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余秀菊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家里没个女人终究感觉差了点什么,你看看咱村里的,再婚的不在少数,不照样过得好好的吗?”余秀菊真盼望唐知综能再婚,最好找个力气大的能干农活的,这样唐知综就不用把石磊使唤得团团转了。
&ep;&ep;毕竟唐知综每天要跟着木匠学手艺了,起早贪黑的,总不能天不亮就起床帮唐知综挑了水再去木匠家吧。
&ep;&ep;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唐知综太懒了,这么下去要不得。
&ep;&ep;“他们过得好是他们的事,大嫂和我说啥意思啊。”他要钱有钱,要金条有金条,会羡慕带着几个拖油瓶穷得叮当响的再婚家庭?别逗了。
&ep;&ep;看他不高兴了,余秀菊叹气,“老幺……”
&ep;&ep;“打住。”唐知综最怕有人长篇大论引经据典的讲大道理了,“大嫂,你还是操心操心石磊老丈人家的事吧,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石磊老丈人家人口众多,就石磊直肠子哪儿混得开,等着吧,要不了几天木匠家就要开战了,“大嫂,石磊性格直,你不多帮他拿主意,小心他吃闷亏,我不和你说了,我去山里干活了。”
&ep;&ep;距离刘春玲上次给他钱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再不开工,兜里的钱很快就用完了,那可不行,做人要有危机感,花的钱要赶紧补上,要不然窟窿越来越大,很快就花得精光了。
&ep;&ep;刘春玲和几个女知青说说笑笑地捡柴,积雪融化,山里气温比外边低,唐知综捡起几根柴火,唉声叹气地走了过去。
&ep;&ep;“春玲同志,你们也在呢,看见我家钱大没有?”他过年间伙食好,脸颊长了圈肉,清瘦颓废的脸颊饱满柔和的很多,瞧着不像3个孩子的爸,更像20岁出头的读书人。
&ep;&ep;几个女知青登时红了脸,暧昧地抵了抵刘春玲胳膊,刘春玲羞得满脸通红,手指着右边方向,“好像见着了,在右边山头,你去找找?”
&ep;&ep;唐知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茂密的树干掩住了路,分不清该往哪儿走,他缓缓走了两步,又回眸露出无助的目光。
&ep;&ep;“我带你过去吧。”刘春玲站起身,闷着脑袋走到前边去了,唐知综嘴角扬了扬,脚步轻快的跟了过去。
&ep;&ep;留下几个女知青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ep;&ep;“春玲同志真是热心肠,待谁都这样呢,怀玉同志,你说她是不是和知综同志处对象呢。”刚刚唐知综看刘春玲的眼神,好像和看她们不太一样。
&ep;&ep;李怀玉自顾捡柴,没有说话,旁边有人扯她衣裳,“怀玉同志,我看不下去了,她刘春玲有啥好的啊,家里兄弟姐妹一箩筐,日子苦巴巴的,哪像你,父母是双职工干事,兄妹和睦,前途一片光明,她凭啥跟你抢人哪。”
&ep;&ep;李怀玉抽回衣裳,委屈得不行。
&ep;&ep;她也想知道是为啥,唐知综家里困难,她为了帮他,自己掏钱和知青们打牙祭,就为了他和孩子们过来吃饭没人说三道四,她还偷偷给钱大他们钱,希望他能多和自己说说话,哪晓得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最开始两人能说上话,慢慢的话都没得说了。
&ep;&ep;他侄子结婚刘春玲把所有积蓄都给了他,后来酒幺告诉她,家里仍然没有买家具,她以为刘春玲给的钱不够,私下塞了100块钱托刘春玲转交给他,本以为他会欢喜,愿意和自己说说话了。
&ep;&ep;然而他态度仍旧冷淡。
&ep;&ep;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正眼瞧自己,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比刘春玲差了。
&ep;&ep;“怀玉同志,要我说啊,没准他们两人已经好上了,我看刘春玲不是个安分的,知综同志起初或许对她没意,睡过后就不同了,男人嘛,你懂的。”说着,不由自主地窃笑了两声,李怀玉听得刺耳,“知综同志不是那样的人,你别胡说。”
&ep;&ep;唐知综读过书,学识渊博,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ep;&ep;她捏着柴定定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鬼使神差的,她抬脚追了过去,不管怎样,她得亲口问问唐知综,自己到底哪儿不好,为什么他不喜欢自己。
&ep;&ep;唐知综没想到背后会有人,他跟着刘春玲的步伐,故意走得很慢,向刘春玲汇报这几天的动向,以及钱的去处,“春玲同志,你给的钱真的派上大用场了,石磊结婚大部分都是我给的钱,20桌酒席看着不多,把石磊高兴坏了,天天帮我干活说要报答我,我都不知道叔侄的感情能这么好,春玲同志,是你让我看到亲情的珍贵……”
&ep;&ep;刘春玲被夸得不好意思。
&ep;&ep;唐知综又说,“剩下的钱我添了点家具,钱大他们乐坏了,乐得晚上睡不着觉,搂着我不停地问“爸爸,是我们的家具吗,我们有自己的家具了吗”,反反复复地问,生怕醒来是场梦,他们太久没过过平常人家的生活,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对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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