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两人吃了下午饭便没休息,在院子里刨窝种菜。买的最多的是白菜籽,种了有大半个院子,另外还有些萝卜籽。
&ep;&ep;她们忙活到了晚上,虽然累,但起码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ep;&ep;忙完,洗洗便很快睡去了。
&ep;&ep;翌日天没亮,清辞就起了。她实在是睡不着,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ep;&ep;院子里毕竟还养着鸡,如今都长的很大了,瞧着也没小时候可爱,清辞的注意力便也转移了。
&ep;&ep;她怕刚种上的蔬菜种被鸡啄了去,便用劈好的干柴插在地上,用绳子绕了几圈,做了个简易的篱笆。
&ep;&ep;刘秀云正站在门外跟同村人说话。
&ep;&ep;“你成天在家里,就没听到什么风声?”刘二婶幼时跟刘秀云关系最好,又与刘秀云是亲戚关系,眼下见她又住回了老家,没忘了从前的交情,时不时来说上会儿话。
&ep;&ep;刘秀云没明白:“我能听到什么风声啊?”
&ep;&ep;刘二婶笑话她:“你啊你,从前就埋头做事,村里有什么事你也不知道,好事儿也轮不到你。”
&ep;&ep;刘秀云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ep;&ep;刘二婶这才把她今日在家中听墙角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刘秀云。
&ep;&ep;原来是这几日刘秀才一直在家中,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安宁。但因着刘秀才的赖皮性子,没人敢去招惹他。
&ep;&ep;结果昨日他们家发生了大事。
&ep;&ep;卫昭发了热,浑身烧的通红。
&ep;&ep;正是半夜,刘秀才睡着了,蒋氏便背着他请了郎中,结果那郎中刚到,刘秀才就被吵醒了。
&ep;&ep;刘秀才本就不喜继子,眼见着蒋氏又背着他偷偷给卫昭请郎中,一面骂她偷着藏钱,一面又骂他们母子二人是丧门星,害的他当不了官。
&ep;&ep;蒋氏只是一介弱女子,卫昭又生着病。二人任由他打骂了半夜,哭喊也响了半夜。
&ep;&ep;天将亮时,刘秀才从家里离开了。
&ep;&ep;刘二婶就住在刘秀才隔壁,结果天都大亮了都没见着刘秀才家的门打开过,连人声都没有。
&ep;&ep;刘二婶凑到刘秀云耳边,语气轻轻似藏着惧意:“往常刘秀才打蒋氏,卫昭都会与他动手,别看他是个小孩,下手一点不比刘秀才轻,但他昨日发着热,还有力气跟刘秀才打吗?你说,这人,不会都被打死了吧?”
&ep;&ep;刘秀云被吓了一跳:“你别瞎说!”
&ep;&ep;刘二婶白她一眼:“这天都快到正午了,那家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没死也被打残了......你是没听见昨天晚上闹出的声儿,吵得我一晚没睡......”
&ep;&ep;刘秀云只感觉脑子里轰隆隆的响,刘二婶后来又说了什么她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清辞知晓了会如何......
&ep;&ep;要不,瞒着她?
&ep;&ep;第13章、第13章
&ep;&ep;刘秀云犹豫要不要告诉清辞时,已经被她听到了。
&ep;&ep;清辞想都没想,去了卫昭家里。
&ep;&ep;“他人怎么样了?”清辞请了郎中。她问话的语气显然是颤抖的,视线有些不敢放在炕上。
&ep;&ep;她来时卫昭正躺在地上,眼角处破了个洞,血已经干住。卫昭像是被抽了气去,蔫巴巴得没了生机。
&ep;&ep;蒋氏也在旁昏迷着,只是身上的伤口比他要少。
&ep;&ep;郎中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昨夜就被蒋氏请来一次,还没看病就被刘秀才赶走了。
&ep;&ep;今日本是不想再摊浑水,可架不住清辞苦苦哀求。
&ep;&ep;为人医者,也是心软的。
&ep;&ep;“蒋氏倒是没什么大碍,因为体虚,一时急火攻心才昏了过去,倒是卫昭的情况要麻烦些。”
&ep;&ep;他掀开卫昭身上的衣物,入目是模糊的血肉:“......你们瞧瞧,这是人能做出的事吗!光这些伤就要养上半年之久,若是期间再遭到刘安毒打,怕是命也难保......”
&ep;&ep;刘秀云在一旁骇得发起抖。
&ep;&ep;卫昭这次伤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上许多。先别提被衣物掩盖着的,单单露出的伤口,就足以致命。
&ep;&ep;血混着肉已经粘在衣物上,现下天气又热,屋内早就弥漫一股难闻气息。
&ep;&ep;清辞见了也不落忍,数次将目光移开。可是眼睛不看,鼻子却能闻到气味,处处都让她心里泛疼。
&ep;&ep;明明几日前还活泼的小男娃,今日变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
&ep;&ep;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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