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但最终只是乖巧地点点头，黛拉满腹心事，根本顾不上镜子不镜子的。

她本来也不像是哈利那样，沉浸在了镜子里，或者被镜子迷惑，她的心智比一般的孩子要坚定许多，加之经过了盖尔一定的启蒙和训练，早就比同龄人走得更远了。

“那么校长，我们可以……”

“当然，只要不违反校规。”像是知道哈利想问什么，邓布利多校长宽慰地笑着，并且眨眼给了他一个小提示，“也许你对我们霍格沃茨的校史，会感兴趣……”

“好的！”哈利高兴地咧开了嘴角。

两个人这才离开小阁楼。

黛拉还有点恍惚和担忧，但哈利没有发现，只拉着她离开了。

阁楼里，只剩下邓布利多一个人穿着灰白色的长袍站立许久。

原本被小孩子点亮的带着点喧闹和生机的阁楼又恢复了安静。

他慢慢地，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姿态，走到了厄里斯魔镜前面。

厄里斯魔镜会显示出观看者当时心中最为渴望的东西。

当他问出那句话时，邓布利多校长对自己能够看到的东西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的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他，又怎么会出现其他的人或物呢？

“你在那里还好吗？”

阿不思·邓布利多注视着厄里斯魔镜，在许多年之后，镜子中，再一次因为他的期盼和渴望，呈现出他心中爱人的模样。

金色微长的头发，还有勾唇都让他心动不已的笑容，以及那股曾让他心跳不止直至现在都无法完平静的肆意的态度，那令人叹息的勃发的生机与自由。

邓布利多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他了。

如果艾斯黛拉能够看到邓布利多从镜子中看到的景象，肯定会惊讶地发现，镜子中的那个人与她贝壳型吊坠照片上的青年一模一样。

那是年轻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第一代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