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容轻白了它一眼,“吃饭!”
&ep;&ep;鱼头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开始吃饭。
&ep;&ep;喂完猫慕容轻也没了睡意,坐在沙发上想了会儿心事,搬出画夹开始画图样。他一直没想好送给凌冬至夫夫的盘子用什么样的图案,今天晚上被猫猫们一闹,倒是有了个想法。他们家不是又养猫又养狗么,正好一只盘子画上黑糖,另外一只画上那一窝大猫小猫。
&ep;&ep;甭管凌冬至两口子喜不喜欢,那一群宠物肯定会喜欢的。尤其是黑糖,它若是看到自己的画像做成了艺术品,而且还摆到家里那么重要显眼的地方,一准会乐疯了。慕容轻心想,正好也可以借机缓和一下自己和那条傻狗的关系,免得它每次看见自己都像警犬看见疑犯似的。还说自己没有冬至长得帅……
&ep;&ep;简直是瞎说。
&ep;&ep;盘子的底色是柔和的米白色,上面绘着庭院的一角:青草、低矮的白色栅栏和栅栏后面茂密的紫色薰衣草。黑糖就站在栅栏前面,微微侧着头,张着嘴巴露出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睛直视前方,显得既威武又漂亮。
&ep;&ep;这面刚出炉不久的挂盘此时此刻就摆在凌冬至家玄关处镜墙旁边的地上,黑糖站在镜子前面,摆着一个和挂盘上的自己类似的姿势,不时地瞟一眼镜子旁边的挂盘,认真地对着镜子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和动作。
&ep;&ep;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慕容轻看着黑糖认真的模样,一脸崩溃地问凌冬至,“它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ep;&ep;凌冬至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偶尔抬眼看看站在玄关处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黑糖,一脸忍笑的表情安慰他说:“没事儿,它就是太激动了,猛然间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帅成这样……你懂的。”
&ep;&ep;慕容轻抹了一把脸,“可是它已经照了两个小时了。”
&ep;&ep;凌冬至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慕容轻,安慰他说:“我估计它也快玩腻了,毕竟它就长那个样儿,再照脸上的毛也不会多出几根来。”
&ep;&ep;慕容轻,“……”
&ep;&ep;凌冬至说:“再说它也没什么耐心。两个小时……已经快到极限了。”
&ep;&ep;慕容轻看看已经摆到了壁炉上方的另外一面挂盘,心有余悸地说:“这么一比,你家猫猫还是挺淡定的。”
&ep;&ep;凌冬至笑着说:“猫猫们只要确定它们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够了,至于在人类的眼睛里它们够不够美,它们其实不是那么重视的。”
&ep;&ep;好吧,这话的意思是说,不正常的就只有那条傻狗而已。
&ep;&ep;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随即黑糖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爹地,爹地,你快来看。你猜盘子上那个漂亮的家伙是谁呀……”
&ep;&ep;凌冬至,“……”
&ep;&ep;慕容轻,“……”
&ep;&ep;紧接着外面响起了庄洲的声音,“别咬我裤角……上次那条裤子就被你咬坏了,我都穿出门了才发现……怎么了……哦,哦,好漂亮的盘子啊,这是你吗?乖乖,真漂亮。”
&ep;&ep;慕容轻挺同情地看了一眼凌冬至。他忽然觉得这对狗父子虽然分属不同的物种,但是性格居然还挺相似。
&ep;&ep;庄洲跟他的狗儿子腻歪了一会儿才进来,一进门还没看见沙发上的两个人,先看见了放在茶几上预备送给庄老爷子的那套茶具。庄洲的视线顿时挪不动地方了,“小七来了啊,好些天没看见你了,怎么样啊。这是什么啊?”
&ep;&ep;慕容轻心想,你重点想说的其实就只有最后一句话吧。
&ep;&ep;凌冬至冷嗖嗖地说:“这是小七送给爷爷的礼物。”
&ep;&ep;“小七自己烧的?”庄洲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被设计成荷叶形状的托盘和扣在托盘上莹润如玉的茶杯,“这真的要送给爷爷啊,其实我也爱喝茶的……”
&ep;&ep;凌冬至咳嗽了两声,“哎,哎,要点脸啊,这是给爷爷的。”
&ep;&ep;庄洲充耳不闻,“我最喜欢这个设计,从叶片下面钻出来的荷花花蕾,特别有生气。”
&ep;&ep;慕容轻也有点儿无奈。他一开始觉得凌冬至的这个男人还挺人模狗样的,后来熟了就发现性格也跟个小孩儿似的。不过有人喜欢他的作品总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庄哥喜欢的话,过几天我再给你们烧一套。”
&ep;&ep;凌冬至还没说话呢,庄洲已经笑眯眯的开始道谢了,“哎呀,真是辛苦你了,小七。你的手艺是真不错,比我在商场里看到的强多了!”
&ep;&ep;凌冬至露出一个很纠结的表情,“我以为黑糖的表现就已经很让人丢脸了,没想到……跟你一比黑糖那种神经质的反应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ep;&ep;慕容轻抿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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