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生死两茫茫,施小计脱身出柴房
&ep;&ep;◎书接上回,刘秀说李公子死于马上风,但再见尸首时,李公子的脖子只剩下半边了。马上风是自作自受,但是他不可摹◎
&ep;&ep;书接上回,刘秀说李公子死于马上风,但再见尸首时,李公子的脖子只剩下半边了。马上风是自作自受,但是他不可能自己把自己脖子砍成这样啊,明显死于他杀。
&ep;&ep;故,逃跑的刘秀被抓起来严刑拷问,陶朱和陆善柔也被当成同伙。
&ep;&ep;陆善柔问:“你确定他是半夜死的?”
&ep;&ep;刘秀说道:“不是半夜,那时候已经四更鼓,下半夜了,我解开红绳,问他要不要伺候沐浴,他没回答,我以为他睡了,就自己先去洗,可等我回来,躺在他身边,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试探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ep;&ep;陆善柔又问:“你试过几次?有没有可能因为你太紧张害怕,没试出他有呼吸?人在睡的特别熟或者身体有病的时候,呼吸是十分微弱的,甚至有些习惯打呼噜的人会有短暂的呼吸停止,但他们并没有死。”
&ep;&ep;这话说的,连刘秀都开始怀疑自己,她想了想,说道:“我当时很害怕,试了好几次都没觉察出呼吸,卧房旁边的耳房里有仆人当值,我不敢惊动他们,就轻轻的叫他、拍他、还掐过人中,我还用耳挖簪挑了一点鼻烟放在他的鼻孔里,他都没有反应。”
&ep;&ep;“后来没有再试过鼻息,但是李公子的身子摸起来是越来越凉了,活人怎么会这样呢?对,他肯定死了。”
&ep;&ep;“他死了。”刘秀越说越笃定,“身子凉了,皮肤还慢慢发白,我看着他这幅死相,很害怕,就改变了他的姿势,从正面躺平推成了面朝墙的侧卧,这样我就不到他的脸了。”
&ep;&ep;刘秀一边说,一边用肿胀的手指在空气里比划,就像推着一个无形的人,“我推他的时候,他的身子还是柔软的,但是脸和脖子已经发硬了,我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的脸转过去,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ep;&ep;听到这样,陶朱不自然的左右扭着脖子,好像自己的脖子被刘秀强行扭转。
&ep;&ep;陆善柔三卷《陆公案》不是白写的,说道:“人死之后会出现尸僵,先从脸和脖子开始,一天后全身僵硬,两天后尸体才会重新变得柔软。你走的时候是五更三点,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那时候他身上是否出现尸斑?”
&ep;&ep;刘秀问:“什么是尸斑?”
&ep;&ep;陆善柔说道:“就是紫色的斑点,这东西会从全身一起出现,并不只是在脸上,那时候他……他没穿衣服,你应该能看见。”
&ep;&ep;马上风,个个□□。
&ep;&ep;刘秀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好像有,很小,针眼似的,至于是不是紫色,我也不确定,烛光微弱,深一点的颜色看起来都是黑的。”
&ep;&ep;陶朱捂着阵阵发痛的脑袋,“全身出现黑色针眼大的尸斑,你怎么会连这个都忽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对我们有所保留?”
&ep;&ep;别又是骗我吧!早知道你是官妓,我就……我应该还是会出手救你的,行侠仗义,为的是锄强扶弱,岂能分贵贱?我陶大侠是有原则的。
&ep;&ep;刘秀连连摇头,“我没有,真没有,之前不是说过,他喜欢玩束缚,要我用红绳将其捆绑吗?我都照做了,我们还……还玩了很久,到四更才给他松绑,绑的太久了,除了脸,他全身都是绳子捆扎后的淤痕,就像细蛇缠遍了全身,我那时候又慌又乱,入目之处只看着这些,没有注意这些小的痕迹。”
&ep;&ep;倒也……合情合理,李公子肯定死透了,那么是谁要砍一具尸首的脖子?目的何在啊?陆善柔脑子里满是问题,蓦地,有个想法在脑中一亮,就像黑暗里一道闪电划过,一切变得清晰起来了。
&ep;&ep;陆善柔说道:“他最后是什么姿势躺在床上?你模仿一下。”
&ep;&ep;“是要干什么?”陶朱不解。
&ep;&ep;“找真凶。”陆善柔说道:“找到后来砍脖子的人。或许真凶不知道他已经死了,砍了他的脖子。”
&ep;&ep;刘秀亲自示范,她侧着身子,躺在柴房稻草垛上,右侧朝下,背对着两人,双手双腿都蜷曲着,就像婴儿蜷缩在娘胎里,右腿的膝盖都快和小腹平行了,刘秀解释道:“我把他摆成这个姿势,是因侧平躺身体容易翻,蜷着会比较稳当。”
&ep;&ep;这样看起来就像面朝里熟睡的样子,陆善柔脑子里浮现出画面,“全身都是绳索捆绑后的淤痕……你后来用被子盖住了他的身子吧?”
&ep;&ep;“是的。”刘秀比划着脖子,“一直盖到这里,肩膀都不敢露。这样即使中途有人进来,也看不见蹊跷,觉得他在熟睡而已。”
&ep;&ep;陆善柔立马觉察不对,“可是昨晚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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