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袁可立是万历年的正经进士,古时科举制度虽然也有不少弊端,甚至被后世诟病,说是禁锢思想,完全是封建社会的糟粕。
&ep;&ep;但凡事要讲两面,科举制度固然有着缺陷,但放在当时,却是国家选材的不二方式,也确实为国家供养了不少人才,再者,科举制度也成为了寒门士子们踏入官场,施展抱负,报效国家的重要途径。
&ep;&ep;这些读书人很重情义,将读书场当成了联结人脉,发展个人资源最重要的一个平台,同一年参加考试的,便有着同年之谊。
&ep;&ep;在现在看来,这种关系非常的不牢靠,可在古代却不同,同年可是难得的一种关联。
&ep;&ep;因为这些新科进士会进入官场,菜鸟们没有什么根基,只能联合起来,增强自己的竞争力,而维系这种联盟的,正是同年之谊。
&ep;&ep;如果说你考过进士,却在官场没认识几个人,要么你是傻子,要么是像海瑞那般不近人情。
&ep;&ep;袁可立最后能够做到四朝元老,可不是老古板,虽然他刚正不阿,但绝不会像海瑞那样,最后成为孤家寡人,好人也得罪,坏人也得罪,最后谁都没承情。
&ep;&ep;袁可立是个神探,神探之名可不是一个人能够成的,他必须有数量庞大的支持者,通过这些支持者,才能获取更多的情报,便如同李秘将青雀儿等一大帮小孩,当成自己的情报来源一般。
&ep;&ep;所以,袁可立也有着不少的人脉资源,这也是他干脆利索答应了李秘请求的原因之一。
&ep;&ep;李秘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因为侦探们都知道,争分夺秒是非常必要的,因为罪犯不会束手擒,更不会坐以待毙。
&ep;&ep;他跟着袁可立出了府邸之后,便坐着轿子,来到了苏州城内的繁华地区。
&ep;&ep;白日里的苏州城漫提多热闹,街的摊贩和店铺,各色行人,真真是让人目不暇接,李秘甚至还看到不少黑袍白帽的外国传教士。
&ep;&ep;不过他也没有闲心关注这些,倒是袁可立,见得李秘气定神闲,对街景观见惯不怪一般,心也有些讶异,又多瞧了李秘两眼。
&ep;&ep;两人不多时便穿越闹市,来到了城东的一处雅静庄园。
&ep;&ep;这庄园占地颇大,亭台楼阁隐于青秀之间,黛瓦白墙,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
&ep;&ep;李秘见得庄园的人对袁可立恭恭敬敬,而后者如闲庭信步一般,可见庄园主人该是袁可立的老相识,时常走动往来才会这般熟络。
&ep;&ep;到了庄园内部,李秘反倒有些大开眼界的意思,因为这庄园里头有一个大晒场。
&ep;&ep;这晒场并非用来晾晒粮食,十几二十个奴仆来回走动,热火朝天,竟然都在晒书!
&ep;&ep;整个晒场都是一股墨香,而另一头,还有不少丫环和小厮在搬动各种各样的藏品,书画金石器皿古董,那是琳琅满目!
&ep;&ep;这哪里是什么庄园,分明是个古代的博物馆啊!
&ep;&ep;袁可立早先见得李秘对苏州城的热闹不眼,心里颇有些意外和失望,如今见得李秘终于露出惊诧的神色,他也笑了。
&ep;&ep;李秘跟着袁可立来到晒场后头那座三层木楼,而后便走了进去,里头同样有着不少人在整理藏品。
&ep;&ep;“德纯,今日你可是好兴致啊!”
&ep;&ep;袁可立这么一招呼,一名埋头修复和装裱着旧字帖的白发老人,这才抬起头来,朝袁可立笑道:“是什么风把咱们的苏州青天给吹来了。”
&ep;&ep;袁可立也不由摇头,点了点那老者,两人看来竟然是不分长幼的忘年之交。
&ep;&ep;“项老兄可不要揶揄小弟了,我都被人赶出来了,还青天个甚么劲,今日是介绍一位有趣的小朋友给你认识来了。”
&ep;&ep;袁可立指了指李秘,李秘也赶忙抱拳。
&ep;&ep;“他叫李秘,是我刚认识的小兄弟。”
&ep;&ep;“李秘,这位是项穆老书。”
&ep;&ep;李秘一听,不由吃了一惊,古时尊称可不是姓氏加官职么,这个叫项穆的,难道曾经做过书令?
&ep;&ep;但稍微有些历史常识的人都该知道,明朝是没有宰相的,自打胡惟庸案之后,大明裁撤了书省,除了书舍人之外,所有书省的官职都没有了,这项穆为何又称书?
&ep;&ep;这是李秘对历史不熟悉的短板所在了。
&ep;&ep;这个书可不是指的书令,而是指这个项穆曾经在馆阁里头当官。
&ep;&ep;明朝的馆阁官职可是了不得的,因为没有了宰相制度,但皇帝陛下精力有限,无法独自署理朝政,便需要找帮手。
&ep;&ep;这些帮手从哪里找呢?从馆阁里头找!
&ep;&ep;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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