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十军棍的责罚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若是打到杨峥、陶大身上,多半也就是区区小伤罢了,可柳岸和金路生到底是体格一般,身量又小,生生挨下这二十棍之后,少不了也要伤些元气的。
&ep;&ep;打的时候两人倒真是忍住了没叫,可打完之后被人搀进去的时候,两人却有些受不住疼了,没少哼唧。
&ep;&ep;陶大大概是怕他们面皮薄,便把人都轰走了,自己亲自为他俩上的药。
&ep;&ep;两个少年除了上衣光着膀子,原本白皙的后背上印着一片红痕,红痕一直延续到臀部,其中几处伤的比较重的地方,皮肉已经开裂了,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ep;&ep;尤其是柳岸,之前的鞭伤尚未退尽,如今旧伤之上又加新伤,看着难免让人心生恻隐。尤其柳岸疼过了劲儿之后还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更加令人心生好感。
&ep;&ep;“疼就叫出来,我也不会笑话你们。”陶大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道。
&ep;&ep;柳岸有些意外陶大对他们态度的转变,于是旁敲侧击的问道:“陶大哥,没想到今天你会替我们隐瞒。”
&ep;&ep;“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管你们?”陶大道。
&ep;&ep;柳岸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干笑了一声。倒是一旁趴着装死的金路生问道:“对呀,陶大哥你之前不是一直挺讨厌我们的么?巴不得我们俩赶紧滚蛋。”
&ep;&ep;陶大闻言有些讪讪,含糊道:“给你们好脸你们还不乐意了?要不我继续讨厌你们?”
&ep;&ep;柳岸和金路生闻言都笑了起来,陶大也笑了笑,道:“今夜我伺候你俩的人情都记着了,回头攒起来一起还。”
&ep;&ep;柳岸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后背不由一僵。陶大见状不由失笑,而后冷冷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知道醒没醒的陈兴,而后道:“放心吧,我又不是某人,该还的肯定让你们在演武场上还。”
&ep;&ep;两人闻言忙点了点头,龇牙咧嘴的笑了一场。
&ep;&ep;折腾了一夜,几人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ep;&ep;一大早,迷糊了大半夜的陈兴刚醒过来,就被陶大带着去了杨峥的住处。
&ep;&ep;而另一边,贺庆忙活了一夜,带着一身从寻欢楼里粘上的脂粉味,回到了帅府,直奔刘璟的住处而去。
&ep;&ep;刘璟昨夜饮了酒,早早便睡了,如今带着宿醉的偏头痛,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暴躁,见到贺庆之后皱了皱眉头道:“让你去调查,你这是调查到谁的床上了?带回来一身什么味儿啊!”
&ep;&ep;贺庆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床是不敢上的,不过是一起喝了点酒,要不有些话也不好问。”
&ep;&ep;刘璟摆了摆手,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ep;&ep;贺庆恢复一脸正经,道:“柳岸和金路生都是几个月前刚被卖进寻欢楼的,他俩先在寻欢楼待了几个月,后来跟着一个叫玉竹的红倌人伺候,那玉竹颇得三少爷青睐,后来便引荐了柳岸和金路生给三少爷,之后他俩便被买到咱们府上了。”
&ep;&ep;刘璟闻言略一沉吟,又问:“那他俩的来历呢?是谁卖过去的?”
&ep;&ep;“这个暂时没有查到。”贺庆道:“寻欢楼里,一直有专门提供少年贩卖的渠道,一时之间,外人很难查到那么深。但是属下已经派人去差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ep;&ep;刘璟点了点头,又问:“还有吗?”
&ep;&ep;贺庆迟疑了一下,道:“柳岸当初……似乎是主动想要接近的三少爷。”
&ep;&ep;“什么叫似乎?把话说明白。”刘璟皱眉道。
&ep;&ep;“寻欢楼里都知道玉竹和三少爷的事儿,而当初要去伺候玉竹,是柳岸自己提出来的,不久后……他们就被三少爷买回来了。”贺庆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刘璟,似乎生怕摸了他的逆鳞。
&ep;&ep;如此说来,事情可以归结为巧合,可柳岸之前的种种表现,都证明了他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那这种巧合就显得不那么单纯了。
&ep;&ep;连贺庆都能想到这其中的关联,刘璟定然不可能不怀疑。可是柳岸主动来帅府是为了什么?显然不是为了刘伯叔,那是就是为了摆脱身份然后出人头地?
&ep;&ep;可寻欢楼里的官宦子弟那么多,以柳岸的心机和手段,扒上哪个都不是难事,反倒来帅府会更为曲折,因为征北军不归刘伯叔管,而是归刘璟所有。
&ep;&ep;那为什么偏偏是刘伯叔?
&ep;&ep;这是不是说明……柳岸可能不止是想要摆脱以往的身份出人投地,而是想要进征北军。
&ep;&ep;“柳岸……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呢?”刘璟一手捏着眉骨,声音微沉,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压迫感,“我竟然想过把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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