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陶泽用力地拍了下大腿,“这真的很邪门啊!”他皱了下眉,忽然问道:“难道你这两天就没有不想着那本书的时候?”
&ep;&ep;“没有。”
&ep;&ep;“不可能的,这不符合常识,人不可能总是想着一件事,你再仔细想想!”
&ep;&ep;孟长青想了很久,忽然道:“我对着我师父的时候,”他抬头看向陶泽,“每次我看见我师父,我都没想过那本书。”
&ep;&ep;“我就说!”陶泽打了个响指,“对,你师父!你知道吧,你老想着那本书,是因为你怕你入魔,你一见着你师父就不想那书了,是因为你是怕你师父,你怕你师父知道这事儿。”陶泽摇了下头,“对,是这样。如果这样那事情就简单了,我跟你说,你多想想你师父!每次一想到那书,立刻想你师父!”
&ep;&ep;“什么?”
&ep;&ep;陶泽抓住了他的手,“记住,多想你师父!把你师父放在心里供起来!无时无刻都要想着他,如果想多了,觉得你师父没那么可怕了,你就想想你被你师父逐出师门的样子!来,现在想想试试!”
&ep;&ep;孟长青闭上了眼,片刻猛地睁开了眼,他盯着陶泽,半晌才用力点头道:“有用!”
&ep;&ep;真有用,他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
&ep;&ep;陶泽咧嘴一笑,“我就知道!来!我跟你说,你要是觉得光想还不够,你还可以做点别的,话说,你之前都试过什么办法?”
&ep;&ep;“在纸上默过清心咒。”
&ep;&ep;“改成写你师父的名字!多写两遍!”
&ep;&ep;“还试过背书。”
&ep;&ep;“背!背你师父的写的那些,拿几本好好背!天天背!去山里大声地背!”
&ep;&ep;孟长青想了下,缓缓道:“还试过喝酒,喝多就睡。”
&ep;&ep;“你要不喝醉了睡你师父床上去试试?”
&ep;&ep;“……”
&ep;&ep;“这好像过了啊?”陶泽一愣,摇了下头,想了会儿,他道:“你可以喝酒的时候喊你师父的名字试试,这可以!”
&ep;&ep;孟长青闻声顿了会儿,道:“万一我师父看见了怎么办?这不是傻吗?”
&ep;&ep;陶泽拍拍大腿,无所谓道:“你人放机灵点,躲着他一点不就行了?实在被抓个正着的话,你就扯,比如说你仰慕他,往高了吹捧他,随便扯点什么的,你师父是扶象真人啊!你吹捧他还不容易?我都能给你吹两个时辰不带重样的!”
&ep;&ep;孟长青瞬间哑然。他感觉自己可能是被陶泽的主意惊呆了。
&ep;&ep;陶泽见他这副样子,又安慰他道:“你呢别怕,你回去后先这么办,不行再说,行吧?反正没用也没事,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这边呢,我回头去书阁里帮你查查,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我晚上去拐着弯问问我师父。”
&ep;&ep;孟长青拎着那包药半天,又看着陶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终于讪讪道:“那我试试。”
&ep;&ep;第27章
&ep;&ep;陶泽其实很放心孟长青,孟长青这性子,一个字,怂!怂成这样,天下人全都入魔了,孟长青也不可能入魔,那书虽然邪门,但看上去不是什么霸道的邪术,他们玄武修士,修道先修心,若是保持不了本心,这道不修也罢。说是这样说,陶泽还是替孟长青去药典大殿中翻书了,这事儿稀奇,他也想查查有没有先例。
&ep;&ep;顺便找找有没有消记忆的方子什么的。
&ep;&ep;孟长青回到放鹿天,脑子里不停想象李道玄撵自己出山的样子,一阵阵冒冷汗,往堂前一坐,忽然记起李道玄早上让他抄道规的事,手头的事一放,先去抄书了。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直觉告诉他,李道玄应该还不知道那本《符契》的事,除此之外,孟长青想不出来自己还犯了李道玄什么忌讳,但李道玄开口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抄一抄。
&ep;&ep;抄了一会儿,实在是静不下心,他一把捞过书,去了放鹿后山的剑池。
&ep;&ep;这剑池说是剑池,其实和剑没有半分关系,也全然没有池,甚至连水都没有,这是个封闭的洞穴。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叫剑池,玄武方志没有一册提及到这剑池的渊源,只知道,黄祖之前,这剑池就在这儿,在剑池左侧小路上,用青金石竖着块碑,上头刻着两个字:神庭。
&ep;&ep;孟长青在洞穴中坐下,提笔慢慢默着玄武道规,脑子却浮现了出了那本书上的术法,他的笔猛地一顿。
&ep;&ep;过了片刻,他忽然在笔下写了端端正正的三个字。
&ep;&ep;“李道玄。”
&ep;&ep;昏暗的洞穴中,这三个字一写出来,孟长青瞬间神志清明。
&ep;&ep;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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