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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玄武?”孟长青没听过这地方,望着眼前的人,愣愣地问,“玄武也是仙门吗?”

&ep;&ep;李道玄轻点了下头。

&ep;&ep;孟长青还未彻底清醒,望着李道玄,一刹那间,只觉大殿穹顶莲花灯盏摇摇欲坠,二十四真人道像齐拱手,好似真武入世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好像是神仙,真的神仙,和画里头画的一模一样。

&ep;&ep;他的意识尚不清醒,只知道自己铸下大错,长白容不下他,他忽然扑通一声,他跪在了李道玄的面前,紧紧抓住了李道玄的道袍一角,“道长,你带我走吧!我愿意一辈子伺候道长,求求道长发善心,我什么都愿意为道长做!”

&ep;&ep;他对着李道玄磕了个头,还没磕下去,胳膊便被人抓住了。

&ep;&ep;李道玄将他扯起来,见他双眼通红,道:“不合规矩。”

&ep;&ep;孟长青以为他不要自己,忙道:“道长!你带我走吧,我给道长你当牛做马,这辈子,不,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愿意永远伺候道长!”他擦了把眼泪,“道长,我会听话,我什么都可以干的,洗衣服做饭擦桌子,我都会的,道长你带我走吧!求求道长!”他不管不顾,跪下还要磕头。

&ep;&ep;李道玄极轻皱了下眉头。

&ep;&ep;若是平时孟长青也说不出这番话来,可今日他实在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唯一的念头,便是下山。他想下山,他想离开这儿。

&ep;&ep;孟长青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道将自己轻轻推开,他还要伸手去抓李道玄的道袍,露出半只手臂,上面全是狰狞的血痂,下一刻,他感觉到那力道一松,他慌忙一把紧紧抓住了李道玄,再也不肯松开。

&ep;&ep;李道玄看着孟长青手上的血痂顿了下,揭开衣领,发现孟长青身上也全是伤,连后背都是刮痕,却不像是虐待的痕迹。

&ep;&ep;“伤是怎么来的?”

&ep;&ep;孟长青低声道:“上个月我去山里捡柴禾,不小心滚下了山。”他怕这道长以为自己笨手笨脚,忙解释道:“那一日雾太大了,我,我平日干活都不会这样的。”

&ep;&ep;“你平日在长白都做什么?”

&ep;&ep;“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帮师兄们担水、劈柴、烧火、洗衣服。”孟长青生怕他嫌弃自己没用,忙道,“道长,我什么都会做的,不会的我都可以学,我学的很快的。”

&ep;&ep;李道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话。

&ep;&ep;上完药,孟长青在李道玄的身边睡了一觉,他本就精疲力尽,累得几乎要睁不开眼,可怕睡醒后眼前的人就不见了,他不敢睡。还是李道玄捏了个诀,他这才沉沉睡去,睡梦中还紧紧拉着李道玄不放,跟抓着根救命稻草似的。

&ep;&ep;李道玄看着这陌生的长白小弟子,过了一会儿,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ep;&ep;次日一大清早,孟长青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找那位道长,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跑下了床,听见大殿似乎有动静,他立刻往大殿跑。

&ep;&ep;“扶象真人。”

&ep;&ep;孟长青的脸色刷的白了,生生定住了脚步不敢再动一步,那熟悉声音是长白掌教吕洞庭的,他躲在屏风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ep;&ep;主殿中,李道玄忽然朝一处望了眼,面色倒也如常。他的对面是长白掌教吕洞庭,终于,他开口道:“多谢清静真人。”

&ep;&ep;孟长青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又怕此时发出动静会引起二人注意,脑门上汗都出来了。

&ep;&ep;吕洞庭与李道玄是同辈人,吕洞庭是长白掌教,又加之他面相偏老,看上去很有仙门巨擘的派头,令人望而生敬。李道玄则全然是个年轻道人的模样,若是乍一眼看去,还道他是吕洞庭的徒孙一辈,全然不敢想这人会是扶象真人李道玄。

&ep;&ep;其实,李道玄出名更早,吕洞庭少年时,正是李道玄声名最显之时,彼时仙门处处皆是少年修士的传说,天生剑修李道玄,被誉为黄祖其后第一人。

&ep;&ep;如今的仙门,李道玄这名字已经少有后辈提起了,倒不是李道玄落没了。世人追逐热闹,新的仙门,更狂的少年,新的传说继续高潮迭起,你方唱罢我方登台,轰轰烈烈,如李道玄这种在深山老林隐居的,如今只能在记载仙门历史的壁画道像上看见他,往往都是白须白发垂垂老矣的形象。

&ep;&ep;前些年,仙门女修之间传着一句诗,说的是当世两位风头正盛的少年剑修,“十年修得吴六剑,百年修得孟观之。”吴六剑便是六剑真人吴清阳,孟观之是他的师弟。后来也不知是哪位老散人听见了,笑道:孟观之轻浮子,浪得虚名,该是百年修得吴六剑,千年修得李道玄。

&ep;&ep;这话丢进偌大的仙门,水花都没砸出一个。

&ep;&ep;可吕洞庭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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