张了张嘴,发现路都被金路生堵死了,于是什么也没说。
&ep;&ep;刘璟原本的心思被搅得所剩无几,这会儿面对着柳岸倒有些不自在了,于是将没用完的药膏放下,便打算离开。
&ep;&ep;柳岸见状略一犹豫,开口道:“少帅,请留步。”
&ep;&ep;刘璟闻言便停下看他,柳岸大概是觉得自己趴着太不成样子,挣扎着便想起来。好在刘璟那药膏见效很快,虽然一会儿功夫不至于让伤口愈合,但是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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