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文虚仙姑早就把他当成第三任妹夫了,热情的打招呼,还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城门都关了,无法进城,魏千户要去那里歇息?”
&ep;&ep;魏崔城说道:“我就去湖畔的田庄里凑合一夜。”
&ep;&ep;文虚仙姑说道:“湖畔那边蚊子多,夜里骑马打着灯笼,蚊子虫子成群结队往你身上扑,太难受了。北顶旁边有一家似家客栈,租的是我北顶的房子,你拿着我的名帖过去,他们会给你安排洁净清幽的房间。你睡好了,明早来北顶一起吃早饭。”
&ep;&ep;仙姑之意不在酒,在师妹的第三个丈夫。
&ep;&ep;魏崔城心想,这样也好,离陆善柔近,明天又能见到她,于是谢过了文虚仙姑,拿着她的帖子去投了店。
&ep;&ep;店主看到文虚仙姑的名帖,当即热情把他引到了后院的一排院落深处的房间,房前种着一排竹子,桌椅板凳一丝灰尘也无,床褥也无头发异味,确实洁净,魏崔城觉得比他的卧房都干净,很是满意。
&ep;&ep;店主殷勤的说道:“客官稍坐,洗澡水马上送来。”
&ep;&ep;魏崔城说道:“不用热水,我习惯用凉水冲。”
&ep;&ep;魏崔城想着明天还要见陆善柔,不仅洗了澡,连头发也用皂角洗的干干净净。
&ep;&ep;愿意为了见一个女人洗头的男人,基本上坠入爱河了。
&ep;&ep;濡湿的头发在披在肩头,在夜风中吹干,湿发睡觉会头疼,魏崔城点了灯,在窗前看书,这是他向陆善柔借的新书,《诸公案》第九卷。
&ep;&ep;醋意后劲太大了,想到陆善柔今晚要看寒江独钓的新书,他觉得难受,就开口借书。心想我看了,她就看不到。
&ep;&ep;反正能拖延一天是一天!
&ep;&ep;第九卷写的依然精彩,但是寒江独钓也越发“丧心病狂”的往话本小说里塞诗词,看得魏崔城心急火燎,有时候一目十行,剧情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ep;&ep;这比《陆公案》差远了!
&ep;&ep;寒江独钓一定江郎才尽了!
&ep;&ep;意乱情迷的魏崔城未能免俗的贬低自己假象的情敌,但是转念一想,万一陆善柔买椟还珠,她买《诸公案》的原因就是为了看他写的诗词呢?
&ep;&ep;我根本不会作诗啊!我只会喂大象!
&ep;&ep;拿自己和素未谋面的寒江独钓作比较,魏崔城顿时患得患失起来,一会自信,一会自卑,等头发干了,躺在床铺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ep;&ep;这时,他听到房门外有脚步声。
&ep;&ep;魏崔城住房间是天字号的上等房,单门独院,小院子有假山,石凳,还有竹林,很是风雅清幽,外头有篱笆做的院门,店小二送来几桶井水给他洗澡后,顺手关上了。
&ep;&ep;都快四更天了,为何有人悄无声息进了院子,来到他的门口?
&ep;&ep;魏崔城曾经在山海关戍边,出于警觉,他立刻清醒过来,抓紧了枕边的绣春刀。
&ep;&ep;但就在此刻,脚步声消失了。
&ep;&ep;魏崔城确定方才不是幻觉,门口就是有人,只是站着不动了。
&ep;&ep;敌不动,我动。
&ep;&ep;魏崔城蹑手蹑脚往门口走,在夜色里,看到一根铁丝从门缝里塞进来,慢慢的勾房门的门栓。
&ep;&ep;是小偷吗?
&ep;&ep;魏崔城瞬间想起陆善柔根据寒江独钓的真实经历改编的《穷举人赶考被栽赃,陆青天夜半拿贼脏》一回。
&ep;&ep;难道我也要亲历寒江独钓的经历?
&ep;&ep;小偷怕是打错了算盘!我可不像寒江独钓这种文弱书生。
&ep;&ep;魏崔城静静的站在屏风后面,等待闯入者开门。
&ep;&ep;门栓松了,房门被轻轻推开,几个黑影陆续进来,朝着卧房走去,掀开蚊帐一瞧,空无一人!
&ep;&ep;这时魏崔城重新关好了房门,放好了门栓。
&ep;&ep;“人在那边!“
&ep;&ep;黑影们齐齐围向魏崔城,魏崔城将油灯摔在窗户上,抛了火折子点燃,然后挥刀劈斩而去!
&ep;&ep;“走水啦!”
&ep;&ep;半夜打更的看到似家客栈的光火,赶紧敲响了铜锣,客栈的人纷纷惊醒,端着水盆,赶去救火。
&ep;&ep;火很快就扑灭了,一个黑影从淋湿的窗户里窜出来,魏崔城在后面紧追不舍,大吼道:“我是锦衣卫千户魏崔城!房里都是敌国奸细!你们速速报给铺房,叫锦衣卫和北城兵马司的人来!”
&ep;&ep;客栈的人一哄而上,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什么花瓶、桌椅碎了一地,到处都是血,三个黑衣人已经咽气了,剩下一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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