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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魏崔城把供词交给李阁老,也是头也不回的立马走人——不能让陆宜人久等。

&ep;&ep;李阁老打开供词,文笔通顺,字写的不错——能够得到神童出身李东阳的赞赏,应该是非常不错。

&ep;&ep;李阁老看着供词工整秀逸的小楷,不禁说道:“咦,这字迹很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

&ep;&ep;想了又想,想不出来,倒是管家旁观者清,说道:“和阁老的字有点像。”

&ep;&ep;真是灯下黑,李阁老定睛一瞧,还真是!写供词的人明显模仿了他的字迹。李阁老的诗书字画都字有名气,模仿他字迹的人不少,李阁老没往心里去,“我带着先儿回家,你把后事处理干净。”

&ep;&ep;李管家应下,他先去花厅,和王占魁“谈心”,王占魁当夜解开裤腰带,吊死了,最终以畏罪自杀结案。

&ep;&ep;把金荣带到避暑山庄,请名医好生疗伤,治得活蹦乱跳,一点都看不出受过重刑,这才放金荣回家,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事按住,暂且不表。

&ep;&ep;列位看官,且说陆善柔一行人回家,魏崔城雇了一辆马车,三个女人(应该是两女一男)都在车里,他骑着自己的马在马车前面开道,他的腰牌在宵禁后的街道上畅通无阻,到了澄清坊乾鱼胡同。

&ep;&ep;熬了一天一夜,陆善柔和陶朱都困极了,在马车的颠簸里睡着,唯有刘秀因刚脱离火坑,太过激动,依然精神的很,任凭陶朱和陆善柔一左一右靠着她的肩膀睡觉。

&ep;&ep;马车停了,刘秀轻轻唤道:“醒醒,我们到家了。”

&ep;&ep;陆善柔先醒,她看到陶朱靠在刘秀左肩睡觉,顿时大怒,一把将这个假姑娘推开,“起开!”

&ep;&ep;陶朱揉着眼睛,装娇弱,“就不能温柔一点嘛,人家困死了。”

&ep;&ep;下了马车,陶朱打着哈欠往西厢房走,“我去睡了,明儿见。”

&ep;&ep;陆善柔说道:“且慢——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个好东西给你。”

&ep;&ep;接下来,陆善柔必须要做第二件事:揭开陶朱的画皮!

&ep;&ep;“吃的吗?”陶朱大喜,“我正好饿了。”屁颠屁颠的跟着跑。

&ep;&ep;魏崔城往东厢房走去,“明天见。”

&ep;&ep;陆善柔说道:“魏千户一起来吧,给你也留了一份。”

&ep;&ep;魏崔城最后一个走进正院书房,陆善柔说道:“劳烦魏千户关一下门。”

&ep;&ep;“这……”魏崔城心想,三女一男在深夜共处一室,还关着门,怕是不好吧。

&ep;&ep;陆善柔只得说道:“陶朱,是个男儿身。”

&ep;&ep;陶朱一听,瞌睡虫都吓跑了,赶紧往外冲,无奈魏崔城反应快,立刻上了门栓,一把捏着他的衣领,提小鸡似的摁在墙上,“你到底是谁?我也怀疑你很久了,你居然真是个男的!”

&ep;&ep;“我……我……不能说。”陶朱双腿悬空,哇哇乱叫,“但是我没有恶意,我男扮女装是有苦衷的,不想让人那么快找到我嘛,那些人根本想不到我会这么干,七天都没找到我。”

&ep;&ep;陆善柔吓唬他,问道:“你到底是谁?不招?想想金荣的下场。”

&ep;&ep;陶朱哭着脸,“我真不能说,如果我告诉你们了,你们会惹上麻烦的,放了我,我明天就走,就当无事发生,这事就这么过了,行不行。”

&ep;&ep;“不行。”魏崔城说道:“万一你是敌国奸细,岂不是放虎归山?我们还可能背负通敌的罪名。”

&ep;&ep;“我不是,真不是。”陶朱挣扎着,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ep;&ep;魏崔城把他放平,试探鼻息,“还活着,估摸太累,这个小身板受不住,晕了。”

&ep;&ep;再看陆善柔和刘秀都是熬夜后的黑眼圈,疲倦至极,说道:这么晚了,你们先休息,明天再审他。放心,我把他绑了带在身边,他跑不了。”

&ep;&ep;魏崔城把陶朱扛在肩头上,回到了东厢房。

&ep;&ep;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刘秀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陆宜人,陶朱……好像没有恶意,性格虽然乖僻了些,不像坏人呐。”

&ep;&ep;陆善柔说道:“所以我才没有把他立刻扭送到衙门报官,我给了他坦白的机会,他不中用啊。唉,头疼,去睡吧,我也熬不住了,明儿再说——你今晚就睡陶朱那屋,蚊帐被褥都是现成的。”

&ep;&ep;“是。”刘秀说道:“我已经是陆宜人的人了,还请赐名。”

&ep;&ep;隐姓埋名,重新做人,刘秀的名字不能要了,万一露出破绽,怕是会被人利用。

&ep;&ep;一天一夜没合眼,陆善柔现在头晕脑胀,想不出什么,看见刘秀穿的大红马面裙上的金凤凰展翅欲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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