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小洛,只能用形容枯槁,面色惨淡来形容。
左清鸣根本没将这个所谓的华山弟子第一人放在眼里,竟是使出了方才杀死恒子渊的得意剑招,凝聚周身内力,一剑刺向白小洛后心。
但只是瞬息之后,他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极其古怪的神色。
而白小洛的身形在刹那间与左清鸣交错而过,不知怎么地,竟然诡异的出现在左清鸣身后的位置。
“你......”
左清鸣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脑袋和身体连接的部分齐根而断,一双眸子几乎瞪出了眼眶,头颅在地上连滚几圈,方才停下。
一时间,整个试剑台上一片寂静,所有的气宗弟子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部呆立在原地。
鲜血顺着长剑滴落到地面。
白小洛的前襟被血水染红,他的双目中一片血红,忽然转过身来,阴冷的看向那些沾满剑宗弟子鲜血的人。
“今日凡沾我剑宗门人鲜血者,杀无赦!”
那些气宗弟子,顿时面无血色。
“白小洛,你竟然敢杀了左师叔,你死定了!”
“大逆不道!”
“犯上作乱,你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
气宗弟子纷纷怒骂,但却无一人敢上前为左清鸣报仇。
实在是方才白小洛袭杀左清鸣的剑法太过怪异,完看不出是本门武功,但却一招就将成名数十载的左清鸣格杀。
实在是匪夷所思之极!
这白小洛到底从哪里学会了这一身邪门的武功?
怎么可能左师叔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
白小洛默默无言,仿佛完听不到那些气急败坏,又胆怯无能的怒骂声。
他低头看到了恒子渊师伯破烂的尸体,他的胸口被一剑洞穿,尸身又被人以外力震碎,露出了内脏和森白的骨头。
但是恒子渊的脸上,却犹自挂着临死前的遗憾之色。
是在懊恼自己未能护佑本宗,杀掉左清鸣吗?
白小洛扬起头,阳光刺眼,但是心却冷若寒霜。
“你们,都该死!”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些气宗弟子,不知道是谁率先冲自己出手的,被他反手一剑,击穿了头颅。
十步之内,尸横遍野。
鸡犬不留!
......
玉女峰顶。
成不忧面如金纸,腹部被一剑刺透,躺在昏迷不醒的丛不弃边上。
两人身侧,封不平左臂被鲜血染红,衣袖被人切成了两条,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从手肘一路蔓延的手背上。
剑宗三阵,竟然是三战皆败,人人重伤。
到了这个时刻,剑宗的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这次斗剑,气宗摆明了是要将剑宗门人往死里逼,一个个出手无比狠辣,根本没有丝毫同门情谊可言。
连向来被人称道有君子气度的叶清峰,这会儿也不再开口辩解,只是冷漠的看向剑宗这方。
斗剑场地上,两条人影依旧在激斗。
正是剑宗的应清平,对上了气宗的李清林。
数十招之后,应清平逐渐露出颓势,被李清林逼的节节败退。
场外的剑宗弟子纷纷神色紧张,也都感觉到了今日玉女峰顶的气氛有些古怪,那气宗的几人,出手狠辣,几乎是招招致命,将本宗的三位嫡传弟子重伤。
但是气宗的长辈,却根本没有任何表示,仿佛早就默许了一般。
而反观本宗的几位长辈,一个个都面沉似水,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作何打算。
李清林得势不饶人,仗剑抢攻,连续两剑刺中应清平握剑的手臂,血肉翻卷,应清平右臂无力的垂下,连忙将兵刃交到左手上。
“嘿!”
李清林森然冷笑,废了右臂的应清平,如何是自己的对手,十招之内,他必然能取其性命。
不错,这场斗剑,但凡是气宗嫡传一代弟子,他们都不打算放过。
斗剑之时,便要取其性命,而且名正言顺,无论外面怎么议论此事,也无法挑出毛病来。
只要除去了这三个心头大患,剩下的剑宗弟子,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的。
金清逸脸色铁青,已经连续数次示意应清平认输。
但是对方却恍若未闻,在右臂已废的情况下,依旧死撑不退。
“应师弟。”
在交错而过的瞬间,李清林再次在应清平左肋上留下一道创口,深可见骨,同时低声笑道:“知道吗,你死定了。”
说罢,反手一剑,刺向应清平后心。
这一剑,他算计已久,而且李清林右臂已废,左手使剑,武功等于废了一半,必然躲不开这记杀招。
长剑从应清平后心刺入,透过前胸,露出了猩红的剑尖。
李清林终于露出了狞笑,应清平,就是剑宗覆灭的开始。
但是忽然之间,一抹银光从应清平腋下穿过,直接将李清林的心口刺穿。
“你!”
李清林神色一滞,踉跄着连退几步,双目圆睁,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师弟!”
“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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