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清筠急忙道。“不用了,我,我觉得我这样很好。再说。就算要买衣服。我自己买就行了。我有钱。”
&ep;&ep;“有钱?”陈修远嘴角一扬,语气有了笑意,“是差点忘记了,你的工资可是我亲自开的。沈秘书,看来我该考虑给你涨工资了。”
&ep;&ep;沈清筠失神的看向陈修远,他脱掉剪裁得体潇洒挺括的黑色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衣,上面几颗扣子解开了,领口微敞,袖子撸过手肘,全不似上班时那般拘谨。
&ep;&ep;沈清筠觉得今日见过的陈修远比过去两年见过的陈修远都要不同。
&ep;&ep;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浑然未觉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快速跳动了起来。
&ep;&ep;“沈秘书,沈秘书…”李华不由加大音量,喊了几声。
&ep;&ep;见到沈清筠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话却十分客气,“陈总已经下车了,我是直接送您回别墅吗?”
&ep;&ep;沈清筠这才意识到,陈修远已经离开,她连忙往车窗外看去,只见到一个挺拔的身影隐了去,消失在写字楼门口。
&ep;&ep;她身上还穿着陈修远的衣服,那若有似无的古龙水让她的心不由沉了沉。
&ep;&ep;车往别墅开去的时候,因为堵车,李华特意往郊外绕了一圈。看着外头绿油油的山景,沈清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ep;&ep;她连忙喊道,“李司机,停车。”
&ep;&ep;“怎么了?沈秘书?”李华诧异道。
&ep;&ep;沈清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
&ep;&ep;“这里?”李华疑惑道,“这里靠近陵园,可没有车。沈秘书,你在这里下车,是…内急?”
&ep;&ep;沈清筠一怔,“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有事要做。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ep;&ep;李华见沈清筠坚持,只得停了车,却还是嘱咐道,“沈秘书,你第一次来深市,这里可不好拦车,又偏僻。你如果想办事,要不我送你过去,等等你?”
&ep;&ep;沈清筠感激道,“不用了。这样太耽误时间,别到时候你接陈总迟到了。你回去吧。放心,我走不丢的。”
&ep;&ep;她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ep;&ep;见到李华驾车离开,沈清筠才幽幽叹了口气,返身往那片绿油油处走去。
&ep;&ep;“爸爸,你还愿意见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吗?”
&ep;&ep;有人曾说“近乡情怯”。
&ep;&ep;可沈清筠是走到景山陵园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一点气力继续走下去。
&ep;&ep;她浑身轻轻颤抖,眼中已有泪泛滥而出。
&ep;&ep;“可惜啊,那沈家女儿眼光不好,嫁给一个白眼狼,闹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可惜老沈了哦。现在埋在景山,今日是他的忌日也没人给他扫墓上香,真是惨!”
&ep;&ep;沈清筠将手紧紧握成拳,她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镇定心神,抹了抹脸上的泪,脚步沉重的往沈正德的墓地走去。
&ep;&ep;“爸。”沈清筠重重跪在碑前,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墓碑上那张熟悉的笑脸。
&ep;&ep;沈清筠想哭,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这些日子来,她早已没了泪。
&ep;&ep;“爸,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
&ep;&ep;“爸,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ep;&ep;“爸,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ep;&ep;沈清筠不知道自己抱着沈正德的墓碑说了多久的话,她似乎想把这两年憋在心中的苦和恨一股脑全说出来。
&ep;&ep;“爸,你放心,我现在很受陈修远器重。我已经获得他同意,在着手准备收购赵东的公司。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沈清筠跪在沈正德墓前重重嗑了三个头,起身时,她突然看到在沈正德碑旁,有一束微微焉了的勿忘我。
&ep;&ep;沈清筠一怔,轻轻道,“嘉伟,是你来过了吗?”
&ep;&ep;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将那束勿忘我摆正,再次恭敬的对着沈正德鞠了三个躬,这才慢慢收拾心情走出了陵园。
&ep;&ep;这个时候的景山人并不多,显得有些荒凉。沈清筠一个人走在荒野小道也不觉得害怕,只是走了大半个小时,越走越觉得脚下的高跟鞋十分硌脚。
&ep;&ep;她干脆脱下高跟鞋,一看,脚后跟打破了皮,已经流了血。沈清筠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就近找了处干净的空地坐了下去。
&ep;&ep;“滴滴滴~~~”
&ep;&ep;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鸣笛声,沈清筠一怔,连忙回头,就见到一辆正红色的汽车停在她身后。
&ep;&ep;车的牌子并不贵,可颜色十分惹眼,尤其在陵园开这么一辆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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