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失踪的都是少男少女,这能有什么好事?
&ep;&ep;老金急的火烧火燎,却也只能干等着衙门破案。
&ep;&ep;而柳岸和金路生睡了一大觉,醒来后已然到了京城。
&ep;&ep;柳岸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梦里尽是他这十三年来的琐事,梦境絮絮叨叨全无重点,却让少年觉得十分安心。
&ep;&ep;直到他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柳岸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金路生那张大惊小怪的脸贴着他的脸,直把柳岸吓得往后一仰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脚都被缚着,而且已经酸的没了知觉,不知道被绑了多久。
&ep;&ep;“你还真能睡!”金路生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咱们是在什么地方吗?”
&ep;&ep;柳岸打眼四处看了看,顺便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道:“土匪窝没这么讲究的吧?”
&ep;&ep;他们现在像两个人肉粽子一般躺在地上,不过贴着地躺了这么久也没觉得凉,因为地上铺了毯子。除此之外,这屋里的一桌一椅都看着挺精致花哨,一点也不像寻常人家的摆设,想来主人家是个花哨又讲究的人。
&ep;&ep;“土匪窝倒好了!”金路生气急败坏地道:“咱们被卖到窑/子里来了!”
&ep;&ep;柳岸怔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那两个字指的是什么地方。
&ep;&ep;金路生看他一脸懵懂,又道:“哎呀,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ep;&ep;“那里不都是女子吗?把我们卖来能做什么?”柳岸道。
&ep;&ep;一看他这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金路生更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惆怅:“少爷呀!你太纯洁了,谁说只有女人才能让男人寻欢作乐!”
&ep;&ep;柳岸默默地咀嚼了一番金路生话里的意思,心里倒没什么特别的恐惧。他的恐惧大概早就在那个晚上透支了,好像除了死亡之外,再也没什么事情能让他觉得慌张和不安。
&ep;&ep;金路生简直要被他的态度气死了,一张俊脸快皱成了苦瓜,估计一会儿就要哭了。
&ep;&ep;不过没等金路生真的哭出来,房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一脸风尘气的男人走进来,轻佻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了几眼,开口道:“嗯,不错,脸蛋和身量都是上乘。”
&ep;&ep;“玉老板看得上就行,能带到咱们这儿的人,十个里也未必能挑出一个来,必然是上乘的。”说话之人站在门外,只露出了一个衣角。
&ep;&ep;金路生小声在柳岸耳边道:“就是他把咱们卖到这个鬼地方的。”柳岸闻言梗着脖子朝外看了看,奈何角度实在是刁钻,完全看不到门外之人的样子,但是这个声音他却觉得有些熟悉。
&ep;&ep;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呢?
&ep;&ep;柳岸拧眉片刻,突然面色一白,想起了上次听到这个声音时的场景。
&ep;&ep;那夜他躲在垛洞里,听到的那句“没有活口”正是这个声音。
&ep;&ep;那夜的杀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知道了自己还活着?
&ep;&ep;柳岸心念急转,但很快便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活着,恐怕早就出手杀人了,不可能留着自己的命。
&ep;&ep;那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待柳岸继续多想,那人已经离开了。柳岸只得压下心底的疑惑,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ep;&ep;“给他们松绑吧,这寻欢楼里还没有过谁逃走的先例,他俩要是那么有本事,我倒乐得成全。”玉老板说着转身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来给二人松了绑。
&ep;&ep;柳岸和金路生到都是有眼色的,一见眼前这人的气势,便都没出什么幺蛾子。男人给他们松了绑,然后一手一个拎着脖领子,将二人拎出了房间,绕过花花绿绿的回廊,拐到了浴房中,二话不说把人丢进了水池子里。
&ep;&ep;“赶紧淘换干净了,要是不听话,爷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男人说罢似乎觉得震慑力不够,又补充道:“像你们俩这样的,身上有一个家伙什儿在男风馆里用不到,不过只要你俩乖乖听话,爷会给你们留着,否则一人一刀。”
&ep;&ep;柳岸对这些事情毫无概念,金路生却是在外头混惯了,听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事儿,当即就知道了对方说的是什么,赶忙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胯/下。柳岸看清了他的动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即也变了脸色,他倒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ep;&ep;男人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厉声道:“淘换干净了就出来,我带你们去学学规矩。”说罢甩上门出去了。
&ep;&ep;金路生刚想说什么,看了看门外的影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识相的闭了嘴。柳岸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好像他俩只是被人请来洗了个澡一般,完全没有设身处地为自己担忧的自觉,连带着金路生都被他感染了几分,那张皱成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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