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短短时日内能去到崇玄馆,你等得起吗?”
灵箫反问道:“凡夫俗子,在我面前谈岁月时日?”
“是我傻了。”赵黍反应过来,灵箫在真元锁中藏了几千年,一代人的时光对她来说根本不算漫长。
赵黍转而说道:“我只是担心,真元锁会不会在这段日子里被折腾出毛病,或者被别人带走。”
灵箫倒不太着急:“真元锁最初乃是我推演洞天开辟的法宝,后来又与洞天运转相契。我在其中施加的禁制,纵使仙家耗费百年也难以破解。哪怕崇玄馆中有几近仙道的当世高人,充其量只是察觉真元锁别具玄妙。”
“好吧。”
赵黍站起身来对罗希贤说:“你也不用给我各种封官许愿,先把星落郡料理清楚再说。”
“那是当然!”
赵黍与罗希贤两人来到馆廨庭院之中,那几名女子还在回廊边上闲聊,看见两人前来,其中一位身披狐裘、娇小可爱的女子说道:
“罗希贤,这回又打算送什么东西啊?”
旁边凭栏而坐的辛舜英轻轻摇头:“欢欢妹子,你这话未免太失礼了。人家罗公子已升授散卿,事务繁忙,怎可与过去一般陪你耍闹?”
辛舜英眉目如画,头上绾了一个坠马髻,显然成熟稳重,手捧书卷轻轻敲了一下欢欢妹子的小脑袋。
“二位是有什么事情吗?”辛舜英望向赵黍与罗希贤,目光在赵黍身上有意无意地停留一瞬。
罗希贤微笑着解释:“最近星落郡匪患猖獗,而且与当地妖物勾结。朝廷下令各馆廨派遣人手前往剿匪除妖,我在赵黍的提议下,打算邀请辛学姐一同随行。”
“哦?”辛舜英用书卷掩住半张脸,饶有兴致地望向赵黍:“赵学弟神姿气度多了几分超然玄妙,我就说为何近来后山常见仙灵清气流注下接,原来是赵学弟又有进境。”
赵黍震惊于辛舜英的洞察力,按说自己此刻不是在吐纳炼气,也没有行持法术,周身气机应当自然敛藏不发的,却还是被辛舜英一眼看破。
“辛学姐谬赞了,哪里有什么仙灵清气。”赵黍摆手摇头。
“那你是说,我的眼力不行咯?”辛舜英的眉眼露出狡黠笑意:“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去星落郡拖你们后腿了。”
赵黍被罗希贤推了一下,他只得挽回道:“哪里的话!辛学姐法眼如炬,我这点本事哪里能瞒过你?”
辛舜英没再捉弄下去,正经问道:“星落郡的形势已经到了要调动大军征剿的程度了?”
赵黍解释说:“目前从首座那里获悉的情况,当地妖物可能与玄冥国有往来。虽说蟠龙山是飞鸟难渡的险阻,但事关边地安定,这种内外勾结的事情,必须严力断绝。放纵日久,国将不国。”
赵黍这番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像在说剿匪除妖、安定边地。考虑到辛舜英家中虽非公卿豪门,可是跟朝堂贵人往来不绝,应该清楚如今局势。
“这种事情,按理应是由张首座直接告知馆廨众人,并下令安排调度。”辛舜英眼眸一转,看见罗希贤,立刻就想明白了:“哦,看来是张首座把此事托付给罗公子了?”
罗希贤笑而不语,算是默认。辛舜英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应执意回避。只是我不像你们这样擅长斗法,将我放到星落郡那种凶险境域,恐怕你们尚未见功,我就要被不知何处射来的流矢击毙了。”
辛舜英这话说对也对、说错也错。行持术法的修士并非皆是能征善战。华胥国各家馆廨中,都不乏皓首穷经的白发生,一辈子埋首故纸堆。指望他们上战场厮杀,怕是咒诀未毕就被不识字的莽夫一棒槌敲倒。
何况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术法高明不代表深谙杀伐,像王庙守那种武夫,什么剑气提纵一概不会,照样能把朱先生一棍捅个对穿。
可赵黍不相信辛舜英真如她自己所言那样弱小,真正高明的占候师,厉害之处就在于别人不知他们有多厉害。因为精于卜算前知,往往可以在敌人预料之前做好布置。更甚者,会陷于面对面厮杀的占候师,本身就不够高明。
赵黍心念一动,他感觉自己落入了辛舜英的诱导,就听对方言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星落郡,但眼下正在炼制一件护身之宝,不便抽身远行。若是赵学弟可以帮忙,自然事半功倍。”
“原来这等着呢。”赵黍心里嘀咕,嘴上只能应承:“那不知辛学姐正在炼制何物?”
“赵学弟眼下若有空闲,便随我一同前来。”
辛舜英说完,赵黍与罗希贤对视一眼,对方说道:“去吧,我先去找其他人。”
……
怀英馆占地不小,但其中建筑并不富丽堂皇,一概以实用整洁为重,墙高壁厚,隔绝嘈杂。并且从高空俯瞰,隐含阵式格局,便于不同院落采摄气机光华,各取所需。
其中炼制法宝的百器院位于东北方,还未进去便看见五根高大铜柱立在内中,铜柱表面刻有符篆,将天地间精微气机采摄其中,以便随时取用。
这几根铜柱组合起来的阵式,效验跟赵黍手中青玄笔类似,但规模格局自是云泥之别。想要驱动阵式运转,使得气机凝注于法物器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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