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来到似家客栈,店小二热情的帮他牵着马,“客人住店啊,要住几天?”
&ep;&ep;“不住,洗澡。”魏崔城说道。
&ep;&ep;店小二见识多广,没有惊讶,说道:“洗澡也是一天的房钱。”
&ep;&ep;魏崔城开了一间房,只为洗干净了去见陆善柔。
&ep;&ep;终于神清气爽的从客栈里走出来,魏崔城去了山东菜馆买了一个席面,要伙计装在食盒里,他要带回去吃。
&ep;&ep;陆宜人好像喜欢吃山东菜,等她从北顶上香回来一起吃,算是还席。
&ep;&ep;“有秋露白吗?来一坛。”
&ep;&ep;魏崔城滴酒不沾,但他记得陆善柔喜欢喝这种酒。
&ep;&ep;菜肴做好需要时间,魏崔城坐在大堂里的等,听到旁边酒桌在议论最近的新闻。
&ep;&ep;“听说了没?太子的生母其实是个宫女,不是张皇后。”
&ep;&ep;“我知道,来自郑村嘛,她爹叫做郑旺,最近好多人给郑旺送礼,就是图将来有从龙之功,跟着鸡犬升天。”
&ep;&ep;“此事当真?”
&ep;&ep;“就连仁和长公主的长子齐良也给郑旺送了大礼,你说真不真?”
&ep;&ep;“莫谈国事,吃饭吃饭,太子是谁生的不重要,反正皇上就一个儿子,没得换,说这些没用的干嘛?你的脑袋也只有一个,没得换,想不想要脑袋?”
&ep;&ep;“说的对,吃吃吃,管人家是谁生的,他都是太子。”
&ep;&ep;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魏崔城猛地想起陶朱自称来京城“寻亲”,离宫出走八天,难道是因听到这个谣言的缘故?
&ep;&ep;得赶紧告诉陆善柔。魏崔城提着食盒,搬着酒坛回家,学着那天陆善柔开宴会的样子,在梧桐树下摆了满满一桌,坐等陆善柔一行人回来。
&ep;&ep;但左等右等,等到宵禁了都没见她们回来。
&ep;&ep;莫不是北顶路途遥远,住在外头了?魏崔城干脆把酒菜收进食盒,送给隔壁邻居看门的老苍头当夜宵——那天是老苍头指路,他才顺利的找到了陆善柔。
&ep;&ep;老苍头千恩万谢,魏崔城乘机问道:“你上次说那边邻居沈翰林家放了外任,在外头做官,他家房子是空的——不晓得往不往外租?”
&ep;&ep;魏崔城还记得陆善柔“下逐客令”的事情,明年房子就到期了,她要收房子修缮一新,他得给自己找个新住处,如果能和梧桐居士再当邻居最好,亲身经历芳草院的凶案现场,比看三卷《陆公案》还有趣啊!
&ep;&ep;老苍头赶紧答应下来,“我跟他们熟,给千户大人打听打听,就是房租肯定比大人住的凶宅要贵,大人得做好准备。”
&ep;&ep;魏崔城说道:“开个价,不拘多少银子,这里离宫里近,我当差方便。”主要是离陆宜人也近啊。
&ep;&ep;老苍头拍着胸脯保证,“我这多少年的老脸搁在这里,不会让大人多破费的。”
&ep;&ep;这事就这么谈妥了。
&ep;&ep;魏崔城回去,当夜没有睡好,满脑子想着谣言以及太子离宫出走的事情,连饭馆都传开了,什么长公主都掺和进来,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
&ep;&ep;一直以来,魏崔城以“不关我事”为宗旨,心里只有大象,对外面的世界漠不关心,现在突然步入滚滚红尘,他躺卧不安,心中杂念丛生。
&ep;&ep;陆善柔还没回来,会不会和此事有关?
&ep;&ep;是不是太子回宫以后把我们全部抖出来了?
&ep;&ep;陆善柔会不会有危险?
&ep;&ep;就这么迷迷糊糊到了五更,连魏崔城都不晓得自己睡着了没有,反正连梦里想的都是这些事情,他干脆起床,宵禁都没有解除,就拍马出城,去北顶。
&ep;&ep;见陆善柔好好的,魏崔城悬起来的心才放下来。
&ep;&ep;文虚仙姑一看魏崔城长得比师妹两个前夫都好看,又年轻,还一大早赶到北顶看师妹,一定是关心她嘛,顿时有了好感,觉得师妹第三个丈夫应该就是他没跑了。
&ep;&ep;早就有了经验,文虚仙姑熟练的撮合,留客,说道:“魏千户第一次来北顶吧,我们这里的包子做的好吃,留下来一起吃个早饭。”
&ep;&ep;言罢,不等魏崔城拒绝,就要小仙姑们赶紧摆饭。
&ep;&ep;来都来了,是吧。魏崔城坐下吃饭,包子果然很好吃。
&ep;&ep;吃完饭,文虚仙姑又热情邀请道:“我们北顶也有一些名胜,带千户去瞧一瞧,这边请。”
&ep;&ep;来都来了,是吧。魏崔城跟着逛,凤姐要拿着遮阳的伞和擦汗的帕子等物跟着陆善柔,被温嬷嬷拦住了,“来,我教你配四物汤,对妇人病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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