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青城派的人,领头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穿黑色道袍,下马之后,将斗笠交给了身后的弟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师伯,里面已经坐不下我们所有人了。”
有青城弟子往店内看了一眼,然后折身回来禀报。
那老者皱了皱眉,斜视说话那人,淡淡道:“多给店家一些银子,就说今日这客栈我们都包了。”
“那些食客,就让他们自己打发走吧。”
那弟子抱了抱拳,领命而去:“是。”
接着又示意几位同门,与他一起进了客店。
方才他一番打量,发现这小小一家客栈内,竟然有两伙江湖中人,其中一伙四人,看起来不像是好招惹的。
而另外一伙,却算得上是同道,只是互相不认识罢了。
“嘿。”
那领头的青城弟子心中冷笑一声,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白小洛三人,然后径直走到大堂尽头,“啪”的一声,往客栈老板面前扔下不少银两。
“店家,今天你这客栈我们都包了,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接待其他人了。”
他说话的口音古怪,音调婉转,那店家是个中年人,听了好半天,才勉强明白过来。
看着桌子上那许多银两,登时眉开眼笑。
“大侠,您放心,打现在起,小店就不招待其他客人了。”
“正好楼上还有两间空房,我这就吩咐人给你们收拾收拾。”
那青城弟子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留下五道指印:“你眼瞎吗?我们这许多人,你两间空房住得下?”
那店家盯着桌上的五道指印,咽了口唾沫,冷汗直流:“大侠,实在是对不住,另外几桌的客人,他们已经先预定过楼上的房间了。”
“您看能不能先将就下?”
“将就?”
那青城弟子冷笑一声,忽然转过头来,在堂内的食客身上扫视一圈,朗声道:“你们的饭钱,都算在我身上。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十息的时间,立马给我走人。”
“今日这客栈,我青城派包了。”
他们几个青城弟子,举止气度都不凡,而且个个携带兵刃,有两桌客人当下就出了客栈,连饭也没吃完。
却唯独白小洛这一桌,和那四个大汉一桌,纹丝不动。
那青城弟子心中暗怒,面皮也跟着发红,想了想,忽然走到白小洛这一桌,“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登时,三人面前的碟碗被震得离桌而起,险些洒了几人一身。
“你们是聋了吗?”
那青城弟子仗势欺人,上前逼问。
白小洛三人的面色都沉了下去,封不平和成不忧右手已然搭上兵刃。
恰在此时,店外的其余青城弟子拥着那老者走了进来。
“沧海,还不赶紧请他们出去?”
那老者挑了挑眉,左右看了一眼,随后便轻飘飘的往堂中一张干净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原来这货就是余沧海?”
白小洛却是忽然按捺住了动手的冲动。
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的青年,不想却是二十五年后,一手灭了福建福威镖局的余沧海余观主。
想到这里,他不由多看了余沧海两眼。
这余沧海此时也就约莫三十左右,身量短小,说不上很丑,但肯定也称不上英俊,唯独眼神十分阴鸷,让人看了不喜。
不过他倒是有些疑惑,这余沧海的师傅长青子早些年就已经去世,按理说,他在青城派应该没有什么强力的靠山才是。
但这货最后是怎么当上青城派掌门的?
“出去!”
余沧海冷冷收回右掌,语气冰冷。
他在青城派的日子,却是并不好过,此次跟随门中长辈乐阳子师伯前往福州福威镖局,掌门交代过,是要找回他师父长青子丢掉的颜面。
但他心中却是透亮。
当年自己师傅惨败在林远图手上,回山之后,便日日与几位师叔伯钻研林家“辟邪剑法”,希望能破掉这门绝学。
可是集数位门中高手之力,耗时数年,却依旧无法勘破这套剑法,反而愈发觉得这“辟邪剑法”神妙非凡。
后来长青子去世,但是门中长辈却始终对“辟邪剑谱”念念不忘,如今林远图过世,掌门便急匆匆派了乐阳子前往。
为了名正言顺,甚至还调动自己这个长青子的嫡传弟子,一路鞍前马后。
他心中本就屈辱已极,对上白小洛几人,便只当没看见他们手上的制式兵刃,反正得罪华山派的,也是他乐阳子师伯。
“呵呵,好大的口气啊!”
封不平忽然将长剑立在脚下,冷笑一声:“当年你青城派的长青子拜访我华山时,可没见他比你们更嚣张啊?”
说着,便冷冷看向余沧海,以及那个老道士。
这一位,应该就是青城派的高手了。
那老道士神色微动,恍惚间仿佛才回过神来,看向封不平等人,淡淡道:“不想竟是华山派的几位师侄。”
“老道我年纪大了,晚上经不得扰,所以几位师侄就行个方便,这就离去吧。”
长青子是他师弟,素来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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