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躲在老桃树光圈里的众人异常的沉默,没一人说话。
哪怕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金莹莹,都受到这个氛围的感染,一句话都不敢说,她也是第一次,见众人是这个状态。
她一直觉得,他们身为人类世界的强者,坐拥几乎整个异界最顶级的天赋,应该是恃才傲物的。
现在看来,他们也有他们暂时解决不了的仇和痛。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不自觉的落在了郑源身上,似乎,郑源身体里溢出的金光承载着什么。虽然,他们都很清楚这只是他们的空想。
此时精神世界中的郑源依旧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非常沉醉的欣赏着那台阶上的异形字。
过了很久,哪怕是郑源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踏向了最高层,那寥寥结尾的故事,也令郑源感到无比的遗憾。
但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大受震撼。
而令他震撼的,不是多么广袤的土地,
也不是多么的金碧辉煌,更不是什么天上宫阙,仙居神邸。那只是一口高耸至看不到高度,目不测宽度的铜钟。
不过郑源受到震撼的原因,则只是因为他曾经见过这口高耸入云的大钟。
“原来是你……”郑源张着嘴呆愣了很久,勉强从嘴里憋出四个字。
郑源缓缓走向前,仔细观察着铜钟的纹路与细节。
这钟,郑源也说不好它究竟是不是老物件,毕竟身为一个看起来是铜制品的物件,其上竟是光滑得很,完没有一点刮痕。
按理说这口钟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第一位接触道法的人才对,那年代可以说非常久远了。千万年的白冕史流传下来,这口钟竟完没有磨损的痕迹。
正当郑源还想有什么举动时,那铜钟突然有了动静。
“咚”的一声长鸣,震得郑源振聋发聩,直掩耳痛呼,只不过他的声音对比与铜钟那悠久绵长的声音相比,渺小得很。
过了一会,铜钟才停止鸣响,而郑源的耳朵已经出现了耳鸣。
“什么鬼,搞什么?”过了很久,郑源才从剧烈的耳鸣中挣脱出来,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那声响太大,也太痛苦,郑源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何以为道?”铜钟微颤,发出一个有些老态龙钟的声响,不知是这老钟本来的声音,还是有人在借老钟提问。
“什……什么?”郑源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道冲击瞬间从老钟的体内散播出来,直接将郑源冲飞数十米,险些就跌落下天梯了。
“何以为道?!”这一次,铜钟的声音更加威严,或者说严肃,似乎对郑源让它又重复问了一遍问题很不满。
“现在到这个环节了嘛?”郑源有些怪异的喃喃自语。怎么跟网文小说一样。
“十息未得果,汝魂魄尽散!”老钟气势威严,无尽的压力瞬间贯彻郑源身。
无奈,郑源只得寻找他心目中以为的道以应对提问。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名之曰道。”郑源侃侃而谈。
但,这似乎并非是铜钟想要的答案,一道冲击波再度射出,直接震得郑源直感到五脏六腑齐颠倒。
“何以为道!”这次,铜钟的声音恼怒之意更甚,甚至,语气间多有几分怪罪。
郑源被铜钟问的直发愣,倒也恍惚了片刻,心中不屑之意更胜,这口钟是在问他心中的道嘛?
“万物孕,万物存,万物得其命,得其理,得其灵,吾心之所得道也。”
“何以为道!”铜钟继续发问,却没了之前的恼怒,但威严之色依旧。
“哈哈哈……”怎料,郑源不再回答,只是哈哈大笑,笑声悠久地回荡在这片金色海洋之中,倒是甚煞风景。
“因何发笑。”铜钟问道。
郑源稍微收敛笑意,但脸上不屑的笑意不减,“因为可笑,所以发笑。”
“为何可笑?”铜钟问道。
郑源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跨前了一步,“你是谁,生为何物,死为何制,可曾离开过这片金海?”
铜钟大为不解,“吾无名,上铸护道,不知生死,素未离此。”
“汝发问,何解?”铜钟一阵莫名。
然而,铜钟的话传进郑源的耳朵里更是像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眼角泪花都流了出来。
“因何而笑!”铜钟又有些恼怒。
郑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解答,“你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生死不知其贵,不懂伦理不知其难,未曾离此不知存苦,不见青苍不知其魅。你这么个稚不如幼童的家伙竟然在警示我什么为道,难道不可笑吗?”
“我所以为道,兴许非我该得的道,但也算是我倾二十年所得之理,是我目前,心中真正的路。而你,生而无理,素无死期,何来道?又怎知,道以为何?”
铜钟似乎有些置气,“道乃……”
“你要与我说什么?”郑源面色冷峻,“是你的道,是你领悟的道,还是你心中的道,或者,是别人告知与你的道!”
铜钟不理会郑源,依旧道:“道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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