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不是!陶朱愉快的吃起来了。
&ep;&ep;魏崔城远远看到陆善柔牵着马,站在路边一个插着红色三角旗的地方。
&ep;&ep;这里就是吴太监的仆从们带着马车等待主人一家归来的地方。锦衣卫用三角旗标记出来了。北顶周围已经被锦衣卫设了路障封闭起来,没有闲杂人等进入。
&ep;&ep;“陆佥事这么早啊。”魏崔城翻身下马。
&ep;&ep;“嗯,有案子的时候睡不好,就干脆起来了。”陆善柔说道,“我早上牵着马,从北顶大门出发,一路步行。按照吴太监一家人返回的路线走到这里来的,用了大概两盏茶(约二十分钟)时间。”
&ep;&ep;陆善柔拿出一块西洋的怀表,她是掐着表来的。
&ep;&ep;“中元节那天道路拥挤,马车被堵得走不动,人挤人,我再加个一盏茶时间,就是三盏茶(约半个小时)。”
&ep;&ep;陆善柔收起怀表,飞身上马,“案发就在从北顶大门到这里的三盏茶之间。我们在这条路线上再走几遍,看是否有所发现。”
&ep;&ep;看到陆善柔破天荒的早起,兢兢业业查案,自家干爹还暗搓搓的要查人家的底细,魏崔城一颗心越发偏向陆善柔,也骑着马巡视。
&ep;&ep;日头毒,两人都带着遮阳的林冲笠,并辔而行。
&ep;&ep;通往北顶的路原本是一条小路,随着碧霞元君的信徒越来越多,又多了庙会集市,信徒们凑了钱,拓宽了路,还用石子铺平,八匹马一起通行都不拥挤。
&ep;&ep;但是每逢集市,路边满是摆摊的商贩和从家里挑了自家的东西来卖的村民,再宽阔的路也不够用,最拥堵这一段路只能步行。
&ep;&ep;现在,集市的嘈杂褪去,昨晚大雨冲刷,宽阔的石子路干干净净的,路边杨柳成荫,远处还传来阵阵稻香,阵阵蛙鸣之声,根本想象不到在这条路上发生了灭门惨案。
&ep;&ep;陶朱和麦穗吃着包子在半路和陆善柔两人会合了。
&ep;&ep;陶朱:“喂,再给我一个,我还没吃饱。”
&ep;&ep;麦穗从篮子甩来一个包子,“嗟。”
&ep;&ep;陶朱熟练的接过,见两人骑马漫步过来了,扬着包子打招呼,“早啊,陆佥事,魏千户,吃了没?”
&ep;&ep;经历了芳草院凶案,陆善柔和魏崔城对陶朱任何怪诞出格的言行举止都见怪不怪了。
&ep;&ep;“吃了。”两人应道,继续往前走。
&ep;&ep;陶朱调转马头,狗皮膏药似的跟在后面吃包子。
&ep;&ep;此时道路空无一人,陆善柔在马背上几乎是入定的状态,幻想着自己周围全是人,香客,路人,赶集的村民,路边叫卖的商贩。
&ep;&ep;她环顾着四周的“人”,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七个人在路上毒发,你们却没有一个人觉察不对劲呢?平日有人打架推搡,你们都能围成一团看热闹,为何七个人肚子疼得满地打滚,七窍流血,却无人关心?这不正常。”
&ep;&ep;“那时候吴太监和吴太太因脾胃弱,不敢吃冰碗,都没有中毒,他们为何不向路人求救?”
&ep;&ep;冷不防,身后吃着包子的陶朱顿住了,捂着肚子下马,“骑马吃东西灌了一肚子风,哎呀呀,肚子疼,我先去方便一下。”
&ep;&ep;陶朱跑到了柳树后面的草丛里。
&ep;&ep;麦穗停在路边等陶朱,心想太子就是太娇气,喝了点风就受不了,我冬天吃雪都没事。
&ep;&ep;肚子灌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ep;&ep;陶朱很快完事了,摸了摸身上,摸了个空,就大声喊道:“麦穗!递纸来!”
&ep;&ep;麦穗就像雕塑似的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吼道:“你身边全是南瓜藤,揪几片大南瓜叶子将就一下!”
&ep;&ep;太子就是娇气!擦南瓜叶又不会死人!拿剑的手,怎么会给你递纸!哼!
&ep;&ep;回宫就把你给换了!陶朱恨得牙痒痒,没办法,只能用南瓜叶子对付一下。
&ep;&ep;毕竟从小长在世上最富贵之地,对付完了之后,陶朱还走到田埂水渠里洗手。
&ep;&ep;听到身后陶朱的动静,陆善柔蓦地停下来了,喃喃道:“我明白了,是我的疏忽,我从结果上看问题,忽略了受害者的毒发是有过程的。”
&ep;&ep;“什么啊?”在魏崔城看来,陆善柔此时就像梦游,他牵着陆善柔马匹的缰绳,就怕她跌下马。
&ep;&ep;陶朱洗完手,和麦穗一起追来了。
&ep;&ep;陆善柔说道:“是肚子疼!砒/霜发病,先是刺激胃肠,恶心呕吐,肚子疼。我问你们,一个人肚子疼,首先会做什么事情?”
&ep;&ep;魏崔城说道:“找大夫。”
&ep;&ep;陶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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