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做师弟的却无心解释,任由师兄胡思乱想着,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看着那双深潭般明澈的眼睛:“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师兄说过愿爱我,我自然也会对师兄一往情深,想要更亲近师兄。这几年不见,我日日都恨不得飞到京城,这样呆在你身边,结果却听说你被人掳走,又看到你断了只右手——师兄可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这样伤我的心,不该补偿我么?”
&ep;&ep;这话他藏在心里已经有多少年,说起来比挑剔白明月的造反手艺还利落,如走珠般流利,堵得任卿一时忘了想要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年轻俊美的师弟一点点压下来,将一枚丹药从唇齿间推入了自己口中。
&ep;&ep;那药丸微带寒意,呼吸间都能闻到清甜的药香。而更甜美的则是修道之人舌底华池玉液,比起梦境中尝到的滋味更令人沉醉。当年的徐绍庭还带些清涩,现在却不知从哪学来的本事,直到那粒药丸被搅成了药水,滑入任卿腹中,他才缓缓抬起头,蹭到师兄耳边说道:“师兄,当年你让我送与心上人做聘礼的延龄丸我已经给你吃下了,你什么时候答应下嫁?”
&ep;&ep;“什么?”任卿吃了一惊,终于清醒过来:“这种药你喂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子,不需要驻颜!”他也不是朝中那些不肯服老、拼了命弄驻颜药装嫩的老头子,还正愁着自己太年轻,恨不得再长得老成一些,更有威严些呢。
&ep;&ep;徐绍庭痴迷地看着他几近完美的外表,将鼻尖抵在他秀挺的鼻梁上,喃喃道:“因为师兄长得太快了,我怎么努力也追不上、抓不住,所以只能用这丹药让你停下来等等我了。”
&ep;&ep;第63章
&ep;&ep;师弟长大之后,就再不像小的时候那样说什么听什么了,反而有点要造反的苗头。任卿用力推开他,低下头觅得了一点喘息的空当,小心翼翼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少歇气喘匀了,才皱着眉头教训师弟:“这是成什么样子!父亲和师父都还在外面,这营寨里又有不少人,万一叫人撞见了,你说他们会怎么看待你我?”
&ep;&ep;“应当是称赞我们兄弟如明珠美玉,交相辉映?或是劝师兄怜取眼前人?”徐绍庭把梦中那事混过去,胆子也大了不少。反正师兄既没起来揍他一顿也没打算再把他赶走,这种时候若还不乘胜追击,把他们师兄弟的情份再加深上一步,他就可以改名柳下庭了。
&ep;&ep;“师兄上次在梦里抛下我一人,闪得我到现在还难过呢,不信你亲自丈量这里,是不是你上次丢下我时的尺寸?”
&ep;&ep;要说这个师弟不懂事,平常做起正事来都是让他放心的,可怎么越长大越会撒娇了呢。居然还记着他做的那个梦,该不会当时根本就是徐绍庭得了什么离魂症,半夜魂魄飘进他梦里,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ep;&ep;任卿胡乱转着心思,一时注意到周围发生的变化,再回过神来,当初所见便更加真实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眼前。用手指丈量起师弟成长的进度,才发现这几年他不只是身材模样长了,连素日不肯见人的地方,也长得不逊于他这个师兄了。
&ep;&ep;当真是后生可畏……
&ep;&ep;不对,他该考虑的不是这个。从师兄弟在卫王府邸见面到现在短短几个时辰,他们就完成了从久别重逢到坦诚相对的变化,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些了?而且这里人来人往……
&ep;&ep;徐绍庭诱人沉沦的低叹就在耳边起伏,此时听来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声声砸在任卿心头。他惊喘一声,汗湿的手心滑了一下,狠狠地,却又轻柔无比地砸在徐绍庭身上,压抑着情绪问道:“阿继,听话,这里人太多,万一让师父和父亲他们听到……”
&ep;&ep;徐绍庭湿漉漉的眼睛连连眨动,十分机智地把手指塞进了他唇间:“师兄若是难受就咬着我的手指,这不就不怕传出声音了?我也会尽量小心,不让师兄受半点委屈的。”
&ep;&ep;任卿当然舍不得咬他,反而尽力将他的指头往外推,又引来徐绍庭以下犯上的调弄。他平生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受,这些年哪怕偶有需要,也只是冲个冷水澡,或是自己草草解决,哪里像这样被人伺候得无微不至,像是有双手托着他举上云端似的?
&ep;&ep;哪怕是玉京仙城、神仙府第,怕是也不会让他呆得这么舒适了。纵然后来有一坨柔软冰凉的药膏被涂在他从未受过伤的地方,他也无力拒绝,只是紧咬住了师弟献上的手指,忍受着慢长磨人的攻城掠地。
&ep;&ep;恍惚之间,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人在耳边说话,声音越来越强、越来越尖锐,终于把他从半失神的状态中惊醒。那声音一遍遍地响起,杂夹着惊慌和愤怒:“你们不能这样!你是个炮灰攻,有点职业道德,别把自己作成主角的真爱白月光好不好?你上辈子就是因为太作死才会进入惩罚模式重生,这辈子徐绍庭和白明月要是被你拆了,当不了皇帝,你可会在更高级惩罚模式下重生的,什么时候剧情走上正轨,你才能停止重生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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