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夏越愿意说,式燕很高兴。
&ep;&ep;这顿年夜饭云家人吃得很尽兴,等到大家都放下筷子,唤来家仆撤下筵席时,云爹爹突然惊呼了一声。
&ep;&ep;看到大家都转头看自己,云爹爹脸上有些挂不住,低着头说:“我……我好饱,好像吃撑了……”
&ep;&ep;大家都吓到了,云爹爹胃口不佳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食量小得让云老爷一直都很担心,调理的方子也只能管用一时,过段时间又吃不下了,怎么今天居然能吃到撑呢?
&ep;&ep;看云爹爹站起来都辛苦的样子,云老爷赶紧扶着他坐到一边。
&ep;&ep;云爹爹一边觉得自己吃太多了很不好意思,一边抚摸着鼓起的肚皮念叨:“奇怪了,我怎么居然吃了这么多呢,我觉得我吃了能有两顿的量了,是怎么吃下去的啊……”
&ep;&ep;夏越忍不住笑了出来,让式燕去找家仆准备消食的草果,自己坐到爹爹旁边解释。
&ep;&ep;“因为您喝了烫酒啊,烫酒会增进食欲,不知不觉能让人胃口大开的,刚刚我就看爹爹一口菜一口酒的吃得很开心呢。”
&ep;&ep;“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提醒我呢,虽说胃口开了是不错,可也不是吃撑成这样的啊,”云爹爹拍了夏越胳膊一下,又说,“不过,烫酒原来还有这个好处啊,不知不觉就能让人吃这么多。”
&ep;&ep;云爹爹脸上一副我家儿子就是棒什么都知道的自豪神情。
&ep;&ep;旁边的云老爷倒是沉吟了一会儿,看草果送来了,喂自己夫郎含在嘴里,才开口。
&ep;&ep;“你想在喜久醉弄的,就是这个?”
&ep;&ep;夏越看向父亲,点头。
&ep;&ep;云爹爹听了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客人在不知不觉间吃得多了,他们自然也就赚了。若不是嘴里喊着草果不方便开口,他真的很想好好夸儿子一通。
&ep;&ep;云老爷肃着脸看夏越:“你也知道人们对烫酒的看法,要让客人接受不是那么容易的。”
&ep;&ep;“父亲放心,我有办法,一定做得到。”
&ep;&ep;夏越迎着云老爷的视线回答,笑容里满是自信,式燕在一旁看着,第一次看到夏越这样张扬的神采,有些看呆了。
&ep;&ep;父子二人就这样对视着。
&ep;&ep;半晌,云老爷才露出个笑容,对着夏越颌首。
&ep;&ep;“那就去做,喜久醉是你的,你就放开手脚去做,若有需要的,只管开口说。”
&ep;&ep;夏越起身鞠了个躬:“谢谢父亲。”
&ep;&ep;14、初入酒藏...
&ep;&ep;初一早上,夏越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中醒来。
&ep;&ep;“爆竹?”
&ep;&ep;式燕窝在夏越怀里眨巴眼睛,一副醒了但是还不舍得起来的样子。
&ep;&ep;夏越看他这个样子可爱,亲了亲他额头。
&ep;&ep;声响离得不近,断断续续的,夏越心想应该是家仆在外院烧竹节。
&ep;&ep;烧竹节应该就是开宅门了,想到今天要去酒藏祭酒神,夏越不敢怠慢,心里也有些兴奋,赶紧从床上起了身。
&ep;&ep;式燕看夏越起了,也不好意思继续赖着,起来伺候夏越穿了衣,两个人洗漱一番,拈了些小点心吃着,给进来服侍的小厮侍从发了红包。
&ep;&ep;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夏越就带着式燕去给长辈们拜年,然后留下怀里揣了好几个红包的式燕,跟着云老爷往酒藏去了。
&ep;&ep;酒藏其实就在云家后面,占地不小,围着大院子,格局看着也是个四合院,北屋建成了很高大的两层楼房,那里就是酿酒的藏,背后有很高很大的烟囱。酿酒学徒们在院子里刷洗着大小尺寸的木桶,白色的烟源源不断地从烟囱中冒出,空气中传来阵阵香气。
&ep;&ep;云老爷领着夏越走进藏里,酿酒工人已经在里头等着了。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年纪比云老爷要大些,个头不高,但是一脸坚毅,有种不能忽视的威压感。
&ep;&ep;“这是我们云家酒藏的杜师,”云老爷向夏越介绍,“他的酿酒技术在骆越都是数一数二的。”
&ep;&ep;夏越连忙行礼问好。杜师是酒藏的灵魂,用现代的说法来说,就是首席酿酒师,酿酒的过程及所有事务都由杜师负责。杜师的技术直接决定的酿出来的酒的味道和深度。喝过云家的几种酒后,夏越就很想拜见一下这位技术精湛的杜师了,此刻见到了,自然是恭恭敬敬的。
&ep;&ep;杜师笑了,“老爷过誉了,数一数二不敢说,排个第三还是可以的。”
&ep;&ep;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夏越更是喜欢这样的傲气。
&ep;&ep;“上一次看到少爷,少爷还小,我也还是个麴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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